礼。”
这厢戚连珩刚打发了庄子上的人走,便又遇到了程家的马车。
不必说,又是程月柔。
他已在这条路上,碰到过她好几次了。
总不会次次都是巧合吧
戚连珩想起程月柔为求赢,给戚连安做的糕点里加坏东西的事,眉头很快就皱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她好像变了,当年她救下他的时候,将仅剩的食物留给他,自己的肚子却饿得咕咕叫她当初不是这般的。
程月柔一挑开帘子,便看到了戚连珩的脸上挂着不悦之色。
她心口一紧,眼圈顿时红了,她就知道戚连珩听说了打官司的事,对她印象不好了。
程月柔一开口,眼泪便止不住地掉“世子我也是第一次做生意,经验不足才出了岔子,我不是故意害人。”
戚连珩冷着脸,道“我不是京兆尹,你同他解释清楚便是了,不必跟我说。”
程月柔攥着帕子哽咽,楚楚可怜,“世子,您开始厌恶我了我还记得从前小的时候,我跟着您和哥哥一起偷跑去庄子上玩,我扭伤了脚,你把马让给了我,你”
“够了。”
戚连珩不耐烦地打断。
他不过是叫她找京兆尹说案件,扯从前的事做什么
仿佛胁迫着他听。
他不喜欢受别人胁迫。
程月柔看着戚连珩的脸,没由来地想起程月鸾的话,更是惊惧得有些失控了,还想说些什么,可戚连珩已经远去了。
车帘放下,她那张娴静端然的脸,瞬间阴沉,狰狞可怕。
戚连珩已太偏心程月鸾,不能再拖了。
再拖下去,她就真的不可能进戚家大门了。
戚连珩回到府里,同程月鸾打了个照面,料想她庄子刚刚接手,定然缺人手,倒是可以将红河马庄的人,暂时拨一些过去。
“陈水马庄”
程月鸾抬头瞧着戚连珩,案件刚落地,这就急着替程月柔主持公道来了
不等戚连珩话音落,她忽正色道“世子,陈水马庄的事情,官府都出了定论,若不是因着承平伯府的缘故,以她行事,合该下狱。这等毒妇,入门后必然举家不得安宁,亦有损戚家颜面,我不同意她入府。”
戚连珩目光微滞,怎么就扯到纳妾的事情上去了。
他说“我早说了,不纳她为妾。”
程月鸾逼视着戚连珩,道“好,那便立下字据为证。”
他承诺便承诺了,还要立什么字据
戚连珩拧了拧眉头,说“程月鸾,我既然答应了你,我还能反悔不成”
丫鬟手脚麻利,已经将纸笔端了上来。
程月鸾流利地挥洒完一篇字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摁下手印,递到戚连珩跟前,眉目淡淡,“你为程月柔失信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立字据,不足信。”
原来答应送给她的平安符,不也叫程月柔拿去了。
倒也正是那一道平安符,叫她幡然醒悟。
戚连珩不解,他从未为程月柔失信过。
但听程月鸾那话,酸了吧唧,想是醋了。
也罢,只当是让她开心些。
戚连珩签了字,摁下手印,随后才看清,字据上写的竟是他若纳程月柔妾,程月鸾便与他和离
他轻启唇角,到底是没说什么。
反正他也不会纳程月柔为妾,怎么立字据,并不要紧。
他曾在祖父临死前发过誓,绝不与程月鸾和离。
所以,他们夫妻两个至死都不会和离的。
程月鸾拿了字据,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从前恨戚连珩与程月柔相互恩爱,如今怕他们不够恩爱。
三月中旬,在外跑生意的二老爷戚远向带着嫡子回府,戚家办了一场宴会,邀请戚家众姻亲过来看戏吃酒,替二房的两位接风洗尘。
程家自然也在其列。
宴会定在国公府花园子的花厅里。
厅外髯松如一团青云入天,大红鲜葩点缀在一片茫茫白雾之中,焰焰欲燃,景色清冽苍然,又不失鲜活。
女客在花厅暖阁,摆着几盆花房里搬过来的鲜花,众人有说有笑。
老夫人命人在花园子里搭了戏台子,看顾的妈妈过来禀道“戏台子搭好了。”
老夫人喜笑颜开,叫大家一同移步去园子里看戏。
她一手挽过程月鸾,走在前头,其余所有人,包括承平伯夫人包氏,都得走在后面。
到了戏台子边,二门的小厮跑来禀说,戚连珩从外面回来了,应是告假回家的。
程月柔第一个抬起头来,攥起了帕子。
老夫人大喜道“叫他直接到花园子里来。”
程月鸾叫来乐莺,附耳嘱咐过几句,便拿过戏单点聚精会神地瞧。
今日,由她来点第一出戏。,,,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