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提着一只老母鸡,溜溜达达回了家。
家徒四壁,徐雅美要么不出手,出手就不留路,江晏溜达去厨房看了一眼,就剩几个锅碗瓢盆。
幸好徐雅美没想着把煤气罐也搬走,江晏上街买了几瓶矿泉水,预备炖个鸡汤。
系统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要干什么,只好再次提醒道“你只要告诉她已经怀孕的事情,她就肯定会再考虑离婚这件事的。”
江晏懒得理它,用怀孕要挟女人,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他手法熟练的料理老母鸡,清洗干净后整只放进高压锅里炖煮。
光喝鸡汤未免有点腻味,江晏做了个拍黄瓜,盯着高压锅上气后,才急道“忘买米了”
转身揭开米缸看了看,果然,徐雅美没有忽略这里,一粒米都没给他留下。
江晏看了一眼干净得可以照出他脸的米缸,就看见自己的愁眉苦脸。
没米就没米吧,光喝鸡汤也成。
江晏安慰了一下自己,把米缸给盖上。
傍晚时候,江晏去街上买了个新的饭桶盛了鸡汤,又慢悠悠往音像店走去。
徐雅美听见门口动静,一抬头又是江晏探头探脑看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顺手操起个磁带就往门口砸去,徐雅美怒道“滚”
却见那男人狗了吧唧一缩脑袋,磁带砸地上四散碎开,才又看徐雅美,笑呵呵道“我给你炖了汤。”
徐雅美脸色一顿,没好气抱着手臂,转过头去。
江晏一瞧她表情,就当徐雅美答应了让自己进去,大咧咧就提着饭桶走进去。
一边走,他一边打开了桶盖子,鸡汤的香味儿顿时飘了出来。
徐雅美肚子里咕噜一声,耳尖红了。
江晏眼观鼻鼻关心,就当没听见没看见,把饭桶放在桌上。
“尝尝看”他把饭桶往她那儿推了推,道,“我炖了一下午呢。”
徐雅美瞟了那鸡汤一眼,只见鸡汤清澈,表面没有浮一丝油花儿,闻上去也没有平常家里炖的鸡汤那样略带腥气。
她真的有点诧异了,奇怪道“还真给我做了饭无事献殷勤”
“天经地义。”江晏顺口接道。
“非奸即盗”被接成了“天经地义”,徐雅美被他一噎,顿时无话可说。
别说,改得还蛮
顺口的。
既然都天经地义了,徐雅美半点儿不客气,干脆的接过了江晏递来的勺子,舀了一勺汤慢慢喝下。
果然如闻见的一般鲜美,徐雅美心里顿时舒坦了,嘴上却还是不饶人“你找谁给你炖的”
“我自己炖的。”江晏十分认真道。
徐雅美抿了一下唇,不说话了。
她刚才真的以为是江晏找了哪个小弟家的老婆帮忙做的,可街上这些成天喜欢跟着江晏的小年轻,徐雅美哪个不认识
想了半天,她也没想出谁家的老婆有这个手艺。
最主要还是,狗男人脸上的表情太认真了,这样的表情,徐雅美只在许多年前见过几次。
她扪心自问,对方这样的表情是她的死穴之一。
又夹了一块鸡肉,完全不似普通鸡汤里的鸡肉一样口感干柴,反倒十分鲜嫩。
其实这几天徐雅美一直有点食欲不振,吃什么胃里都翻来倒去,胃酸一阵阵往上翻,她自己照镜子都看得出,自己脸上瘦了不少。
这鸡汤撇去了油花,正合了她的意思,徐雅美吃着吃着就渐渐忘了对面还有个人在看着自己,咕嘟咕嘟把汤一股脑全喝了。
江晏看她吃得酣畅,表情饕足,心里有点小得意。
紧接着,他把拍黄瓜往她那边推了推,道“吃点这个,免得腻了。”
徐雅美又夹了一块拍黄瓜,嚼得滋滋脆。
拍黄瓜的酸味激得她胃里像是开了个大门,疯狂要摄入食物。徐雅美忽然想起什么,问他“饭呢”
“没有。”江晏无赖的耸了耸肩膀,道,“没钱了,就买了一只鸡一根黄瓜。”
“嗤。”徐雅美嗤笑一声,她才不信呢。
江晏看她表情就知道她不信自己,于是站起来,可怜巴巴开始掏口袋。
一个两个三个,口袋全部拉出来给徐雅美看,江晏使出了苦肉计,落寞道“真的没了,你瞧,都是空的。”
“我信了你的邪。”徐雅美丢了个白眼球给他。
这不怪徐雅美不信,往日里狗男人从她那边要去的钱还少徐雅美才不信他。
江晏见苦肉计无效,只能叹了口气。
他是真的没有钱,家里什么家具全搬走了,如果里面藏了私房钱,也没他的份儿。
江晏差点扒开地砖看看下面有没有原主藏的私房钱,好补充一下自己可怜的荷包。
他哪里知道,徐雅美吃得不亦乐乎,早就把自己那家徒四壁的家给忘光了。
吃完了,天也黑了,徐雅美把饭桶一推“我要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