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都有看家的本领,一口气找三个回来,例银从那里出还有这府里人口也没见多,多找三个厨子回来干什么
“王爷可是吃腻了府中厨子的饭,想换换口味妾身将府里的厨子换一个就是了。”
姜毓觉得祁衡可能不太清楚府里的账目,但她也不能直接和祁衡提银子的问题,只能另想解决的法子。
但祁衡这种明显非常不在乎享乐,连府中不用的屋舍都懒得修缮的人,怎么忽然想起厨子的问题了,何况他其实在府中用膳也不是很频繁,早膳午膳都是在外头的。
祁衡依旧目不斜视,却道“其他王府都是养着十几个厨子的,咱们府中人口不多,但三个也着实少了些,再找三个回来,平日里也好多些花样,特别是糕饼师父,得寻一个好的手艺回来”
糕饼师傅难道不是招个炒瓜子的师傅回来吗平日也没见祁衡喜欢吃糕点啊。
姜毓端起桌上的酒樽抿了一口,想着府里的账目上哪里还能有些盈余。
“王爷若是吃腻了府中的菜式,便勒令厨子便些花样出来就好,也不必多养些闲人出来,再寻一个专做糕点的师傅回来就够了。”
祁衡听着话音儿,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你在操心银钱的事情”
肃国公府的光膳房就有两个,每天二十几个厨子伺候着,细分到连羹汤师傅都是专门的,还不算有些院子里养的小厨房,姜毓从小养在这样的人家可不会闲伺候的人多,唯一顾虑的,大概就是他们府里账上的银钱了。
“帐你不用管,这事儿本王会交代薛阳。府中的帐你也不用看这么细,杂事让庄慧娘盯着就好,反正她也是闲着,正好替你做事。”
祁衡的话说得利落,姜毓忍不住扭头看向祁衡,这果然是有暗账吧。
上回翻着当年李氏时候的账目她就觉着不对劲,李氏是个不知节制的,进门两个月就花光了王府账上的银子,账本上满目都是赤字,每回祁衡的俸禄一下来,不过五六日光景便都没了,账本惨不忍睹,一直到后来庄慧娘接手了府中的账本,那起码欠下千两的银子一年时间里差不多都填平了。
那账目做得很漂亮,好像是变卖了府中的一些细软田产什么的,可细细算来,那几亩贫瘠的田地还有几个古董玉石的根本不值这些银两,再加上祁衡一年全部的俸禄也是不够的。但那帐就是平了。
还有此次去绥州,那院子虽然也不是什么富丽堂皇的,可一年也是有不少开支的,王府的账目上却一回都没有提到过,王府名下的产业都找不见这个院子的影子。
由此可见,她虽然掌了府中的账本,可其实只是一部分,祁衡手里肯定还有一本私帐。
姜毓夹了一筷子到碗里低眸拨着,道“听说当初李妃曾在新婚之夜想要刺杀王爷。”
姜毓一直以为李妃定然是叫祁衡给坐冷板凳甚至圈禁的,可看了那帐,显然李妃进门之后有一段日子是真过得不错,账本可是实实在在落在了她的手上,哪怕不是全部。她这个王妃可是差点在水里冻死,拿了性命出来才终于在形势下掌了中馈。
祁衡擎着酒樽的手顿了顿,而后淡淡道“她是母后定下的人选,李家原也是清流,世事所迫而已。”
所以,因为这点谅解祁衡就容了一个要刺杀自己的人坐实了禄王妃的位置,还容她这么花钱,这听起来匪夷所思呀
“王爷还真是宽宏大量”
她嫁进来的时候,祁衡可是一个子儿都没多给过她。
祁衡瞥了姜毓一眼,瞧见她一筷子狠狠戳进了肉丸子里头,然后夹碎捣烂,很是糟蹋。祁衡多看了姜毓的侧脸一眼,然后转开眼去。
“母后曾教诲,让本王今后要善待妻子。”
李氏和他一般大,襁褓里订的亲事,他四岁的时候朱氏进门做了侧妃,硬生生夺走了他的父亲,儿时每次母亲与李家有过来往,就会教诲他今后要善待妻子。
当年成亲,虽然是被迫,可也是为了践诺,和皇子定了亲的人即使退了婚也是没有前程的,是以他心中没有这个想法却也没有反抗,何况他也的确是成亲的年纪了,娶了便娶了。
刺杀一事李氏声泪俱下说是朱家逼的,他也就算了,毕竟以李家的确不足以抵挡朱家的势力,这种事情他这么些年也见得多了,没必要为难一个弱女子,养着便养着。
若不是后来她故意接近他取悦他帮朱皇后窃取机密,甚至又下杀手刺杀他,他也不会盛怒之下错手结果了她。
忆及往事,祁衡并不高兴,反问姜毓,“你难道要与一个死人争风吃醋”
他王府里以前的女人可不少,特别是还有庄慧娘那个活靶子,演戏也好,争风吃醋的戏码他可没少见。
姜毓戳肉泥的手一停,顿时觉着有一股热血冲上了脖颈,祁衡这是说什么呢问问而已,她才没有
“王爷说笑了。”姜毓干笑。
祁衡照例没回头,抬手饮酒的功夫简短道“你要有不明白的今后直接问就是,我不会瞒你,别胡思乱想。”
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