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态,这人拿到了庄思茵的生辰与一束头发,同样卜算出了这个结果,一并告知了老城主。
亲情比不过权力,老城主在温颜出生前便秘密命令庄思茵,务必将生出的男孩交给他,对外只称是死胎。
庄思茵在家听话,唯父命是从,那是她第一次做出违背的事情。她知道若是将孩子交出去,他们肯定要用那些研究多年的残酷办法,试图从温颜身上夺走气运。她假称所生的是女孩,确实得到了喘息之日,老城主却不断催促她继续生出一个男孩。
不信任父亲,不信任丈夫,到了赤炎城易主,庄思茵害怕的情绪更浓,变得连温颜都不相信,总觉得他外出就是在陷入危险,癫狂时只愿意见温颜,却又要对他厮打。
温颜一面理解母亲,一面却又觉得,她为何不能给出一点信任。
祁沉星这句话,一枪标中了他的心事。
他突然觉得这个渣男看起来都没那么不顺眼了。
或许正是因为祁沉星不通晓内情,这样的一句话显得格外的顺理成章。
温颜抬手,碰了碰额角处已经处理过的那道伤,嘴角扯了扯,竟然不感觉多么沉重了“天色已晚,你若查完,早些回去的好。”
祁沉星的回应干脆无比“告辞。”
温颜错愕,发觉祁沉星当真就这么直接走到门口,从善如流地稳步离开数米远,头也不回,片刻后,他笑了一声“怪人。”
那边祁沉星原路返回,却正正撞见了如同普通老人般散步的上元真人。
“”
“”
四目相对,两边都沉默了一下。
祁沉星见礼“师父。”
上元真人有点没反应过来,但感觉不太对“沉星啊,你怎么晚还出去,可是有急事”
祁沉星“只是去府中藏书阁转了转。”
夜风拂过。
上元真人闻到了空气中的那点脂粉香气。
唐依平日不怎么用脂粉,上元真人好歹为这位后辈指点了几日,这点是可以确定的。
所以祁沉星半夜出去私会了别的女子。
既然能沾然上脂粉的气味,还一路带了回来,想必两人的距离肯定也不怎么经得起推敲。
上元真人“”
现在的年轻人啊
怎么前脚保证后脚就去做坏事呢
这倒真不是疏忽或是故意为之,纯粹是巧合。
温颜往日用的脂粉没有这样浓的香气,浓烈到仅仅只是共处一室,待了一会儿就能沾染。但他从庄思茵那边回来,脸上带了伤,抹了药却不好止住那点血腥气与伤口的痕迹,只能用女儿家的闺房手段弥补。
脂粉用得多了,香气自然就浓了。
祁沉星不用深想都知道上元真人一定是误会了,他闭了闭眼,试图解释“师父,我今晚”
“不必多言。”
上元真人的语气难掩沉痛,“我既说过让你自行定夺,便不会再胡乱插手。只是从明日起,直到我们离开天工城,你每日的练习多加一倍,不可懈怠。”
祁沉星的训练已经颇为严苛,多加一倍,那就是除了练剑,什么别的事都做不了。
年轻人的心飞了管不住,那我这个做师父的就从源头掐断翅膀,直接不让你有多余的时间。
上元真人心怀正义地想。
祁沉星“是。”
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方才对温颜的那句安慰。
原本祁沉星对温颜的心情好坏、苦难经历并不在意,他去藏书阁不过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当时当景会说出那句话,不过是想着温颜对自己的针锋相对、在唐依耳边的煽风点火。
凭空树敌不明智,化敌为友才是两全之策。
祁沉星的目的也确实达到了。温颜往后大概率不会再挑拨他和唐依,还可能阴差阳错地将他引为好友。
但他万万没想到,上元真人居然像一个普通老人一样爱好在花园里散步,而且还熬夜不睡
唐依发现,温颜不再diss祁沉星了。
交谈中偶尔提到,温颜甚至还会漫不经心地说上一两句“祁沉星确实有天分”“他还不错”“说话有时惹人生气,心却不坏”诸如此类的话,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在为祁沉星说好话,变相安利了。
唐依一开始想不通,后来就清楚了应该是温颜以小见大,知道那天男主特意为他们姐弟俩腾出空间的贴心举动,明白男主是个小天使了。
只可惜祁沉星这几日一直在练剑,听不到温颜这些夸奖的话,实时感受自身魅力的正面反馈。
据说除了吃饭,祁沉星成天都泡在训练中。
果然。
唐依感叹地想成大事的人都是既聪明又刻苦的。
真乃我辈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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