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恶心的话语,一句接一句钻进耳朵,令人反胃,无法忽视。
妖族擅长用神念说话,拔掉舌头,塞住嘴巴也没用。
“闭嘴”莫长空确认查不出更多信息,终于忍无可忍,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狠狠捏爆了这颗头颅,让这只寄生在内的卑鄙老鼠,彻底消失在眼前。
阿黍朝他狡猾地笑了笑。
头颅碎裂,红白相间的脑浆溅得到处都是。
莫长空忽然感觉手感不太对劲。
妖狐的头颅里似乎藏着别的东西,脆弱如琉璃,在暴力的摧残下,跟着骨头一起破碎,血腥的味道里夹杂着奇异的香,如兰似桂
这种香味,他曾经闻过。
莫长空迅速屏蔽气息,可是已来不及了。
腕间锁链,瞬间收紧,拼命勒着骨肉,痛得无法呼吸。
手机接通了,师尊欢快的声音传来。
“长空,你还在清莱道观吗”
“长空,小胖没事了,我已经打上了车,马上就到道观了。”
“长空你怎么不说话”
“”
手机重重地砸在地上,通话断了。
阿黍将妖鹀内丹藏在狐妖的头颅里,幻化成云真仙君的模样,是想让他看不顺眼,毁了这张容貌,并弄坏脆弱的内丹。然而,莫长空克制了怒气,斩断头颅,想利用阵法找寻阿黍的真身下落。
这是个意外。
阿黍便用各种无耻的言词,不停地恶心他,目的就是挑起怒火,让他毁了头颅。然后借着苦苦压抑的欲念,再次犯错,重新释放出潜藏的心魔,再次掌控。
这只该死的老鼠卑鄙,无耻
莫长空艰难地喘着气,和体内的欲念抗争着。
妖鹀内丹发作,失去理智,会做出不堪的事情。
唯一庆幸的是,他知道凡人胆小,怕有人看见自己提着个血淋淋的脑袋,特意去了道观后山的偏僻别院,据说是以前清莱老祖闭关的地方,因为爬坡艰难,不通水电,现在早已荒废,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破桌椅。
他在周围画了隔绝气息的简单法阵,防止有人误闯。
痛,想要。
莫长空腕间的锁链越来越粗,越来越长,几乎绞断了他的左臂,钻入血肉,继续向里面延伸,过去那些畜生般的快乐画面一一浮现,心魔在欲念的挑动下,蠢蠢欲动。
他脑海里只剩下野兽的本能。
旧事重演,勾起无数痛苦的回忆。
他不能再犯错了
莫长空借助着剧痛,艰难地和心魔对抗着。
明明是人迹罕见的院子,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可是,院外却传来了陆云真清脆的声音
“长空长空你在里面干什么”
莫长空头痛欲裂。
从过去到现在,不管他躲在什么隐秘的地方,师尊永远能准确地找到人,他现在特别想知道,这该死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还有法阵我进来了啊。”
这种简单的隔绝法阵,陆云真前阵子才学过拆除的方法,他在路上便感觉莫长空的情绪不太对劲,立刻用对方体内的烙印,锁定位置,狂奔过来。如今听到里面动静,更加担心,便在阵眼处撕了道口子,匆匆地闯了进去。
眼前的情况很糟糕。
莫长空浑身是血,被锁链绕了一圈又一圈,黑色的锁链在骨肉间挪动,再配合他强大的自愈能力,不断撕碎重组,看着就很恐怖。
陆云真惊呆了,下意识就想去帮忙解开。
“滚”
莫长空痛苦地哀求道。
“你忘了承诺吗”
陆云真停下脚步,他想起来了,孽徒曾经千叮万嘱,让他看到这种情况,必须逃跑,否则会心魔发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也很认真地答应过两次,保证会跑得比兔子还快,绝不让孽徒有犯错的机会。
师尊说话算话
他转身就跑,还贴心地带上了门,重新弄好阵法,然后在林子里一路狂奔,边跑边给胡绥打电话,说明情况
“我现在该怎么办要怎样才能救他”
胡绥坐在保姆车里,他在去剧组拍片的路上,好几个片子要拍,挺忙的。因为和楚鹄订了婚,约定过两年要退圈,所以要把这些签下的合约全部完成,免得经纪人哭哭啼啼,来无剑峰找师尊诉苦,再把他的黑历史抖一圈。
他听完师尊的诉说,也担心大师兄的处境。
可是,废材小狐狸能怎么办呢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动,就算大师兄要强迫师尊,他也只能站在旁边看热闹,再给师尊送些事后伤药
青丘狐不需要节操,楚鹄也答应过不计较。
要不,他就委屈自己,拯救师尊与大师兄于水火之中吧
“师尊,妖鹀内丹需要碧水丹,这玩意以前还算容易弄,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