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放下茶杯,准备吃两口肉压压惊,刚把肉涮下去,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个,你俩是不是同岁筑基的”
闻叙默默捞肉“你才想起来”
卞春舟开始掰手指,闻叙叙今年二十六,是两年前筑基的,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在夏季,而陈最最今年二十四,现下是秋季,所以到底有没有破纪录
“说起来,你俩是不是都不过生辰”卞春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我已经穿越修仙界五年了,五年时间简直一眨眼就过了,朋友们都先后筑基,只有他归来还是炼气。
不过问题不大,他现在已经有思路了,等回去他就小小闭关一下。
陈最点头“嗯。”过生辰哪有练刀有意思。
闻叙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随后也低低应了一声。
“我记得,你当初来拜雍璐山,是刚过十八岁生辰不久吧”见陈最最
点头,卞春舟又凑到另一边,“那闻叙叙你呢你生辰在几月份”
闻叙作为考科举的书生,进考试院前当然要核对姓名籍贯生辰,但在被老秀才收养之前,他是没有入籍的,毕竟乞丐都是氓流之辈,没有来历没有地,官府自然不会发放籍贯户口。
“我不知道,我是被捡来的孩子,现在用的生辰,是我义父带我回家的那一天。”闻叙甚至不知道自己准确的年龄,起先照顾他的老乞丐说,他被发现时已经饿得哇哇大哭,约莫是才出生几个月的孩子,但到底是多大,老乞丐一辈子都没见过几个孩子,哪里能够判断得出来了。
或许当时他才刚出生,又或许他已经出生一段时间了,闻叙对此倒并不执着。
卞春舟在心里狂抽自己嘴巴子,说什么不好,非说这个“对不起,我”都怪他得意忘形,当时闻叙叙还跟他说过是如何“使心机”被收养的,说实话如果他能陪闻叙叙一道回凡人境,他一定要抓着闻叙叙的亲生父母好好暴揍一顿,这么好的闻叙叙居然都要丢弃,简直不是人
“其实,那也是我新生的一天,对我来说,就是我的生辰。”
陈最已经把锅里的肉都捞起来了“你俩不吃那我全吃了,生辰有什么好聊的,我也随便哪一天都行,反正我比他晚两年筑基,他修行二年就筑基,而我十八岁之前就开始练刀了,当然是他比较快,不过下一次,下一次我肯定可以赢你”
闻叙“那可不一定。”金丹期,他势在必得。
“喂喂喂,你俩注意一点啊,这里还有个没筑基的呢”有没有人来管管这两个卷王啊,才刚刚筑基就开始进攻金丹了,会不会太无缝衔接了一点。
“那你就快点筑基,我等着吃你的筑基火锅。”
闻叙在一旁点头“不过也不用操之过急,按照你的计划来就行,不要管那些在背后无聊道人是非的家伙。”
“对。”陈最点头,“他们很无聊。”还打扰他练刀。
卞春舟心想,我何其有幸,居然交到了这么好的朋友,虽然一个过于聪明了些,一个过于纯粹了些,但没关系,我可以当朋友们的中间值啊。
“不过还是别太慢,再慢下去,明年又有新弟子入山门了。”
很好,不愧是闻叙叙,一针见血了,卞春舟瞬间就有种自己在被大一新生追着打的感觉了,他必须维护作为学长的尊严。
卞春舟也是说到做到,吃完这顿火锅回宗门,他就开始了闭关梳理,既然已经决定了走哪条路,那么就不必再迟疑,就像前世某位著名作家说的那句话,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
他并不是修仙界第一个水火灵根,这条路已经有人走过了,所以是有路的,只是路是小径,荒草丛生,并不清晰,而他要做的,就是走通这条小路,哪怕这路上布满荆棘、底下或许还有暗流涌动,但无所谓,哪怕摔倒了,爬起来就是,又不丢人。
修行,哪有绝对成功的道路,是他被迷障晃了眼,试图去寻找最为接近成功的道路,但谁又能说不接近的路,就不能抵达成功吗
顶多是多走点歪路,他要选,当然是选自己最想要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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