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传来的。
他两三步跑到巷口,有个摇摇晃晃的酒鬼,拿着酒瓶堵在前面。韩悯双手抓着根木棍子,身后还护着一个人。
两边对峙,韩悯自恃打不过他,一边喊“着火了”,一边护着人往后退。
傅询也没想太多,从地上捡了个趁手的东西就拖着过去,照着酒鬼的腿打下去,一棍子把人打趴在地上。
韩悯松了口气,丢下东西,有点腿软,站也站不住。
傅询上前,提着他的衣领,让他站好“怎么回事”
韩悯指着地上的人“他抢钱。”
“抢了就抢了,回去给你补上。你细胳膊细腿的,有什么好追的”
“抢的是温言的钱,他还打人。”
傅询这才看见,站在韩悯身边的那个人是温言,他紧紧地拽着韩悯的衣摆,半边脸藏在阴影里。
韩悯揽住他的肩,搓了搓他的胳膊“你没事吧要报警吗”
“不用,反正关不了几天。”
“啊”
躲藏在阴影里,温言抿了抿唇角“他是我爸。”
韩悯没有继续问下去“那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
走在后边的傅询又拿起棍子,照着地上人的另一条腿狠狠地打下去。
韩悯听见动静,回头看去,傅询丢开棍子,轻描淡写道“没事。”
回书店拿了书,韩悯又悄悄挑了一部法典去结账。
三个人坐在奶茶店里,韩悯要了点冰块,给温言敷脸
韩悯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被扇了一巴掌,所以韩悯才不怕死地冲上去。
温言道了声谢,韩悯担忧地看着他“那你还能上学吗”
“我攒够学费了。”
“不会再被抢走吧”
“应该不会。”
“也不知道你回去之后会不会要不你这几天先去别的地方避一避等开学了,住在学校就好了。你有地方可以去吗”
“不麻烦你了,我自己会想办法。”
“那怎么行我们家主要是傅询家院子大得很,我和傅询回去把我房间打扫一下,你过去住两天。”
不等他拒绝,韩悯就拿起桌上的菜单“我等会儿就去打电话。先喝奶茶,你想喝什么”
给家里打了电话,几个长辈过来,带他们去警局做了备案,然后一起回家。
两个人带着温言打了一整天的游戏,晚上一起吃饭。
结果傅询洗漱回来,就看见温言靠在韩悯怀里哭。他自然知道情有可原,但就是,有那么一点儿不高兴。
韩悯见他进来,朝他“嘘”了一声。
傅询也在他身边坐下。
过了一会儿,温言哭好了,从韩悯怀里坐起来,接过纸巾,擦了擦通红的眼睛。
“你去洗漱吧,睡一觉就没事了。”
“嗯。”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傅爷爷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结果就来了一个车队,把他们接走了。
路上傅询忽然说,温言要过来住几天,得买点东西。于是车队又拐去商场。
这时温言抱着全新的衣服出去,傅询却从自己的衣柜里挑了两件旧睡衣,丢给韩悯。一时间没控制好力度,衣服直接盖在他头上了。
“你穿我的。”
“我不。”韩悯把东西从头上拿下来,“温言买了两套,我跟他说一声,他肯定分我”
傅询理直气壮“你就得穿我的。”
门慢慢地被推开,温言道“我忘记拿东西了。”
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再过几日就是报道的日子,韩悯踮着脚,站在人群外边,想要看清楚公告栏。
傅询按着他的肩,把他按下去“二班。”
“噢,那温言呢”
“二班。”
“那你呢”
“和你一样。”
不错,还和初中的时候一样。
看见不远处有栋楼在封顶,韩悯问“那是什么楼”
站在他身边的少年闷闷答道“楚钰楼。”
“啊楚钰是什么”
“楚钰不是什么,楚钰是这栋楼投资人儿子的名字。”
韩悯努力忍住笑。
进了教室,也和从前一般,韩悯找了个位置坐下,傅询在他身边坐下,温言在他后边。
而后,方才在布告栏前和他说话的少年也过来了,他看见韩悯,眼睛一亮“怎么说着话你就跑了幸好我们一个班。”他指了指温言旁边的位置“这里没人坐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便高高兴兴地坐下。
他坐的位置靠窗,一扭头就能看见外边还在封顶的“楚钰楼”。
他又变得闷闷的,韩悯回过头,小声问道“你就是楚钰”
那人咬牙道“我恨死我爸了。”他抬眼看见讲台上有人,提醒了他一句“老师来了。”
韩悯转回头,楚钰闲得很,又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