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依然在封锁,上面对于西北的事依然没有定论,工作组迟迟不能组建。
各方博弈中,根本没心思顾虑其他,所以重审周明宇案子的工作组顺利组建,并开始约谈当年涉事的各方。
当然,在此之间,当年的主要嫌疑人及其家人都被限制出境了。
然后有人敏锐的发现,其中有部分人员与西北魔修案高度重合。
不管这是不是巧合,总之还在吵闹不休的领导人们目光都分了一些过来,有人甚至直接给工作组打电话,要求他们一定要严查,详查,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易胥,也被约谈了。
二十多年前的事早已模糊,不仅在于记忆,更在于证据,这对工作组来说取证很艰难。
且易胥几人早不是二十多年前阅历不深的小伙子,此时想从他们这里撬出东西太难了。
但再难也得上,何况,易寒也给了他们方向,以及一些证据。
与此同时,易磊也在查当年的事,他没有工作组的权利,可他是易胥的兄长,只要是有关易胥的,他查起来比工作组调查还方便。
就连赵健和易颖都被他拎过去审问了。
当年易羽才十来岁,每天就是学校家里两点一线,家里的事那小子根本不知道,但赵健和易颖不一样。
这俩当年可没少和易胥一起玩儿。
赵健害怕易磊,见着他比见着他爸还怕,支支吾吾的想了两件事交差,可易磊目光盯着,硬是从他这里挖出来不少事。
易磊做这些事并不避着易胥,他和他道“你知道我的脾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有错咱就改错,天塌下来还有我这个个高的顶着,你怕什么”
易胥垂下眼眸,心中犹豫起来。
小时候他要是做错了事,主动坦白了,虽然也会被揍,但都不严重,且有事大哥都会替他顶着。
可如果他不主动说,反而让人把事捅到大哥面前,基本上他就落不得好。
有一次,他年纪小,跟着同学们一起去游街打走资派,被院里的大人告诉了家里。
当时爸爸妈妈都在外面忙,家里只有他们兄弟几个。
大哥直接剥了他的裤子按在院子里打,打完了还让他跪在院子里,当时大冬天,他跪了足有一个小时,差点没冻死在外面,还是妈妈从外面回来才把他救下的。
所以易胥很怕易磊,这种怕是刻在骨子里的,同时他也知道,大哥说到做到,他说外面由他顶着,他就会顶着。
可这次不一样,这一次事情太大,只怕他顶不住。
易胥犹豫着没说话,易磊看见他优柔寡断的样子就来气,挥手让他回屋。
易胥低着脑袋上楼,谭雪兰觉得最近家里的气氛很奇怪,不由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了,这几天对你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你是不是在外面闯祸了”
易胥烦躁道“你别管了。”
说罢直接去书房,谭雪兰脸色不由一沉,想了想,转身去找大嫂。
楼下的易羽偷偷要溜,易磊就叫住他道“把你手上那些动作都停下,你专心搞你的公司,这件事你别插手。”
易羽就知道瞒不过他,心虚着道“我这不是想帮您吗”
“你不给我添乱就行了,易寒那里你也不用找,现在工作组已经成立,你找他也没用。”
易羽垂着眼眸没说话。
而楼上,易胥犹豫着拿出手机和外面联系,“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信息很快回复,“没有,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二十多年过去了,我连自己当年什么样儿都忘了,谁还记得这些旧事”
易胥捏了捏手机,“就怕有些证据消除不掉。”
“什么证据,哪有什么证据,我们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他们找再多的证据也没用。”
易胥便觉得一阵心累,显然,想从他那里得到一句实话是不可能了。
他掏出钢笔摩挲了一阵,心中暗道连他都留下了证据,他不信他们身上丁点东西都没留。
既然有证据,那工作组就有可能查出来,到时
想到那个后果,易胥打了一个抖,捏着钢笔的手不由用力。
他的目光落在钢笔上,起身先检查了一下室内,确认没问题后就要旋开钢笔的笔帽。
玉笔的魂体瞪大了眼睛,知道要完,他转了一圈,忍不住用上迷阵,于是,在易胥的眼里,就是他旋开了笔帽,从里面取出了一个记忆卡。
他将记忆卡放进读卡器里,然后插进电脑里
玉笔有些懵,幻术笼罩着电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不会用这东西啊。
轮到盯着留影石的四只眼见易胥先是作势拧了一下笔帽,然后就捏着手指一番动作,明明他手上什么东西也没用,却好像是拿着什么宝贵的东西似的。
愣了好一会儿四只眼才想起记忆卡的事,他连忙掏出手机给易寒打过去。
电话关机,四只眼想起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