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听了这个话的张美兰也看向女儿, 两人就知道想到一块儿去了。
不少凑热闹的人跟着默哀, 谁要碰上了这么个母老虎, 那就是不死, 也要折了半条腿啊。
还有打听啥时候相看的,大娘立马就说了,她和那个媒人关系特别好, 说是约在了大后天儿。
至于问相亲男这么好的条件,为啥要相看母老虎, 别人不懂, 林静好却是清楚的。
好几倍的赔偿金,那一定不是个小数目,在加上每个月给养儿子的钱, 其实妇人稳稳是个富婆, 看她今儿买东西的样子也能明白,她不差钱。
相亲男的目的不言而喻。
只不过这次, 他碰上的不是张美兰了,不知道他当初对着张美兰说的那一番话, 是否也会对着母老虎再说一遍。
林静好瞧着她妈捏了一把拳头,面上有些欣喜。
恶人自有恶人磨, 她这个妈, 也就只能暗自高兴一把了。
“大娘,您的奶酪糕好了。”林静好把袋子装好递给大娘, 这说了半天, 也是辛苦了。
“嗳嗳, 好嘞。”大娘把糕接过去,然后还在小伙子的肩膀上面拍了一把说“大娘劝你们这些年轻人,日后瞧见她,可不要啥话都往嘴边说。”
“不敢了不敢了。”小伙子赶忙摆摆手,今天都把他快吓坏了。
可怕的不是妇人有多蛮横,而是她身上带着的那股狠劲。
直到大娘走了,八卦也没有停下来,从前倒是很少听说这么个人,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人。
这八卦的氛围倒是没有耽误林静好的生意,反而是让她的生意变得更好了,路过的人都要停下来听上一耳朵,听来听去的,鼻子先投降了,尤其是那些不大的小姑娘。
馋的口水都快出来了,往常只是路过走走,咋没觉得这么好闻呢
这个味儿啊,那是越闻,越往心里头去啊,不行不行,她要来两个才行。
人越多,林静好做吃食的动作就要越快,好在张美兰看了好些日子了,也是熟悉的人,能搭把手,也就快一些,等到都卖完的时候,林静好就觉得胳膊腕一阵一阵的疼,今儿翻的实在是太多了。
晚上回家,想到下午售票员传来的话,说是明天张宁刚就要去市里头出差,林静好吃了饭,就和张美兰开始准备。
枣花酥的准备是最繁琐最耗时的,因为还有第二天要摆摊卖的吃食,所以吴艳芬也过来搭了把手,小小的厨房里面一下变得特别拥挤,但是三个人说说笑笑的,做的倒也很快。
除了枣花酥,林静好还特意蒸了几个小蛋糕,用袋子装起来,准备给她舅在路上吃。
等到都包出来,也就不早了,林静好抱着回了屋,才想起来,青梅还装在罐子里面呢,赶忙叫了张美兰吴艳芬去屋里头。
一罐一罐的青梅在阳台上面老老实实的站着,林静好让张美兰去找了不少旧报纸来,然后她和吴艳芬不停的使劲把罐子拧开。
这罐子被水蒸过了,自然是没有那么好拧,反而里面的空气都已经结结实实的吸住,这不少罐子,硬是把她俩全部的劲儿都耗光了。
“静丫头,下次这种活,等你舅回来在弄吧。”吴艳芬坐在沙发上面,喘着粗气。
林静好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她着实没想到,这个瓶子居然会这么难拧,又跟着穿着两口粗气,才说道“好。”
这一身的汗啊。
张美兰来的晚,她劲儿小,也是拼死拼活的拧,结果她只拧开一个,之后就瘫坐下来,半天都没能抬起胳膊来。
青梅的味道随着瓶口一点儿一点儿的往外冒着,因为闷了一整个下午,味道里面透着浓,飘在空气里面,一屋子的梅子味儿,青涩中透着一点酸,酸里头又透着一点苦。
这个味儿,其实不算好闻,也不算是诱人,但是闻着,口水就会往出冒,并没有很想吃,但是嘴巴就是控制不住。
原本要是单闻梅子,怕是没有这种感觉,这里头的梅子已经被蒸熟了,又狠狠的闷了一下午,它咋能不犯味儿呢
吴艳芬歇好了,蹲下来去看罐子里头的青梅,凑的进了,这股味儿就更是让人口水忍不住的往外流,她伸出手去,在罐子里面捏了一个出来,原本硬邦邦的青梅被她一捏,竟然捏出了不少水来,那股子酸味儿从水里头又透了出来,闻着就觉得舌头都受不住。
“这咋还流水呢”吴艳芬念叨了一句,没敢伸舌头去舔,生怕酸坏了她的牙。
“闷过劲儿了。”林静好笑着回了一句,然后看着她姥还瞅着手里面的梅子就说“姥,你可以尝一下,应该没那么酸,可能有点涩。”
大孙女都这么说了,吴艳芬也就舔了一口,果然没那么酸,带着一点苦,一点涩,一点酸这个味道,可以说是五味杂陈的。
这就是野生的梅子,味道要更原始一些,不过这样的梅子,味儿也是最浓的,天然吃的话,自然是比较难以入口。
尤其是蒸过之后梅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