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前者。

转过身，背后果然已经空了。

顾仙仪抹掉脸颊上的泪水，自言自语“我一定会活下去。活到最后。”

容羽没找到尹黎，反倒先遇上了简松。

这个汉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拦在容羽身前“尹黎说她暂时不想见你。”

容羽“哦”了一声，果真停了下来。

这让简松表情更加复杂。

“为什么”他问出自己心底的疑惑，“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尹昭却笑笑说“你知道吗，在我跟唐老大说了以后，好几个人都问过我类似的问题。”

“因为你这种做法违反人性。只要是人，都想活下去。”简松走到尹昭身边就地坐下。

现在他们正面对着一片人工湖。

方舟基地果然人数众多，财大气粗，竟直接让水系异能者硬生生在这地下造出了一片水库。这样基地里的人取水，就不需要一个个跑去找不一定在哪的水系异能者，直接来这片人工湖就行了。

就在简松和尹昭站在湖边的时候，远处就有几个少女在打水。

如果此时头顶再有蓝天白云，那就跟大灾变以前的世界也差不多了。

“你会怀念地上生活吗”尹昭没有看简松，目光直视前方，“我会怀念。”

他伸出手，手指描绘并不存在的地图缓缓起伏“高山，河流，平原，丘陵，盆地，山峰现在因为异种和环境，人类不得不躲在地下生活。我们这一代人还好，再下一代恐怕只能从我们口中去想象那些景色。”

提到这个，简松也不禁有些伤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偶尔我会想，要是没有异种，会不会有一部分搬到地面上生活。”

“有可能吧。”简松隐约明白了尹昭的意思。

他看向这个脸色苍白的青年，看见青年目光中的温柔“我也怕死，但一想到这片地区有一段时间没有异种，我就不禁心向往之。你知道吗，因为我的腿，我自从进入希望堡垒后就很少会去地面上了，因为地上有异种在游荡，姐姐担心我的安全。设想一下，没有异种的话，我这种人应该也能时不时出去透个气吧。”

简松“其他地区的异种迟早会填补这个空缺。”

“那就继续战斗。”尹昭放下手，扭头冲简松笑道，“人之所以能在地球上生活几百万年，正是由于我们这个种族的坚强。人类的生活史就是一段战斗史。从古至今，从周围的野兽到自然环境，如今的异种也一样。只要不放弃，战至最后一滴血，总能将异种彻底消灭。”

简松长叹一声“我明白了，我会替你转告给尹黎。”

尹昭嘴角弧度消失“请替我告诉姐姐，我很抱歉。”

“不用。”略带沙哑的女声在尹昭和简松背后响起。

他们两同时转过身去

“姐姐。”

“尹黎”

尹黎看也没看简松，直直盯着自己弟弟“我会跟你一起去。拼尽全力，我也会保护你的安全。”

容羽目光微闪“好。”

“这次行动，你们首要保证尹昭的安全，全程听从尹黎的指挥”

“这件事事关我们所有人的安危，我绝不允许有人在里面拖后腿”

“你们代表的不是我们雪狼，尹黎也不是希望的首领，她是你们所有人的队长你们都是人类。”

“”

类似的话在很多个房间的不同时刻响起。

这导致队伍在出发前氛围一团和谐。无论是方舟的异能者，还是来自雪狼基地的人，无论这些人之前有无过节，至少在各基地大佬面前，他们都表现得亲如姐妹兄弟。

尹黎自然知道这些人之前肯定被自家老大叮嘱过，她也知道，被叮嘱是一回事，自己也要展现一定的威信。

否则出门在外，就算这些异能者有意违背她的命令，各基地领袖也鞭长莫及。

所以在出发的第一天，尹黎就找了个由头收拾了队伍中最跳的一个异能者。

这个人成了杀鸡儆猴里的“鸡”他被烧掉所有头发后，队伍中的其他人立刻安静下去，一个赛一个地听话。

尹黎哭笑不得，晚上休息的时候忍不住向弟弟抱怨“他们明知道我会收拾他们，还故意在那儿跳，不是自己找烧么。”

尹昭一笑“他们在试探姐姐的底线呢。如果这次你忍了，他们下次会做的更过分。”

尹黎呵了一声“果然是活该。”

尹昭笑而不语。

如此轻松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第五天。

当天傍晚尹昭带领全队人马在一个地方转了四五圈，最终在大家彻底失去耐心前，他停了下来，指了指前面的一座土丘“异种巢应该就在那下面。”

“你确定”一个方舟基地的异能者怀疑，“这周围怎么没看见异种”

尹黎“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让一个侦察人员放出他的侦察机器，那是一个跳蛛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