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思索,摇头道“你不能就这样冤枉我,我绝非帝忽咱们何时去帝廷我有些想念莹莹那个丫头了。我还想左松岩那个小家伙了,对了,还有我的历阳府你记得吗我担心你无法炼成雷池,把历阳府送给你咱们是好朋友”
苏云也背对着他坐了下来,道“是的,咱们是好朋友,我不能就这样冤枉你你对劫运之道最是了解,最是精深,对于雷池的一切,你都无师自通。百里渎不得不用你来锻造明堂雷池,也不得不留你性命来掌握明堂雷池。”
温峤兴奋道“这就是他不得不让我活命的原因因为我有用,所以我才能活到现在”
苏云有些伤心,道“但是百里渎曾经去过帝廷,查看帝廷雷池的锻造情况。他还指点了柴初晞该如何炼制帝廷雷池。他和你一样精通雷池的构造和劫运之道纯阳之道。他并不需要你来锻造雷池,也不需要你来催动雷池洞天。”
温峤惶恐的摇了摇头“他一定是在我炼制雷池的过程中,将我的道法神通学了去他是帝忽,他聪明得很”
苏云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为何帝倏真身始终不曾追上来吗”
他不能温峤回答,径自道“这是因为我当时施展了一招混沌神通,隔断了你和帝倏真身的联系。你无论怎么观想,都无法突破混沌。然后我拼着受伤,一路疾驰,将你带走,远离帝倏。我要验证一下我的猜测。”
温峤有些不懂“怎么验证”
苏云道“倘若帝倏之脑在混沌神通的后面,帝倏真身突破那道神通,便会很快追来。倘若帝倏之脑没有在帝倏真身的旁边,而是在我旁边,那么帝倏真身便无法短时间内追上我。我们停下来很久了,帝倏真身始终没有追来。”
他心中很痛。
温峤勃然大怒,站起身来,声音如雷滚滚“你就是怀疑我是帝忽对不对你背对着我,是让我偷袭你,印证你的想法对不对阁主姓苏的我不是帝忽,你的所有猜测都是你的臆测你给我站身来,给我转过身来”
苏云闭上眼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温峤悲恸欲绝,万念俱灰,瞥了高悬的玄铁钟一眼,愤然道“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把自己的脑袋打开给你看,你才甘心好我这就成全你”
他低头大步向玄铁钟奔去,打算以自己的脑袋撞击玄铁钟,以这个势头,他势必撞得脑壳四分五裂
苏云的手抽搐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睛。
然而,没有钟声传来。
温峤巨大的脑袋停在玄铁钟前,只差一毫便撞在钟上。
他的头低下,脸朝向地面,脸上的悲愤突然化作了笑容。
他笑得很开心,先是无声的笑,但随着笑容的绽放,笑声便从无到有,并且越来越大。
“呵呵哈哈哈哈”
温峤双手扶着玄铁钟,猛然仰起头来,放声大笑。
他的双肩,火山不再喷涌怒火,而是滚滚的黑烟,如同两个巨大的烟囱。
“我化作温峤以来,从未被人识破过帝绝不成,天后不成,仲金陵不成,原九州也不成。没想到却在你这里栽了跟头。”
他直起身来,双手牢牢控制玄铁钟,滔滔的先天一炁涌入钟内,争夺玄铁钟的掌控权。
“夜路走多了,难免掉进阴沟里。”
他持续发力,抢占玄铁钟更多的空间烙印自己的符文,感慨道“你能识破我,很了不起。我原本想一直成为你的朋友,陪伴在你的身边,看着你与我争斗,渐渐败落,你身边的人逐一败亡,逐一凋零,最终只剩下我一个。那时我再告诉你,我也是帝忽,你该会是何等惊讶,何等惶恐,何等崩溃,何等自责”
“呼”
温峤抱起玄铁钟,向苏云狠狠砸来,喝道“那该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该是多么伟大的成就”
“咣”
玄铁钟猛然爆发,恐怖的波动将温峤双手炸开,苏云长身而起,一指点在玄铁钟上,顿时将温峤的所有烙印统统抹杀
他奔行途中不断祭炼,已经将玄铁钟祭炼了不知多少遍,夺回玄铁钟掌控权轻而易举
“我玩弄了原三顾,玩弄了玉延昭,玩弄了帝绝”
温峤大脑突然变得炽烈起来,雷霆攒动,正是帝倏之脑爆发,以纯粹的灵力轰击苏云的脑海,声音隆隆滚动“我将帝绝从一代明君逼成了昏君,逼成了邪帝我夺取了他的一切,炮制了他的结局他的所有子嗣,后人,被我杀得一干二净,血脉半点不存他甚至不知道敌人是我这是何等的成就感”
他的灵力百倍于苏云,灵力刺入苏云的大脑,本以为会将苏云控制,不料苏云却像是没有大脑一样,让他的灵力无从着手
温峤心中一惊,苏云这一指已经将玄铁大钟祭起,大钟荡来
温峤张口,万化焚仙炉飞出,绽放恐怖无边的力量和威能,试图将苏云的性灵从体内扯出
然而,没有半点作用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焚仙炉与玄铁钟撞在一起,焚仙炉咯吱一声,被生生压扁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