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怎么能够进来的。”
祁沉星望了她一眼“你不是猜的差不多了么。”
唐依“”
祁沉星“我看到那两棵树枝桠交错,远远看去像是在拥抱,以恋人的姿态来类比,大约需要一男一女,也算是随便试试。”
唐依“”
合着你一直说的都是真话啊。
唐依突然理解了祁沉星为什么宁愿和温颜对上也不说出实情要是说出这个猜想,他又表现得坚决不让温颜来,那不就是明摆着告诉温颜我知道你是个男的了吗
“祁公子,你实在好心又体贴。”
不会很会彩虹屁的唐依仅以苍白的言辞,表示出了自己对于男主善良细腻的夸赞。
祁沉星看着她收回手,不紧不慢地放下手臂,没有说话。
稍过了一会儿,祁沉星抬眸,唐依正游移着视线四处打量,眼睛亮亮的,嘴角自然地翘起了一点弧度,颊边带着抹粉色,显得生动又明媚。
他道
“往木屋那边看看。”
这座木屋从里到外都不像是没有人居住的样子,打理得干净又整洁,不落一点灰尘,屋外的水池旁还放着一方沾了水的竹筒,按照沾湿的程度来看,像是片刻前刚有人使用过。
但木屋的门却打开,从外面一眼望过去,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踪迹,同样的,也没有任何声响动静。
祁沉星站在门口,望着屋内,说“没有人气。”
虽然一起都像是有人在此处居住、刚刚离开不久的样子,但这座木屋却又矛盾地透出一种无人存在的过分静谧,以俗世的话来说,就是“没有人气”,感受不到是真的有人在这里生活的痕迹。
唐依闻言,下意识往祁沉星那边靠近了点。
祁沉星微微侧首,对着屋内道了句“多有冒犯。”
他迈步走进去。
唐依就跟在他身后。
木屋内陈设简单,除了桌子、床等基本用具,并没有多余的东西。
唐依一眼望见桌上的梳妆镜,以及梳妆镜前的紫檀木盒,她“咦”了声“这个盒子和这里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啊。”
好歹也在富户人家待了一段日子,唐依认得出物品好坏。
她走上前去,伸手碰了碰那个紫檀木盒,还未有其他动作,盒子自动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堪称晃眼的首饰珠宝。
“祁公子,你过来看看”
遇事不决,喊男主。
正在打量墙壁上花纹的祁沉星闻言,转身走去,看见那盒珠宝,他看了一会儿,眉心微拢,指着一块玉珏说“这块玉珏,很像是多年前南王世子在百集会中拍下的那块,据说那之后再没有现世,只能在画中得见。”
“南王世子”
唐依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纠结着回想,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这位南王世子颇受先帝重视,爱好各种古玩藏品,奇珍异宝,后来为了一位女子,几近散尽家财,只为将所有珍品送给那位女子,博美人一笑,这段故事一度传为佳话。只可惜在大婚前夜,南王府满门被屠,至今未查出幕后凶手。”
说到最后,唐依的语气低下去“难不成,这里是南王世子和那位女子留下的”
“不是。”
祁沉星断然摇首,没有分毫迟疑地说,“这里应当是心念境,是人死后的执念所凝成的另一番天地。若要在人死后创造心念境,绝对绕不开逝者生前的总总习惯,这里过于清贫苦寒,非南王世子所能创出,必是另有其人。”
他眼睛微眯,抬手指着墙上难以窥见的花纹“这是鹤羽莲花纹,是御岭派的内门弟子服饰上的专有花纹,其间附着避火术、驱寒术等等保护功法,这应当是一位御岭派的弟子所留下的心念境。”
唐依听得一愣一愣的,总觉得男主和她最大的差距就是他总能背着自己偷偷补课就那么点时间看过的东西居然全都记住了
祁沉星见她专注地望着自己,一言不发地乖乖等着下文,眼神略动了动,继续道“御岭派基本全是剑修,少有其他门类的修士,这心念境与五行阵交错,非五行术专精修者不可得。从御岭派的过往来看,确实有一位优秀的五行术者,名叫孟渊,据说年少成名,颇为自傲,不屑于与他人为伍,后叛出御岭派,销声匿迹。”
唐依难得听他说这么一大段话,还全是科普向的干货,情不自禁地拍了拍手,以狗腿且崇拜地巧妙语气道“祁公子,有你在,我就不慌了。”
各种意义上的不慌了。
“”
祁沉星似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很少出现这样,类似被噎住的微妙表情,望着唐依那诚恳赞赏的认真眼神,最后竟然弯了弯唇,笑了一下。
像是他摸断枭时那样的笑了。
“如果这个推断正确,那么这应当是孟渊的心念境牵扯了当时南王世子喜欢的那位女子。”
唐依眼神扫视一周,开口的语调便多了几分艰难之意“可这里只有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