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敢领受的。只不过,久闻大人清正之名,想要倚仗一二,还请大人不要怪罪。”
两人你来我往的打了一阵太极,就步入正题。
扳倒对手的证据也已经拿到手了,胡光右心里畅快的很。又见林明出手颇为大方,于是提点道“早两天我有听闻,近日左佥都御史许应许大人不日要来金洲巡查,如你能将此账册递到大人面前,此事已成大半。”
林明听道胡光右漏出的消息,心中只道可不枉自己出的这份儿银子了。不过,光自家出面可不行,必须要胡光右先要打通关节才是,不然,自己一介草民,到时只有挨打的份儿。
好说歹说,又许了五百两银子出来,才让胡光右吐口,先行打通关节。
这次会面虽然破了不少财,但是结果还是颇为令人满意的。
林明回到紫利县,将胡光右漏出来的消息说了,最后有点犯愁道“别的都还可以请托胡光右,可是,投状子却是要我们亲自去人才行。要怎样才能将状子递到许大人面前,这还真是个问题。我们一介平民,寻常也到不了许大人面前的。”
宗泽想了想,前世看电视时,不经常有什么拦轿伸冤什么的,这次我们不妨用用这招好了。
听了宗泽的话,林明还是有疑虑“拦轿伸冤没那么简单,搞不好直接将人叉走,根本见不到正主的面。”
宗泽道“想办法先找到许大人身边得力之人打通关节,这状子就好递了。”
林明一听,有道理“对对对,宗泽你说的对。这种人物来金洲,想必金洲上下早就打探清楚了,这事儿就找胡光右好了,他出力,我们出银子。”
跟众人商议好对策后,林明、林勇就往金洲州府进发了。
五月二十五,左佥都御史许应带天巡查,坐轿经过州府主街江汉街时,一人冲到轿前喊冤,侍从正要拿下,许应的刑名师爷却道“此人拦轿喊冤,必是有冤情,先不要叉下去,将他手中的状纸拿过来,待我禀过老爷再说。”
拦轿喊冤的人,声音洪亮,许应是早就听到,只是没发话而已;待听得师爷禀报,遂让带到州府府衙,他要亲自审问。
到得州府府衙,金洲知府杨航吉早已得知消息,等在了堂上。
见到许应来了,赶紧迎上前来“闻听大人巡查时,有刁民惊扰到大人,实是不该。下官一定替大人好好教导教导他。”
听了杨航吉的话,许应笑笑“杨大人,此人既然拦了本官的轿,本官必要审问清楚,杨大人请先一边坐下,待本官好好审审再说。”
说完,命人将告状之人带上前来。
告状之人来到堂上,跪下磕头道“草民林明,见过大人。”
许应道“林明,你可知,以民告官,是要先挨杀威棒的。”
林明磕头道“草民愿意领罚。”
许应道“好,来人,将林明带下去杖责十下,再带进来。”
林明走到外面,那刚才接状子的刑名师爷对衙役一使眼色,于是,板子高举轻放的落到了林明的身上。林明头顶滴汗的想着,幸好胡光右递来消息,事先给了这刑名师爷足足的银子,要不然,光这杀威棒都有他好受的。
挨完板子再回到堂前,林明细叙了当年粮食弊案林家的冤情,林家官商勾结贪粮的事跟本是子虚乌有,都是紫利县当年的县丞,现在的县令潘成所为。
知道堂前之人是林明,杨航吉就知大事不好了。大意了,没想到来人竟是林家人,当年林盛的家产自己可是吞下不少呢,此事带出潘成,只怕牵连到自己。
此事当然难以善了,许应这次代天巡视金洲,原本都是想有所作为的。现在他们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出缺,大家都在使劲儿呢。这次好容易抢到这个差事,一定要有亮眼的成绩拿出来才好。
林明这个案子自己要是做好了,那真是扬名的很,得查,好好儿的查。
一查,拔出萝卜带出泥,连金洲知府杨航吉也有问题。这牵涉就有点大了,赶紧查查这杨航吉的背景,太好了,这杨航吉只是举监出身,他的靠山是前陕西左布政使杨勉。这杨勉早已致仕,不足为虑。
许应急着立功,胡光右拿着林明的银子在许应身边使得也很顺溜,很快案情告破。
林家确系被人构陷,许应上表替林家昭雪。又将杨航吉、潘成等人捉拿下狱;上面的大人都被下狱了,自然的,当年参与的那些个衙役吏员无一幸免,这其中也包括了刁虎等人。想到当年这些人虎狼一般去对别人抄家下狱的,真是天道好轮回。
知道自家沉冤得雪,潘成、刁虎等害人之人俱已下狱,林家众人欣喜若狂,宗泽也是喜极而泣,这下好了,多年的冤屈一扫而空,林家又可以抬头做人了,自己也去了身上的桎梏。
众人又去林家坟地,将此喜讯告慰父祖。种种忙乱过后,大家也要开始正常的生活了。
林明、林勇盘点了一番,此次翻案所花销的银两已经去了泰半家产。
林家两兄弟在晋地赚的钱也有五千两之巨,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