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活儿是人干的吗整天阴风阵阵我不干了工资我也不要了”
说罢泪奔而去。
剩下江鸣则手持她的辞职报告,坐在原地,目送其远去。
本来登记来访人数是前台的工作,可他们唯一的前台也辞职了,江鸣则只好顶替了上去。
后头办公区的大沙发上,江晏直挺挺躺着。
每天他领着儿子来了以后,就是这么个状态,江鸣则觉得老爸可能离魂去别的地方了。
不得不说,江晏这个状态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前台小姐姐的恐惧。
然而江鸣则啥都没说,也从没问过父亲去哪里了。
连着一周,隔壁的魏鸣远都没有出现。
也许是因为他不在,去找“魏大师”的人间道旁边开了个新的风水铺面,也进来瞅了瞅。
只是一瞅他们这里现代化的装修,就一溜烟跑了,连问都没有问一句。
江鸣则百思不得其解,魏鸣远那就是个骗子,可为什么还那么多人去捧他臭脚
然后前几天,江鸣则瞧瞧溜去那边看了一眼,发现人家办公区都是古香古色的茶座,哪像他们这里,一个个格子间,还是空无一人的格子间,看着就觉得没人气,再结合总是在沙发上挺尸的江晏,客人自然是溜得比什么都快。
“哎”江鸣则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就这几天,每天都是在烧钱。不提给出去的租金,每日电费物业费都是不小的一笔开支。
之前从林君手里赚的钱都在江鸣则卡里,这几天置办了不少东西,也所剩无几了。
置办的都是一些黄表纸,朱砂一类的东西。
江晏说既然开风水铺,那该有的东西就得有,拉着江鸣则去古玩街买了不少这些东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江鸣则才知道,风水行业上下游产业竟然也一个不少,层层剥削,魏鸣远的定价可能真的不算很黑。
朱砂按钱算,八百一钱。一两就是八千江鸣则一听就愣了,可父亲直接要了三两,江鸣则签单的手都在颤抖。
黄表纸按张算,分不同阶级,从十块钱一张到八百块一张不等。
总之,从古玩街出来的时候,江鸣则眼前都是晕的。
“爸朱砂就是水银的氧化物”他茫然道。
这特么卖得比金子还贵,到底贵在哪
“这就不懂了吧”江晏捻着一点朱砂,慢悠悠的磋磨着。
“这就是行业规矩,一脚踏进来,必交的学费。”
“这东西效果更好”江鸣则也拈起来一点。
这朱砂粉质倒是不错,红中泛着金,只一点就把指尖全部染红了。
“以后你就懂啦。”江晏顺手把朱砂抹到儿子眉心。
江鸣则茫然抬头,江晏一见就乐了。
家里有张照片,是江鸣则满周岁的时候拍的,额头上就是这么一点红红的。
这孩子瞧着是个大小伙子了,心里却还是个小孩一般。
江晏知道,原主只教会了他善良的尺度,却没教他,恶的尺度。
所以江鸣则一朝堕入地狱,连一丝挣扎都没有。
江晏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着的朱砂粉,道“你先学学怎么画符,我休息去。”
然后他就躺在沙发上开始挺尸。
实际上,江晏是吧身体抛下,飘去找魏鸣远了。
原剧情里,魏鸣远是认识男女主的,男女主消灭江鸣则这个恶人的时候也有魏鸣远在里面推波助澜。
之前江鸣则说过,魏鸣远那边并未应咒。
既然魏鸣远没有本事解了这咒,又这么久没有出现,不能排除他已经接触到了嫉恶如仇的男女主。
飘出了写字楼,捉了几只孤魂野鬼询问,却依旧没有头绪。
魏鸣远像是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一丝踪迹都没有。
就在江晏到处捉野鬼询问的时候,一抹殷红的身影飘了过来。
来者一身繁复嫁装,明显是来找江晏的,靠近就行了个礼。
“大人。”女子曼声道,“小君也没能问出魏鸣远去了哪里。”
这女鬼就是当初一直盘旋在宅子里的boss,因为江晏的出现令她感到惧怕,又不愿委身当使仆,便跟在了林君身边。
女鬼自称林氏曼舒,也算是林君的老祖宗。
林曼舒说完了,便安静下来,等着江晏吩咐。
借用了林君的势力,从现实里也找不到魏鸣远的动静,藏得够严实。
江晏想了想,便道“麻烦你和林君了,我这没什么事,你自行去吧。”
林曼舒便又行礼,渐渐消失。
举头三尺之上,江晏面无表情双手抱臂,看着脚下熙熙攘攘人群。
“要是魏鸣远不做什么的话,不去理会他倒也可以。”江晏忽然说道。
系统却摇头“可魏鸣远是江鸣则心里的一根刺,你别看你儿子在你面前怂了吧唧的,背地里发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