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来,杀伤力更重。
说时迟那时快,千均一发之际,一道灼眼烈光,突然从纪弘修灵魂中迸发射出。
光芒迫切强烈,仿佛火山喷发。
女鬼猝不及防,被狠狠震退。
刚退出三步,身后剑光激荡,女鬼避无可避,猛然撞到古初晴的桃木剑上。
剑光倾泻,张狂无忌,一剑贯穿女鬼胸口。
“啊”
女鬼一声惨叫,本来还算整齐的脸,瞬间被纪弘修的阳气灼得坑坑洼洼,毛骨悚然,后背也被桃木剑刺伤。
她鬼脸扭曲,忍着强烈痛意,冲破长剑桎梏,转身,急急逃奔。
当逃跑到一定距离后,她方才驻脚,害怕地往纪弘修方向看了一眼。
似乎还嫌弃距离不够远,她胆怯地又往后挪了几步。
“躲到供桌下。”古初晴朝纪弘修吼一句,看着女鬼鬼脸上害怕的表情,眼梢抽动。
妈的,她砍了她这么久,她都不知道害怕,结果
简直是人比人气死人。
古初晴古怪地看了纪弘修一眼,那瞥过去的眼神,带着丝丝说不上的羡慕。
知道这家伙是阴邪克星,却不知道威力竟这么大。她桃木剑追着女鬼砍了大半天,竟比不上他身上迸发出的一道阳气。
古初晴对老天竖了一根中指,任命提剑,继续追击女鬼。
白天时,她之所以敢让纪弘修留下,就是知道鬼怪伤不了他,更附不上他的身。
不但如此当她道具不够时,还可以用他的阳血,逼退鬼怪。
没错,古初晴一开始打的就是放纪弘修血的主意。
他的血对邪崇来说,无异于世间最毒的毒药,比朱砂还好用。
朱砂是极阳之物,但要用,却得掺在鸡血或是墨斗里,才能起到辟邪效果。可纪弘修的血就没有那么复杂,要用的时候,直接划破皮肤,挤两滴出来就行。
听到古初晴的喊声,纪弘修张惶无措的扫了一眼堂屋,然后拖着田昊,急急忙忙爬到供桌下。
藏好后,纪弘修俊脸惊魂未定,抹了一把额头的惊汗。才这么一会儿,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湿透了。
凉风吹过,一股寒意从脚心爬到胸口。
他哆哆嗦嗦地把软成一滩泥的田昊放好,狠着喘了几口气,缓了好一会儿,才把剧烈跳动的心脏才平复下去。
纪弘修垂头,疑惑地在自己身上看了看。
刚才,他身上恍惚看见身体内发出一道光,把那只恶鬼烧伤了。好像有什么东西灌入四肢百骸,如醍醐灌顶,整个身体都暖洋洋的。
奇怪,那光是哪里来的咋这么厉害,连鬼都能伤
似想到什么,纪弘修凤眸精光熠熠,抬头,古怪地往厉鬼身上瞄了一眼,试探着伸出一只脚。
古初晴和周大师都说,鬼怪怕他原来自己的身体,还有这功能。
踌躇了一会儿,纪弘修牙齿一咬,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闭眼猛得从供桌下钻出去。
给自己壮了壮胆儿,纪弘修睁开眼睛,在堂屋里看了一圈,然后在供桌旁的角落摸来一把扫把,提着就气势汹汹地往那只女鬼追了去。
纪弘修连续被吓了三个月,老实话,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
在确定自己能伤鬼,脑中那根紧绷的弦咔嚓一声断裂,又加上院中有个天师壮胆,憋着的那股狠劲,彻底被激发。
院中战斗依旧持续,煞气与正气如暴风席卷,把堂屋和天井吹得一片狼藉,唯有古家祖宗们的供桌,还安然无恙。
男鬼死后,女鬼失了伴,戾气暴涨,她仿佛失去了痛觉,不管不顾,一往直前。
打退了,又倾身而上,似乎不杀古初晴,不甘心般。
比之早前更加难缠。
古初晴黑眸凌厉,催动元力,聚于桃木剑上。
左手往剑柄轻轻一拍,挑木剑脱手而去,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咻得一下,往女鬼飞射而去。
剑气激荡,光暗交织。空中女鬼瞳孔一聚,鬼影忽闪,避开攻击,扭身就跑。
可桃木剑被古初晴施了法,它矫健如鹰,不管她往那跑,都能准确无误地瞄准她。
与此同时,狗胆被愤怒吃了纪弘修,举起扫把,扯着嗓子大吼一声,向女鬼冲了过去。
纪弘修早些时候因为对鬼崇打心底害怕胆怯,使得他阳气内敛只能护身,没有驱邪效果。这会儿一爆发出来,那阳气仿若化成了实质,毅然与桃木剑攻效果媲美。
“去你妈的,死了都要作乱,活该是个死鬼。”纪弘修一张脸憋的通红。他瞪着对凶恶眼睛,肆意挥动扫把,一下,一下往女鬼身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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