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特殊需要禀告的地方,但这会儿建安帝问起,他倒是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太懈怠了。
魏甲想了想,把自己看过的信捡着说了“郁四姑娘……”他反应过来自己这个称呼有点别扭,跟着建安帝这么久,还没被派遣过去关注一个小姑娘呢,可他偷偷觑了一眼建安帝,见他脸上并无异色,便也只得继续说了下去。
“倒是没什么可疑之处,她每隔两三日会去一趟太岳山,间或在山脚下住一晚,很是规律。”
建安帝眉心微拧“就没什么其他的?”
明明他去见了太岳的时候,可是听说过郁秋所做的不少趣事,怎么现在落到魏甲嘴里,就只剩下这几句话了。
“额……”魏甲迟疑了一瞬,努力回想了下,方才试探着问“三天前,她带着几个人去了太岳山,似乎还给造了张床,这个算不算?”
“什么床?”建安帝听得莫名其妙,魏甲也不太清楚,说来别看那个郁四只是个姑娘家,可那庄子竟管得颇严,便是他的手下,轻易也打探不到多少消息,他迟疑着,有些不确定的说“好像是叫……“炕”什么的。”
“罢了。”建安帝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心里没放下,按照太岳所说,这姑娘每回捣鼓出的新鲜东西都挺得用,建安帝琢磨着,那个叫“炕”的东西,必然不可能像魏甲所说,只是一张床。
他心里对这件事莫名有些耿耿于怀,连带着也没翻绿头牌了,所幸他原本就不是个重欲之人,如今年过不惑之后,更是少有踏足后宫,宫里如今已经许久不曾进过新人了,他的太监总管左明也没觉得异常。
隔了两天,建安帝休沐,想着左右郁秋住的庄子离京不远,便干脆过去瞧上一瞧。
建安帝平时白龙鱼服的时候不算少,这次也是照常带上了亲卫魏甲等人,一队人马乔装好后,很快就出了城。
建安帝的马都是难得的千里神驹,行进起来速度自然快得很,不过一个时辰多些,就来到了郁秋所住的庄子。
他早就让人摸清了郁秋出行的规律,选的这一日正好是郁秋没去太岳的日子。
魏甲上前敲了敲大门,因是之前见过面有些印象,所以尽管没有帖子,下人还是很快就去禀告了,郁秋当时正在忙着,根本没想到建安帝会突然来访,还吓了一跳。
“公子若是有事,尽管先去处理,等大黄生了,奴婢再抱去给您看。”
郁秋看了看自己眼下的形象,洗漱过再换个衣服,花的时间估计也不短,想想自己今儿一早就守在这里了,哪里乐意就这么走开,但是也不敢让人多等,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去请人过来吧,我这边走不开。”
反正她现在“不知道”他是皇帝,那失礼也就失礼了吧,太讲究了才奇怪呢。
于是等建安帝被管事带过来的时候,一眼就见到了身着一身黑色短打的郁秋正蹲在一间小草棚下的模样。
她穿这一身短打的时候,头发高高扎起来,只用了一根红绳绑着,看起来真跟个小子没什么两样,只过分俊秀了些。
建安帝哪里见过她这样的形象,顿时愣了一下,看她白皙的额上还冒了汗,根本都没注意到这边。
建安帝仔细一看,才发现她们正蹲在一只大黄狗面前呢,那只狗大着肚子,鼻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还有些痛苦的模样,显然正在生狗崽子。
他远道而来对方却连出门迎一下都不肯,就是为了看一只狗生娃?建安帝神色有些莫名的扯了扯嘴角,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他难道还不如一只狗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