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2 / 3)

能干多了,不光暗中将那封秘信劫了过来誊抄一份,还不动声色地原样放了回去,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魏十全拿着信,第一时间呈给了皇帝。

那便乔虞还想着等夏婕妤知道安修仪给豫王妃传信之后,疑神疑鬼,自乱阵脚呢,丝毫没想到皇帝玩了一招釜底抽薪,直接从谢家入手,把豫王妃连带着夏婕妤都给暴露了。

她听着南书前来报说皇上刚往长春宫过去了,心下隐有预感,“豫王妃不会这么沉不住气吧”

长春宫中,

弥心忧心忡忡地守在紧闭的宫门之外,一想到方才皇上进来时黑沉的脸色,心就七上八下,怎么也平静不了,她们主子虽然不及宣昭仪受宠,但入宫几年,在皇上跟前多少有些脸面,要不然也不会是宫中生育皇嗣最多的嫔妃。

就是之前六皇子那事,也没见皇上有这样冷冽的气势。

可千万不要出事啊,她在心底默默祈祷。

殿内的气氛倒没有弥心想的那样紧张,夏婕妤虚弱地卧倒在床上,皇帝大步走进来,还没给她行礼的机会,张口便是一句“你是怎么认识豫王妃的”

夏婕妤心一凉,她才刚收到消息说安修仪往宫外传了一封信,仿佛是送到豫王府上去的。

她正想着安修仪会在信中些什么这一出是不是在警告自己浑然忘记了现在安修仪正在皇上的监视之中,那封信莫不是已经落入皇上的手了

纵使内心有些慌乱,夏婕妤的面上却没显露出来,只是病容越发苍白了一些“豫王妃偶尔入宫拜见太后和皇后娘娘的时候曾与妾见过几次面,皇上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个”

皇帝黑眸幽深地看着她,淡淡出声“朕问得再清楚点,你跟谢家是什么关系”

夏婕妤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绪,“妾是夏家的女儿,同谢家怎么会有关系呢”

“是么”皇帝轻笑道,“那你不妨告诉我,豫王妃为何会在传回谢家的家书上提到一定要保住你保住你就是保住谢家朕实在好奇,朕那与世无争、生性淡泊的夏婕妤什么时候有了这等本事”

他神色十分温和,夏婕妤却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一寸寸的冷漠了下来,透着审视和怀疑仿若寒芒,刺在她身上,令她全身都不受控制地僵硬起来。

“妾也不知道豫王妃为何会这样说”她顿了顿,迟疑着道,“皇上可否把家信给妾看一看豫王妃淑惠端庄,听您所说,这信中的口吻与她不太像会不会是有心人故意所为”

皇帝看着她,都不由赞赏其她的镇静来。一来暗示自己与豫王妃并不深交,这封信如果真是豫王妃所写,所表现出来的一面却是她从未见过的;二来暗示了可能是有心人故意离间谢家或者豫王同皇帝的关系,并不可信。

他语气微微和缓了些“清夷,往日朕总是说,你是最懂朕的人。”

“所以你知道要是你今日骗了朕,会有什么后果吗”

夏婕妤身形微不可见的一颤,轻声道“妾知道。”

皇帝不再多说,转身便离开了。

夏婕妤望着他消失在屏风前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他并不信她。

直到弥心忧心地上前询问,夏婕妤才回过神来,叹道“罢了,安修仪那儿别去管了。”反正都暴露了,不如少动些,做的越多越容易出错。

长春宫的动作彻底沉静下来,乔虞有些不满,皇帝也太过分了,说好让她办事,自己却打草惊了蛇,那她的计划还怎么继续下去一生气,她就不想他过得生,思绪一动,借着从安修仪那边打探过来的借口,称安修仪对夏婕妤的敌意,有一部分是来源于自陆妃入宫之后,她发觉陆妃同五公主有些相似,原本只以为五公主随了祖母,谁知细看之下,夏婕妤与陆妃也有相似之处,让她忍不住怀疑夏婕妤的来历。

即使没有乔虞提这一嘴,皇帝已经派人去夏家打探夏婕妤的身世来历了,只不过眼下目标更为准确,夏父跟陆家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关系,且他生得平庸无奇,夏婕妤容貌不如贤妃的那几分,就是随了他的。

将重点放在夏婕妤生母身上,查出其来历不明,是夏父养在府外的外室,直到死后,他才向外界披露夏婕妤的存在,索性那时候他原配已逝,继室出身远不及夏家,没什么反对的余地,所以孝期未过,夏父就把夏婕妤带回了家,对她怜爱万分,一度越过了身为嫡女的贤妃。

皇帝从魏十全递上来的报告中一览而过,忽而皱眉“夏婕妤之父夏世杰的原配是谁家的女儿”

“这”魏十全耷拉着脸,“这也是奴才奇怪的地方,按理说当年夏家子弟,也是名门世家,所配的自然都是大家女子。可夏世杰的原配夫人,奴才如何查都只能查到是谢家旁系的一名女子,具体的姓名以及出身,却甚是模糊。”

尤其夏世杰作为嫡次子,早早退出了官场,几十年来在京中一点存在感都没有,要不是逢年过节还能出来露个脸,说他已经亡故了也有人信的。

“谢家”皇帝怔怔看着上头“夏谢氏”这三个字,不久,黑眸骤然翻涌起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