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生死未知,光明教廷失去了最大的靠山,一众光明教廷高层惶惶四散奔逃。
也许是菲尔德消失的画面对她的刺激太大,她当时就像是失去了神志一样,感觉全身都燃烧着滚烫的烈焰,燃烧着她所有的理智,让她只想疯狂的发泄。
等那把火终于熄灭,她浑浑噩噩清醒过来,在夕阳的余晖下,只看见满地血淋淋的尸体,包括戴米拉大主教在内的两位光明教廷大主教,以极其恐怖的姿态死在她脚下。
她恍惚着抬起头,正对上帝队惊骇又恐惧的表情。
高大的龙马越众而出,弗里曼翻身下马,取下黄金的头盔,一双总显得阴沉晦暗的碧色眼睛,略带复杂地看着她。
这是她最后的记忆,然后她就晕了过去,等再醒过来,已经是五日之后,她从帝宫寝殿柔软宽敞的大床中坐起来,得到的就是西勒利帝国正式与光明教廷宣战的消息。
光明神明不知所踪,她斩杀两位红衣大主教的消息又传遍诸国,世人为之骇然,诸国也不由蠢蠢欲动,光明教廷疯狂报复,与西勒利打得极为残酷,乔安又去了一次战场,在前线亲手又斩杀了一位红衣大主教,弗里曼之后设下埋伏,也除掉了一位,再加上在加雷大峡谷被菲尔德杀掉的奎恩大主教,光明教廷八位红衣大主教竟然只剩下三个。
光明教廷士气大衰,兵败如山倒,西勒利帝国借机吞并沿途无数邻国,而因为西勒利帝国新的政策,对于诸国的平民可谓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待遇,诸国民间不断掀起平民反抗的浪潮,而诸国皇室也希望能效仿西勒利、通过这种政策加强自己手中的权柄,不断示好,又不断对光明教廷进行打压和暗杀。
一个国家这样,诸国都这样,此消彼长,光明教廷就宛若被洪水冲过的沙堡,看似不可动摇的权威和信仰以可怕的速度流失。
如今的光明教廷不得不收拢势力,以光明神殿为中心勉强掌握着周边坦西帝国等几个帝国王国,试图重新积蓄力量,凭借厚重的底蕴再与西勒利抗衡。
但是乔安知道,他们不会有机会了。
大厦将倾,越是庞然大物,从坍塌的那一刻开始,越是势不可挡。
西勒利已经成为尼尔加大陆新的信仰,人们会像追逐着灯火的飞蛾一样义无反顾地向它靠拢,渴望它带领他们开启新的征程,这是民心所向,是不可抗拒的洪流。
“坦西帝国皇帝来信,请求我的帮助。”
弗里曼用陈述的口吻“我已经决定率军亲征,你在宫里也待很久了,这次和我一起去。”
这座宫殿里有太多关于神明的记忆,他不想让她留在这里,这只会让她在回忆中一遍遍加深执念,更加沉浸于往事。
只有出去,离这里远远的,用时间和更浓墨重彩的故事抚平她的伤痛、重新填满她的记忆,她才能淡忘过去,才能接受新的事情和人。
他总会让她忘记的。
弗里曼笃定地想。
乔安性格温和,很少拒绝他的提议,但是这一次,她却摇了摇头“不,我不去了。”
弗里曼嗤笑“看看你的鬼样子,我恐怕我回来看见的就是你殉情的尸体,我不会让你自己留在这里的。”
“我不留在这里。”
乔安侧过头,声音释然“弗里曼,我想走了。”
弗里曼的表情瞬间僵硬。
“走你想走去哪儿”
弗里曼抑制不住扭曲的神色,为了掩饰异样,他侧过身轻蔑地冷笑“你知道祂在哪儿你知道你该往哪儿走最专业的探险队都没找到祂的下落,什么给你的狂妄让你觉得你可以”
“我不知道我可以不可以,但是我必须去试一试必须”
乔安突然转过身,明亮剔透的眼睛里,清晰浮着一层水色。
弗里曼声音一滞,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他的喉咙里,让他说不出来话。
“我快疯掉了,弗里曼,我真的没办法再忍受下去了。”
乔安捂着脸,弗里曼第一次看见她流泪,晶莹的泪痕在她脸上蜿蜒,让她看着就像是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姑娘。
“他是个大骗子,他骗我说不会有事,却自己消失掉,我气他,我讨厌他,我恨死他了,我每天做梦都恨不得打死他”
她哽咽着说“可是我也真的好想他。”
想念他绕在身边各种撒娇碎碎念,想念他哼哼唧唧缠着她想蹭点便宜占,想念他泡完澡、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汽躺在她怀里,乖乖让她用梳子顺开长发,他头发滑落的水珠会把她的衣服浸湿了一大块儿,气得她拽着他的耳朵让他下次必须用浴巾擦干净
是他先招惹她的,他说好要永远和她在一起,是他百般撩拨勾动她心弦,他凭什么言而无信他凭什么敢辜负她
就仗着她脾气好,他就可以肆意欺负她吗
他想都别想
乔安抹一把脸,对弗里曼说“我会沿着那时候天雷异象的痕迹找,他走之前,喂给小龙吃他的力量,小龙知道他的气味;而且我是黑暗圣女,我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