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向苏云扫去。
苏云翻身,铜钟上有白猿跃出,抓住他的双脚向上抛起,躲开这一击。
劫灰怪移动脚步,速度奇快,攻击更是让人眼花缭乱,空中到处都是嗤嗤的骨刃破空声。
然而苏云围绕着他的性灵黄钟移动,黄钟之中不断有蛟龙游出,白猿跃出,让他得以在空中借力,屡屡避开劫灰怪的攻击。
劫灰怪突然唳啸,背后车轮状的骨矛中有一根骨矛脱落,被它抓在手中,嗤的一声向苏云刺去
这一击出乎苏云预料,让他还未反应过来,骨矛便已经来到他的眉心
“左臂出剑的话,我左臂也会废掉”
苏云咬牙,便要催动剑术,就在此时,一道光芒忽如其来照耀在劫灰怪身上,那劫灰怪如遭重击,发出尖锐的叫声,顾不得去杀苏云,振翅便走。
它的翅膀被苏云所伤,飞行吃力,摇摇晃晃的飞起,消失在黑暗中。
苏云松了口气,循着光芒看去,只见几个光头僧人各自左手挂着念珠,竖在胸前,从囿楼的方向迈步走来。
他们面前各有光芒汇聚所化的明镜,镜光仿佛藏在镜子里,含而不放,很是奇特。
“性灵神通他们是佛门的灵士”
苏云张望,天空中又劫灰怪再度扑来,直奔那几个年轻僧人而去,然而那几面镜子光芒一照,劫灰怪便倒飞而去,身上冒烟,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
那种光,应该并非是普通的光芒,有些类似烛龙撵克制偃师傀儡的光芒。
那劫灰怪被打得连连后退,很快便退到矿洞前,那几个僧人面前的明镜一起爆发光芒,将劫灰怪钉在矿洞外的石壁上。
劫灰怪面容扭曲,惨叫,渐渐石化,变成了石壁上的一尊狰狞凶恶的石像。
苏云站在劫灰厂外远远望去,只见矿洞外的石壁上除了这个石像之外还有其他十几个石像,显然挖出劫灰怪暴动这种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
“难怪叫劫灰怪,原来是石头所化,并非血肉之躯。”
他走上前去,捡起那口矿车大刀,却见矿车大刀已经卷刃,卷起的刃里面有东西。
苏云把里面的东西倾倒出来,不由轻咦一声,只见那卷刃里倒出的是一些细碎的劫灰,而刀刃上还有一些黑油。
“莫非劫灰怪的血是这种黑油,而他的肉是这种劫灰”
苏云转头,向劫灰厂内已经化作石雕的劫灰怪看去,心道“这种怪物,真的应该好生格他一格。可惜,被那几个大师打成石像了。”
他将那些劫灰包起来,想研究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远处,那几个僧人停下脚步,与李牧歌说些什么,其中一个僧人向这边快步走来。
那僧人眉清目秀很是俊朗,看到苏云居然这么年轻,也是微微一怔,见礼道“小僧适才看居士身手不凡,用的招法仿佛是东都的招法,莫非是从东都来的”
他目光锐利,落在苏云手中的矿车大刀上,待看到刀上有黑油和劫灰,不由瞳孔微缩“他打伤了劫灰怪”
这时,苏云背后的包袱中,几件东西滑了下来,却是苏云刚才与劫灰怪拼杀时,包袱被劫灰怪撕裂了。
苏云急忙弯腰去捡,那僧人目光落在其中一块玉牌上,不由脸色大变,低声道“天道院小僧猜得没错,居士果然是东都来客洪炉嬗变,造化为工,天道院的功法果然俊得很”
苏云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怎么就成了东都来客了
他看到那僧人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天道院令牌上,这才恍然大悟,心知这僧人误会了,他正要解释,那僧人已经急匆匆向另外几个僧人走去。
年轻僧人与另外几个僧人交头接耳说了几句,那几个僧人不断向苏云这边看来,李牧歌则在旁边挠头,不知与他们说些什么。
不过,李牧歌显然是认识那几个僧人的,而且对这几个僧人很是尊敬。
苏云向囿楼走去,心道“先寻到二哥他们再说。”
李牧歌身边,那几个僧人却是脸色大变,年轻僧人低声道“大帝的使者从东都而来,难道是为了调查劫灰怪劫灰怪不至于要惊动大帝上使入朔方,非同小可啊”
其僧人面色凝重,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乌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东都天道院,天下第一学院,在元朔国的地位还在太学院之上,天道院的士子都是从元朔全国各地选拔而来的最出类拔萃的人物
更为关键的是,天道院是直接听从元朔大帝的调遣,简直就是皇帝的钦差
李牧歌忍不住道“苏云学弟明明是从天市垣无人区来的,他多半是野牛成妖或者河马成妖,力气大得很,怎么会是天道院的士子他更不可能是东都大帝的使者几位老师,你们认错了吧”
“他身上没有半点妖气,用的功法更是天道院的筑基功法,洪炉嬗变养气篇”
那年轻僧人摇头道“他既然是奉大帝之命入朔方,自然是要改头换面给自己一个新的身份作掩护,天市垣无人区的妖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