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你虽然是葬龙陵案的亲历者,但是真正了解秦武陵的并非是你,而是韩君。”
莹莹怅然若失,道“那么现在,这两人又在何处”
苏云看向远处,道“他们现在是伤势最重的时刻,韩君两大圣人面具被水镜先生破去,只剩下面具薛青府,但薛青府也身受重伤,又有梧桐和焦叔傲追杀他。至于丹青,则无人知其所踪。”
花狐向这边走来,苏云突然心中微动,连忙道“二哥,你老师灵岳先生何在”
花狐道“这几日都不见踪影。”
苏云心头微震“灵岳先生去追杀丹青了”
他心胸豁然,目光放远,看向云雾缭绕的东都城。
三十五年前,元朔战败,一个时代的精英的抉择,其影响持续到现在,并且愈演愈烈
那个时代的精英不同的抉择,导致他们之间的矛盾开始爆发,造成元朔而今的局势
莹莹在他的灵界中倾听到他的心声,心中默默道“苏士子的假设,是建立在秦武陵学哥已死的基础之上。倘若葬龙陵案中,学哥没死的话,那么这场抉择来得更早”
葬龙陵一案中,韩君、秦武陵两大绝顶天才,他们的抉择导致了他们今后的不同方向,妗儿影响到元朔而今的局势。
他们二人不死,葬龙陵案带来的影响便会持续下去。
“所以,东都这些案子,其实有可能都是同一个案子。”
莹莹眨眨眼睛,心道“它们有可能都起自葬龙陵案,从天市垣坠龙开始。”
苏云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海外之行做准备,这次朝廷外派留洋的士子,多是从天道院中选拔。
天道院这次大考,人才济济,苏云用真龙十六篇作为考核的题目,选拔出许多天资横溢的士子。
但是很多世阀早已得到这一届天道院士子要被派往海外的消息,因此没有报考天道院。
西都的太学院反而从这次天道院大考中得到很大的好处,这些世阀子弟最终都选择了太学院。
李牧歌、李竹仙兄妹原本是考不上天道院的,他们只是根基好,但悟性上有些不足,没想到居然被天道院录取
“倘若咱家祖坟还在,一定会大放异彩,金光灿灿”李牧歌握拳看天。
这次被天道院录用的人中居然还有梧桐,让苏云颇感诧异“文昌学宫格物院的师兄弟,都考入了天道院,我这个大师兄居功甚伟,与有荣焉”
这次天道院的二十位士子,都将奔赴海外,日子已经定下,便是下月,也即是六月初三。
时间越来越近,关于变法的消息也渐渐传出,裘水镜总揽大权,颁布一道道新法,改革土地、矿山,重塑农林牧渔,又改革税制,东都中人们议论纷纭。
苏云抽空看了一下,法是好法,倘若真能实施下去,倒可以惠及民众。
但是朝廷上却吵得不可开交,文武百官都说裘御史的新法与民争利。
街头巷尾的东都人说起这件事,也都义愤填膺,说皇宫里出了奸臣,要皇帝与民争利。
“天下都是皇帝的,还要从民的口袋里掏钱这个裘水镜,真不是东西”
“这次变法,便是把咱们口袋里最后一点钱,都送到皇宫里去”
“皇帝身边有奸臣”
苏云听到这些议论,哭笑不得,东都多是世阀,都是大地主,说出这话理所当然,但有些贫苦人家也跟着人云亦云,便有些令人啼笑皆非了。
“水镜先生此举,是打算让世阀交出宝地,以国家为名义重新分配;收回各地州郡的铸币权,收归朝廷;朝廷统一税制,各地税制一体,州郡无权加税征敛钱财。这是好事,怎么到了下面,便是一片反对之声呢”
苏云也有些不解,询问花狐,花狐道“大抵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的缘故吧。民间以为有了好处是皇帝的,轮不到自己,所以好挑拨。”
终于到了六月,苏云准备妥当,二十个天道院士子也都准备齐全,只是梧桐还没有回来。
等到六月初二,少女梧桐姗姗来迟,询问苏云,道“能否迟两日再走东都的魔性一日千里,对我的修行大为有益。我想过了这两日,吸收些魔性,见证东都的魔王诞生之后再走。”
苏云笑问道“你一直说东都蕴养了魔王,哪个是东都的魔王”
梧桐只是不答。
苏云询问她薛青府的下落,梧桐只说折磨了十多天,被他逃走。
也是这一天,花狐对苏云道“我将与灵岳先生回朔方治伤了,先生受伤了。”
苏云心中不安,询问道“是否是被丹青所伤”
“先生没有说。”花狐离去。
苏云去见裘水镜,这十几日,裘水镜消瘦了许多,但气色还好,道“我准备提拔一些新学官员,来替代那些老顽固。”
苏云将花狐的话转告他,道“这些日子,我发觉有些人在鬼鬼祟祟的监视我,可见你的处境也极为凶险。”
裘水镜笑道“只是一些世家的人罢了。民众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