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宋琉璃的下巴“你真这么想”
“臣妾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伺候好万岁爷。”宋琉璃并不害怕看着四爷,眼神淡淡的,“毕竟臣妾是贵妃,又掌管六宫,怎么都得更贤惠些才好。”
四爷脸色也跟着淡下来,其实宋琉璃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可不知为何,他听着就是从心底觉得憋气。
“人总是会变的。”宋琉璃也不阻止四爷动手动脚,慢条斯理道,“免得连皇上去别人宫里,都有嫔妃过来给臣妾请罪,臣妾可担不起善妒的名声。”
四爷哭笑不得“说到底,你还是为朕去永和宫的事儿生气是不是朕是为了弘”
“没有”宋琉璃推开四爷站起身,端正给他行了个礼,“整个紫禁城都是皇上的,皇上去哪个宫里臣妾都没有资格生气,更何况是为了皇嗣,臣妾不会无理取闹。若是皇上这么想,臣妾冤枉。”
四爷不自觉轻皱眉头,起身去拉宋琉璃,他刚刚发现,自打小狐狸进来门儿,似乎一直都在用敬称。
“皇上”宋琉璃后退一步,“臣妾怀着身孕,本不该伺候皇上,这不合规矩,还请皇上去其他妹妹那里,多多绵延子嗣才是。”
“宋琉璃”四爷叫她这话说德到底冷下脸来,他本就不是个脾气多好的人,“朕说过以后只叫你生,就会言而有信,你不许再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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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琉璃又退后一步,在四爷眼里,她像是迫不及待要离开自己的身畔,刺眼的很,他脸色更难看了些。
“身为后宫嫔妃,不得善妒。身为贵妃,得劝皇上雨露均沾,这是臣妾的本分不是吗”她抬起头,似是探究又似是示弱,“皇上一直纵着臣妾,纵得臣妾没了规矩,这本就是不对的,臣妾如今只是重新把规矩捡起来。”
四爷胸口闷得厉害,想发脾气又怕吓着揣着崽子的小狐狸,着实叫他难受的不轻。
“朕愿意纵着你,规矩不过是做给人看的罢了。”四爷努力平复自己的怒气,“只要朕喜欢就够了,你也不必非得守着规矩贤良淑德,谁也不能让你勉强自己。”
宋琉璃垂着眸子心里哂笑不已,即便这话听着宠溺又甜蜜,也掩盖不住糖衣下面的真实。。她不过是个妾室,讨好主子爷便是她的本分,她不需要以妻子的身份来要求自己。
宋琉璃脸色更淡了些“是臣妾多情了,皇上许臣妾洞房花烛,臣妾竟然妄想着表率六宫,都是臣妾的错,臣妾自愿请罚禁足宫中。”
“你”四爷叫她这戳心肝儿的话说得怒火一阵阵往上拱,可同时他也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似乎是差不多的场景也曾经出现过,两个人这般针尖对麦芒只会叫事情越发不可收拾。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小狐狸明摆着就是还在气头上。怕她气大伤身,自个儿也是叫小狐狸这爪子挠得火气乱窜,倒是真不适合再谈下去。
等回到养心殿,听苏培盛提醒,他才想起来,自己等着小狐狸回来,连晚膳都还没用,那没发出去的怒火突然就上来了。
“滚朕不饿”他冷着脸批了许久的折子,算是勉强摁下胸腔内的邪火儿,独自一个人在龙床上辗转了许久,才慢慢睡过去。
自打成立了监理处,因为四爷的催促和紧盯,效率很高。朝堂中人人自危,连在宫里多说几句都不敢。
许是昨日的邪火儿还不曾全发泄出去,上朝以后,淳郡王允祐奏禀,经监理处查实,如今西北战事正酣,而户部收购辎重草豆却发生了舞弊事件。
其实四爷就受贿已经给出了明确的惩罚措施,包括革职拿问,按律问斩等。可张鹏翮的事儿却是不好办,户部尚书耿静志也曾找到允祐求情,张鹏翮哪怕在户部这个油水衙门,都算是个清官,奈何受妻族所累。
四爷脸色冷厉“户部乃是大清本原之所,掌管大清国库和战事辎重,当要求官员恪守己身。张鹏翮身为户部侍郎,连家事都处置不好,如何能处理好国事法不容情,按律例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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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静志心里发苦,可他还是不忍叫张鹏翮就此葬送仕途,只得颤巍巍跪地。
“万岁爷明察,户部发生舞弊事件,臣也有失察之罪。臣不敢求万岁爷恕罪,可此案涉及人数众多,若是尽都革职查查办,只怕会影响西北战事,也有伤天和。求万岁爷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所得公费全部退回,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哼,改过自新”四爷冷笑出声,“有一就有二,吃惯了人肉喝惯了人血的贪官,你敢替他们保证永不再犯”
耿静志身子颤了颤,没敢说话,他保证不了。
“既然你为他们求情,那就由你和户部九卿一起查办,淳郡王允祐督查,能够将所得公费全数归还者,革去所有职务,永不录用查明银数重大者,依律抄家问斩为家人所累者,查明实情,父族由子替,妻族休妻严惩。”四爷冰冷的声音在朝堂内,叫所有心存侥幸的文武百官都从骨子里发寒,“至于会影响西北战事朕就不信,大清民众万万,竟是挑不出有才能之人替百姓谋福传朕的旨意,开放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