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顾兰时点点头。
他三伯以前做过工匠,跟着人到处奔走去盖房,后来上了年纪,手里攒下钱后,正好村里有人卖地,就买了几亩,留在家里踏踏实实种地,这几年只有闲时才去做做工。
地化冻了,盖房的事要提到面上来。
今年说忙也是挺忙的,哪儿哪儿都有活。
吃完饭后,猪驴鸡鸭要喂一顿,刘大鹅自发就去干了。
洗碗的事落在裴厌手中,他不觉得这样有什么。
顾兰时肚子已经有了轮廓,脸颊也长了点肉,直到现在,胃口还是那么好,酸的能吃,辣的有时也馋,就没他不爱的,偶尔才会不舒服吃不下。
苗秋莲看他俩大咧咧不当一回事,想怎么吃怎么吃,特意叮嘱了一番,叫悠着些进补,慢慢来,一下子补得太过,对身子孩子都不好,人常说过犹不及呢。
裴厌这才不买那么多东西了,零嘴备一两样就行,鸡蛋鸭蛋和各种肉隔三差五轮番吃着,有时还会给顾兰时换换口,去河里捞点小鱼小虾。
顾兰时掰了半块馒头就菜吃,随口问道:“下回送鸡蛋什么时候?”
裴厌放下饭碗,说:“再过三四天。”
“到时还挖野菜吗?”顾兰时又问。
裴厌开口:“挖,多带点,就算卖不完,回来咱们自己吃,小菜卖的挺好,到时再带一些去。”
前天他去镇上送鸡蛋,用几个竹篮竹筐拉了各式野菜,如今自家种的菜蔬瓜果少,也就春菜和小菜能收获,野菜很便宜,酒楼和酒馆都要了一些,他再沿街叫卖,回来时没剩多少菜叶。
他俩从来不嫌挣的钱少,慢慢倒腾,攒一攒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