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转悠,懒洋洋点了点头“也是,这大冷的天儿,小格格告诉我说她想吃烤羊腿,还想吃红烧肉,还有五香仔鸽”
许福“”
您才有孕一个多月,小格格能有这么大胃口
说实话几个奴才都被她吃怕了,过去她用膳便不少,可也没现在这么吓人。许福算过,自家格格除了三餐照旧,每日里点心至少要两碟子,至于用火盆子烤的栗子、小土豆、红薯,那就没数了。
看着宋琉璃那依然纤细的腰肢,大伙儿都不知道这东西都吃到哪儿去了。
就在几个奴才都愁着怎么叫自家格格少吃点的时候,无能的愣头青四爷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现在没了户部的差事,上不上朝也只是个形式,按理说每日里除了看看古籍,便也没什么别的事儿了。
可他这阵子并不清闲,乌雅蒙德暴毙后,直郡王的人便开始处理掉他们跟乌雅氏来往的痕迹,粘杆处发现直郡王的幕僚跟几个向来维护太子正统的御史有所来往,也不知道直郡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爷,隔壁来消息了。”苏培盛小跑着进了门便躬身道。
四爷正在写信,闻言写完几个字儿才停下笔“说。”
苏培盛直接跪下来低着头禀报“说是说是要郑嬷嬷想法子对大阿哥动手,然后栽赃到李格格身上,李父在牢里得了照顾,有人告诉他是太子帮衬着要替他脱罪。”
“啪”一声,四爷直接把上好的紫毫笔给捏断了,脸色变得铁青。
让他以为是太子借李氏的手杀了他的嫡子,再叫太子一派的御史捅出乌雅氏阿芙蓉的生意,一来是让他跟太子决裂,二来他身为孝懿
仁皇后养子没了嫡子便没了争夺皇位的机会,三来是让太子在皇上那里更加劣迹斑斑,四来直郡王毫不沾身,更突显出长子刚正不阿的作风。
一石四鸟,他的大哥和八弟真真是好算计
“广州那边现在如何了”四爷面无表情地冷声问道。
苏培盛赶紧回话“高斌让人飞鸽传书,说直郡王的人已经被他杀了,没有暴露身份。至于阿芙蓉已全部销毁,所有的货物都换成了广藿香和灵芝,私下出海的船也都销毁了。”
四爷眼神露出几分无情“京城这边也可以动手了,沾过手的人格杀勿论。”
苏培盛没有丝毫犹豫“喳”
“还有,叫人跟大街上的流浪乞儿联系,让人将八福晋善妒不许老八去别人那儿,导致老八无子的事儿编成歌谣,在开春之前要让所有人都听得到。”
他们不是想要自己没了嫡子吗以前他不屑于用这些下作手段,倒是叫他们以为自己好欺负,那他也不必客气。
只是直郡王那里四爷略有些憋气。
虽然眼下粘杆处还算是得力,毕竟人数不算太多,也还不算成气候。而直郡王府又一直守备森严,他并不能确认直郡王那里到底捏着多少把柄,不逼急了直郡王因着老爷子喜欢手足情深并不会鱼死网破,可到底是个隐患。
再者直郡王作为能跟太子争得火热的长子,在朝中势力颇多。四爷一直以来为了不让太子忌讳,私下里势力并不算多,要是跟直郡王对上他并不是对手。
这让四爷越发觉得自个儿前头的隐忍和退让叫他憋屈,而即便如此憋屈也依然不能叫他的亲兄弟手软。
从小他就过得艰难,眼下在自个儿府里嫡子被算计,他只用这样的方式来抵御,到底不算是办法。
“爷叫李越艰去请的人可有消息了”
苏培盛也知道四爷这会子心情不好,他跪得越发低了些“那位戴先生要参加科举,不曾接受招揽。”
四爷闭目沉了沉思绪,眼下事情不少,且得一步步慢慢解决,越急越容易出问题。
他强摁下纷杂的思绪,声音更淡了几分“那就先不必再跟他接触了,叫人给爷准备酒。”
苏培盛“”又喝
他不敢多说,只能赶紧去准备。
本来他以为四爷是要请兰柏轩那位作陪,可没想到四爷一杯接一杯的自斟自饮,晚膳都没用多少,却不曾问过兰柏轩那边的情况。
直到过了酉时,以为自己想多了的苏培盛,又听到了四爷那句异常冷清,异常沉稳的话
“爷喝多了”
“”苏培盛都有些看不透自家爷了,这从深沉莫测到如此幼稚,您是不是给奴才点适应时间
“叫宋氏来伺候”四爷倒是不等着苏培盛自个儿想该如何回话,直接了当地吩咐。
苏培盛赶紧躬身“喳奴才这就去。”
宋琉璃这会子确实才刚用完晚膳,中午她不顾奴才阻拦吃了烤羊腿,今日里所有的茶水就都换成了金银花茶。
她正喝着茶呢,苏培盛就进来了。
“给宋格格请安,格格万福金安。”
宋琉璃懒洋洋靠着软塌,嗓音软软的,说出的话却很刺人“看见苏公公,我很难安呀”
苏培盛“”这也不是奴才说了算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