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疯病”
隶书舔舔嘴,左右一看,向小绿那边探身低语“嘘,别这么大声。我家公子已经好全了。”
“那,真是失心疯我听说是被你们凤院魁首大人打的。”
隶书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拜倒少女盈盈看来的眼睛下。
他干咳一声,清清喉咙,声音进一步压低“我觉得不是。岑公子打中的是我家公子胸口,又不是脑子。当时鬼医看完,也说公子受的是内伤,半句没提脑袋的问题。只不过后来唉,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反正就变成后面那样子了。”
小绿歪歪头,拖长了嗓音“哦”了一声。
“咳咳,你可别对其他人说啊。”隶书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我也不懂医术,都是自己瞎猜的。果然还是该相信鬼医大人的诊断。”
小绿笑着点点头,将那枚精致的宝石梳从头上摘下,塞到隶书手中“不管怎样,多谢你出的主意我替我家小姐谢谢你”
“哎”少女柔荑从手背上扫过,让隶书瞬间涨红了脸,“不、不行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又不是我送你的我是替我家小姐谢你。”小绿故意嘟起嘴,“你要是不收,就是拒绝我家小姐还是你看不起我家小姐的谢礼”
隶书赶紧摇头。
小绿这才噗嗤一笑,瞅了眼隶书手中的食盒,转身朝凰院的方向走去“赶紧拿着走吧,呆子再不回去,你家公子吃得就不是冰碗,是粥了”
隶书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
又见小绿已经趁机走远了,自己拎着食盒不好追上去,只好傻笑几声,将少女的头饰贴身放妥。
收起来的时候,隶书还仿佛能闻到宝石梳上的桂花花油味,跟小绿头发上的香气一致,这让他的脸更红了,直到回到怡华居都没彻底褪下。
怡华居里,纪星华盘腿坐在软垫上,软垫又放在四座冰山中间。
冰山在周围热气的作用下融化,冒出阵阵白雾。纪星华在这些白雾中闭目打坐,不流一滴汗,不沾一点尘,仿佛随时都要羽化归去。
就算是见惯了这一幕的隶书,在走近屋子里时,还是不由自主放轻了脚步。
他已经觉得自己像猫一样悄无声息了,结果他家纪公子还是瞬间睁开了眼,扭头准确地捉住他“回来了今天用的时间有点久啊”
想到刚才在自己面前巧笑倩兮的绿衣少女,隶书不由得傻笑否认“哪有啊,公子你是打坐打糊涂了吧。”
纪星华挑挑眉毛,眼神在隶书通红的脸孔上一扫而过,站起身“今天太阳还挺大。”
隶书不明所以“当然大啊。都入夏了,能不大么。”
纪星华“怪不得你满头汗,脸还被晒得这么红。”
隶书正将冰碗从食盒中捧出,闻言双手一颤,险些把瓷碗打翻了。胸口放着宝石梳的地方,似乎也火烧火燎起来。
“什、什么啊。”隶书讪笑,低着头躲避纪星华的目光,“人被晒就会脸红,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是啊,很正常。”纪星华从隶书手中接过冰碗,顿了一下,“你下去休息吧,隶书。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是,公子”
隶书忙不迭地退下了,反倒引得纪星华更加怀疑。
他没有去吃已经化了一半的冰碗,而是将蒙了一层水珠的瓷碗放到一边,扭头问身边的纪施南“祖宗,你说隶书他隐瞒了什么”
纪施南还是那身宽袍大袖。
闻言,一甩袖摆,面无表情“何不自己问他。”
纪星华笑笑,望着他绣有龙纹的黑色衣摆从一座冰山中穿过“他一定不愿告诉我,否则刚才早说了。”
“你是他的主人。”
“是啊。但他跟了我这么多年,如果没必要,我真不想强迫他。”
容羽看了纪星华一眼“就算他可能因此给你惹上麻烦”
纪星华一怔,笑容染上一层苦涩“祖宗,你有时候说话也太直了吧。”
“呵,你以为谁都能得朕这么对待”
“是是是。我特别荣幸能被祖宗你特别对待。”
容羽默然一瞬,才在纪星华疑惑的眼神中,意味深长道“因为你是纪家子孙。凡是我纪家的皇子皇孙,都会得朕另眼相看。”
纪星华再次愣住,而且这次他沉默了许久。
当天下午,在怡华居的四座冰山融了大半时,隶书惹出的麻烦找上了门。
时值午后,纪星华还未彻底从午后小憩中清醒,就听窗外一阵喧哗,随后是一阵疾走声。
“哐”地一声后,有人闯进里屋,冲他大喊“公子救命”
纪星华刷地睁开眼,第一反应就去看身边。
发现旁边空空如也,祖宗不在,这才松了口气。
他慢悠悠爬起来,绕过屏风,来到中堂。这时候,他的小厮隶书已经被几个人抓住按了地上。
“这是干什么呢”纪星华打了个呵欠,睡眼朦胧。
隶书原本还在挣扎,听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