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种感觉好像失控了般,整个人都不受控制了。
此刻她整个人很难受很难受。
但北宿还在沼泽里,她不能倒下。
半久眼眸发狠。
手里突然出现一把匕首,猛然划过自己的胳膊。
鲜血汩汩的流出,黑红色的。
“阿久”北宿瞪大了眼睛。
半久喘了几口气,她那一刀划的又快又狠,微微的痛意让她有那么一点点清醒了。
只是还不够。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样的伤口,这样的痛,于她而言等同于无了。
“我先拉你上来要紧。”
北宿看着她汩汩冒血的伤口皱了皱眉。
“我体内的灵力被压制住了。”
闻言,半久的手紧了紧。
“你别动,我试一下。”
说着调动体内的灵力,以及所有异能。
然而结果是如石沉大海,毫无动静。
北宿的身体还在不断的下沉,她的时间不多了。
“要不就这样吧,你走吧。”见此北宿笑了,“阿久,我有没有说过,我真的想放弃了,很累很累,有时候真的想松手呢。”
他恨那个自小被他捧在手心里,最后却将他卖了的妹妹。
可经过了那么多事情。
忽然就有点无所谓了。
就这样吧,那些事情就这样过去吧。
很累很累,累的他不想再去回忆了。
半久抿唇,眼眸沉了沉。
“我会将你救出来的”她语气坚定而决绝。
放弃这个词,她也想了无数遍呀。
在实验室的时候,几乎是每分每秒都在想。
可到最后还是挺了过来。
因为她知道那些人在等她,所以她得活着去见他们。
她怎么可能允许北宿放弃呢
半久的手指隐隐在发抖,青色的经脉在里面跳动。
她的眼眸再次一隐隐泛红,带着黑色,幽暗如深渊。
然而她却是笑了。
“知道吗其实我们都是自私的。”
她说。
“明明都坚持不下去了,明明都想着放弃了,可这永远都不允许其他人放弃。”
就像每次毒素爆发,痛苦的恨不得死去,可我们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不允许彼此死。
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呢,可总希望他们能坚持住。
毕竟在这深渊里,是他们守住了自己心里那唯一为数不多的微光呀,保留住了他们最后一丝的人性。
“所以我们都得好好的。”
北宿愣住了,他张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半久的眼眸愈发猩红了,他感觉到了一股磅礴的力量,紧接着他渐渐脱离了那个沼泽。
等他从沼泽里面出来。
半久松了一口气笑了,下一秒她彻底脱力的倒下,北宿连忙搀扶住了她。
半久已经昏死过去了,她的身子烫的很。
北宿满心心疼,灵力已经恢复了,他连忙用灵力检测了一番。
然后眉心紧紧的蹙了起来。
半久此刻的身体已经乱的一塌糊涂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将其彻底搅乱了。
然后就在这时,半久的气息忽然就弱了下去。
就是那种耗尽一切后的衰弱。
北宿捏紧了拳头,一颗心紧了紧。
他忽然想起了。那次山洞里。
空着的手心上多了一把匕首。
北宿眼里带着一抹决绝。
当半久从迷糊中醒来的时候。
她感觉有温热的东西握着自己的手。
身边的气息是她熟悉的,一瞬间半久放下了戒备。
她微微睁开眼侧头看去。
看到了眼眸微阖的北宿。
北宿的面色显得很是惨白。
下一秒北宿睁开了眼。
他看到已然清醒的半久,松了一口气。
然而半久却是注意到了他伤口还未愈合的手腕。
目光再看向自己带着伤口的手腕。
她眉头蹙起。
“你用了禁术。”很肯定的话语。
当初在山洞里她用过禁术,使用禁术所划出的伤口,短时间内是好不了的,就算好了,手腕上也会多一条伤痕,半久的手腕上就有一条,只是被她后来隐藏了。
对此北宿笑了,有点无所谓。
“你说了我们都要好好的,再说你们都叫我一声宿哥了,我自然得当好这个哥哥呀。”
半久看着他,唇角也勾了起来,“那我岂不是平白多了一个哥哥。”
“所以你就偷着乐吧。”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便开始疗伤了。
这地方是北宿选的,相对来说还是很安全。
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