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他心里终于有了些期盼,有这小狐狸在,他一整晚都睡得挺好,身体这会子轻快了许多,今日说了这么多话,也只是有几分轻喘而已。
宋琉璃赶紧坐起身来“爷先喝点水润润嗓子,我先去洗漱,然后咱们再聊。”
见宋琉璃去净房收拾,四爷冲端着温水的月晴摇了摇头,喝多了水出恭太不方便,他不想在宋琉璃流露出虚弱来。
等宋琉璃收拾好,穿着一身玉髓绿色旗装婷婷走出来,叫四爷看着心情都好了不少。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苏培盛就躬着身子冲她笑“宋主子,钮祜禄格格在外头候着呢,您看要不要见”
“她过来做什么”宋琉璃悄悄撇了撇嘴,“不是叫她休息几日吗”
苏培盛笑得特别讨巧“钮祜禄格格说宋主子身份尊贵,给爷擦身子的活儿她是做惯了的,想要给宋主子分忧,也叫您能好好用个早膳。”
在苏培盛看来,钮祜禄格格这话没毛病,宋主子本就是金尊玉贵叫爷宠着的,丫头的活儿自然得身份低的人来干,宋主子只要陪着爷吃好喝好,开开心心的就行了。
可他话一说完,宋琉璃就狠狠瞪了四爷一眼,轻哼出声“看来我有点碍事了呀”
如此说着,看四爷神色有些无奈,她也不肯算完,干脆冲着茯苓和半夏吩咐“算了,你们两个还是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咱们搬到东侧殿去,省得耽误了钮祜禄格格伺候”
苏培盛有些发愣,这是怎么个话儿说的只是擦擦身子,又不是侍寝,宋主子这吃得哪门子的醋呢
四爷倒是隐约有点明白,他冷着脸瞧了苏培盛一眼“叫钮祜禄氏在西侧殿呆着好好休息,没事儿不
用过来了。”
说完他顿了一下“一会儿你给爷擦身。”
苏培盛赶紧低头应声“喳奴才这就去跟钮祜禄格格说,爷稍等片刻。”
说完他赶紧吩咐人把炉子给端到床前来,扭身往外走时还有些咂巴嘴儿。
嘿要不怎么说他不算个男人呢他还真是不能理解女人对自己的男人这种占有欲,以前怎么没瞧出来宋主子如此霸道呢
他笑着摇了摇头,左右爷在行宫养病,也不怕人说闲话,主子爷乐意,那就哄着点呗。
等苏培盛出去,宋琉璃还有些拿劲儿,扭过身不看四爷,只扬着下巴冲茯苓示意“愣着干嘛收拾去呀”
四爷苦笑,伸手拉本就没打算走只佯装生气的宋琉璃坐下“爷前头话都多说不得,她愿意伺候,奴才也不敢拦着不是”
“哼,谁还不懂事了怎么的”宋琉璃偏着头不肯看他,还是气咻咻的样子,“我就是生气她非得过来恶心我,就只有她能伺候好爷我就做不好了”
四爷眼神闪了闪,他光以为宋琉璃吃醋,还真没往这方面想,女人之间这说话的机锋还真是不少,四爷有些哑然。
“爷自己说,我昨天擦得好不好我和她谁擦得更好”宋琉璃终于肯回过头来了,眼眶微微红着娇嗔道。
四爷赶紧拉着她到自己身边“是你,肯定是你,怎么就至于这么生气”
“我就是委屈。”宋琉璃虚虚靠在四爷身上,“在后院里她又是缅怀大阿哥又是给五格格做布老虎的也就算了,到底福晋心里舒服就好。非得凑到我面前来表现,冯氏不是也在吗她呢只当后院里就她一个会伺候的女人我们都是废物不成”
四爷眼神越听越深邃,钮祜禄氏那些功夫肯定都不是白下的,可表现给谁看就有待商榷了。
冯氏自打住进行宫第一日露了面,到现在都没再出现过。原先四爷只觉得冯氏可能是怕死,他心里对冯氏也不在乎,可现在听着宋琉璃一说,开始觉得有几分不对了。
怎么就钮祜禄氏一个人伺候他到深夜,给他守夜差点连脑袋都给磕破了,冯氏一个侍妾,敢因为贪生怕死让一个格格凑在前头
可这话他没说,
瞅着宋琉璃的脑袋顶,他有些拿不准宋琉璃这到底是随口一说,还是故意给钮祜禄氏上眼药。
“先用早膳。”四爷摸着她后背安抚,没再接着说下去。
“爷喝点燕窝香米粥吧我带了燕窝过来。”宋琉璃也从善如流软软道。
她没指望着四爷一下子就对钮祜禄氏印象不好了,半夏昨日查出来的事情也很有限,冯氏前些日子想来伺候,转头就被得了时疫的人传染卧病在床的事情,也没人会拿到四爷面前来让他烦心。
宋琉璃觉得百分之八十是钮祜禄氏的手笔,上眼药这个事儿就靠着一个天时地利,只要四爷对钮祜禄氏没有历史上那般看重,这眼药就上成了。
至于以后收拾钮祜禄氏这种boss级的选手,还是得慢慢来才行。
“行,就喝燕窝。”四爷点点头,林达升赶紧出去传膳。
西侧殿里,钮祜禄氏施施然进了屋,这才不急不缓地叫人给她拆了头发。
“格格,明日还用叫您早些起身吗”玉霜有些拿捏不准地轻声问。
钮祜禄氏淡淡地摇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