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走到马车边,打算先把马车里的杨绵接出来。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还半跪在泥水中的刘尧猛地转过头,目光凌厉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他努力了两下终于站起来,掀开车帘就把里头刚收拾好药箱的杨绵拉出来,往身上一背,“马车不能坐了,我背你走。”
“怎么了”杨绵下意识往地上看了一眼,发现了被捶倒在地的马,这个场面让她微微一怔,几乎以为记忆中的某些场面重现了。
她有点哭笑不得,她记得刘尧武艺不算高,力气也应该没那么大才对尤其是此刻背着她的后背,肌肉紧绷,其实都已经在微微发抖,这是疲惫到了极致的颤动,她挣扎了下,不想给他增添负担,“谢谢,我自己可以走。”
可男人分明累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手下却紧紧抓着她的小腿,将她牢牢背在身上。
杨绵又不敢真的使劲,不然以刘尧这种全身力气都放在手臂上的动作,她挣扎的太过,会让他受伤的。
于是据这么互相胶着着。
刘尧不吭声的走到了众人前头,专门挑着树下行走,争取让落在杨绵身上的雨水小一点,过了一段时间后才仿佛力气恢复过来,低声说,“那匹马和我小时候遇到的那个有点像。”
“嗯,”杨绵之前也是回忆起了马场上那一幕,那时候的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被下了药发疯的马,有那么一瞬间脑海中也是空白的。
她也会怕万一控制不住疯马,刘尧会受到伤害。
可是害怕和恐惧,对于突发状况来说,都没有任何用处,因此她努力的让自己冷静,后来才得以成功将疯马制服。
“其实那时候,就算意识到那马是冲向我的,我也没怕,你知道为什么吗”刘尧抬腿迈过一段枯枝,两人头顶上是从树林密叶缝隙中落下来的雨,滴滴答答,在湿透了衣服的人耳中,听起来有点冷。
但这个时候,有人陪伴着说话,好像也不那么寒冷了。
“因为知道你在,所以我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你说可不可笑”刘尧笑了两声,杨绵也微微一笑,想起了刘尧小时候虎头虎脑的样子,还真有可能不知道害怕为何物。
不过现在被他背在身上,杨绵感觉到那双一直有力的撑着自己的臂膀,也再一次清晰的认识到了,当初的小狼崽,已经成为一个,可以肉搏捶死一匹马的男人了。
“后来我才知道,想要保护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心情。”刘尧目光微深,就算那个人是他的父皇,也不能强迫素菀做任何事,这些年,皇帝宠信刘尧,却并不能在刘尧心中造成多少波动。
因为刘尧可以毫不犹豫对皇帝使用心计,却绝不可能算计杨绵一丝一毫,这就是两人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沉默了下,略带紧张的向上抬了下杨绵,“你有没有想过,将来如果一定要嫁给一个人,就一定要选一个你最熟悉的,你心里最重要的人,可以保护你的人,才会过的幸福”
杨绵一愣,她没想过要嫁人,原主的潜意识里倒是想要跟季清世子在一起,可那个人不是她喜欢的,至于其他人不是路人就是病人,也不再她考虑范围之内。
“我觉得现在的生活还不错,何况也没人会想娶一个常年奔波在外给人看病的大夫,就算他们长辈也不会同意。”杨绵淡淡说,之前提亲的人,别看闹得轰轰烈烈,其实表面上说的好听,真把人娶过去,对杨绵的要求就会多了。
到时候想出来治病,提升医术,简直是做梦。
“也不尽然,我家长辈倒是同意的很。”刘尧脸色也努力淡淡的,“我母妃不反对,一切按我自己的意思来,至于父皇的意见,也很快不重要了,你不如,考虑下我”
说完没等杨绵有所反映,刘尧就手臂一紧,故作平静的飞快补了一句威胁:“不答应的话,雨停了也不放你下来。”
杨绵本来还十分惊讶,被他一打岔,顿时就脸色古怪了起来,就不信刘尧能背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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