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买来屯在手里。
韩悯踮脚望了一眼,没有望见从前院子里郁郁的桃树树枝。
或许院子里的桃树也枯死了。
韩家出事之前,这棵桃树就仿佛有所预知一般,枯死了半边。
傅询看向他,抬手揽住他的肩,试探着问道“我帮你把宅子买回来”
韩悯心中郁闷,也忘了躲开他,只是定定道“我自己会买。”
他倒是从来都不要别人帮忙。
傅询想了一会儿,又问“上回我去桐州找你,我走之后,你就没发现些什么东西”
他指的是那夜里,自己往韩悯的书册里、床榻缝隙里塞的银票。
韩悯却怔怔地抬眼看他,傻乎乎地问道“什么东西”
傅询无奈笑道“你没发现”
韩悯确实不知道“什么东西啊”
“没什么。”
想来是他那时夜间失眠,从来不上床睡觉,也就从来不会发现。
怕他心疼钱,又怕他觉得欠了人情,傅询也就不再多说,只道“有什么东西,你爷爷他们来永安时,会带过来的。”
韩悯觉着奇怪,再问了他几句,他不肯说,也就不好再问。
在外边闲逛到正午时分。
韩悯道“得回去了,我师兄该担心了。”
“好。”
回去路上,傅询又不住地看他。
韩悯疑惑问道“我又怎么了”
傅询指了指他的衣襟“花儿蔫了,摘下来吧。”
他指的是簪在韩悯襟上的杏花。
清晨来时,有人给江师兄掷花,江师兄把花丢给楚钰,楚钰又给他戴上了。
原来是这个。
韩悯将花枝取下来“好了。”
傅询又问“花是谁的”
韩悯答道“江师兄的。”
傅询面色一沉“他给你戴的”
“不是,楚钰给我戴的。”
傅询悲愤地抬眼望天。
才一天,他才离宫一天,就有人给他簪花了。
“你怎么了”
“没事。”傅询平复好心情,随口问道,“这衣裳挺好看的,从前没见你穿过。”
韩悯拂了拂衣袖“这是柳师兄给我做的,我也觉得好看。”
现在傅询觉得不好看了。
怎么文人全都腻腻歪歪的
有了一个温言还不足,还有柳停江涣,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他最后问道“你很缺东西”
“没有啊。”
韩悯自己不觉得,但是傅询收回目光,心里就盘算着,是时候给韩悯送东西了。
送多多的东西
在文渊侯府蹭了一顿便饭,还特意给温言炖了猪脚。
吃过午饭,一群人挤在竹榻上,将谢鼎元的字帖摊开来,一人看一页。
原本五个文人勉强挤在一块儿,后来那竹榻一个劲儿地响。
楚钰先没忍住笑了“怪怪的,我觉得这样不太行。”
傅询独自一人坐在旁边新增的坐榻上,朝韩悯招了招手“你过来坐。”
要是把温言的竹榻坐塌了,他晚上就没地方睡了。
韩悯也不好意思,忍着笑,下了榻,踢踏着鞋子,要到傅询那边去。
那头儿,温言用手肘碰了碰柳停,柳停这才恍然想起今日早时,温言提醒过他的话。
你若有心,就让韩悯离圣上远一点儿。
圣上对他心思不纯。
原本柳停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还当是温言胡思乱想,而今再看傅询,好像是露出了一点儿狼尾巴。
他立即下榻,抢在韩悯之前,在坐榻上坐下,然后扶住韩悯的背,待他坐下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
“师兄和你一起坐。”
韩悯浑然不觉“好。”
不知道怎么了,傅询只知道自己和韩悯中间还隔了一个人。
他有些不高兴。
韩悯也不知道来哄哄他,他更不高兴了。
傍晚时分,韩悯与两个师兄,还有楚钰回到柳府。
从偏门进去,江涣下马车时,看见另外两辆马车。
那两辆马车都围着白纱,仿佛是刚赴完丧礼回来。
江涣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道“系舟,你娘回来了。”
柳停也看了看“是。”
韩悯道“对了,我今天在外边,就看见太后娘娘的车驾回宫。”
太后都从建国寺回宫了,随行祈福的京中女眷自然也该回家了。
楚钰原本要走,听见这话,便道“还没拜会过柳夫人。”
江涣看了他一眼,真诚地劝道“我劝你别见,快点回家,晚了就来不及了。”
楚钰看江涣脸色不好,便问“怎么”
江涣只道“你不懂。”
柳停解释道“这几年二妹妹长大了,母亲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