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进厨房看了圈,思考片刻,“丢架子上吧。”
龙敬天听见熟悉的声音,终于回过味来,恼羞成怒,粗话都出来了“我日我日你大爷的你这不要脸的混蛋又换皮骗男人了”
“你说话注意点,首先,这是我原本的模样,不存在骗人,其次嘛”金玉奴微微一笑,撩了把长发,风情万种地嘲笑道,“龙少想日谁啊嗤”
一剑封喉。
龙敬天气得快爆炸了,他脑海一片空白,冥思苦想,想不出比“我日”更厉害的反击词汇,也想不出这事怎么告状。
金玉奴已施施然离开了厨房。
陆云真在给何萌萌打电话,想约她过两天来吃饭,但不小心被见习女强人套出了话,得知胡绥在家,丢下筷子就要冲过来。
那么多人吃饭,没有大菜不合适。
他对着冰柜安排菜谱,回头看到阿密送的野人参,想起答应大姑奶奶的话,便把人参切碎,做了锅人参鸡汤,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忽然,陆云真听见院子里传来龙敬天和莫长空的声音,他探出头去,看见两人坐在银杏树下的长凳上,研究手机拍照和打印功能,龙敬天说得兴高采烈,整个人都快凑到莫长空的身上了“莫大师,你试试换发型,这里可以加贴纸”
莫长空的心情挺好,没有推开他,还说“我待会教你玩刀。”
龙敬天高兴“你教我切那个玫瑰花。”
莫长空“好。”
他记得龙敬天连夜帮忙找医院,请名医,对这个凡人印象颇佳。龙敬天则是脑子里有坑,感觉不到莫长空身上的煞气,也感觉不到性格的冷漠疏离,天生自来熟,主动套近乎。
两人相处得挺和谐,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陆云真偷偷摸摸看了许久,嘴角忍不住翘起来了,好像埋藏在深处的某种愿望得到满足,有奇怪的喜悦感,还有点小兴奋。
胡绥有些费解,大师兄对凡人和颜悦色地说句话,师尊的高兴都赶上看见他第一次走路了,他天天对粉丝卖萌撒娇,也不见师尊那么激动。
陆云真发现他疑惑的目光,尴尬地缩回头“我以为长空不喜欢和人类打交道。”
胡绥赞同“确实不喜欢。”
莫长空因出身问题,性情孤僻,极其排斥师尊外的人,包括两个师弟。
野兽的直觉很强,胡绥刚到无剑峰的时候,感到那股浓浓的厌恶,看见大师兄就害怕,哭了好几年。贺锦年是凡人,被厌恶得更严重,他又认死理,特别顽固,和大师兄针尖对麦芒,经常私斗挨打劝谏告状,后来师尊带大家去游历,一起冒险,关系才慢慢缓和的。
师尊没少费心
现在大师兄已经会给他撸毛了,粗手笨脚,技术就和上刑似的。
胡绥不明白师尊为什么要特别惯着大师兄,明明锦年师兄最孝顺,他最可爱,大师兄又凶又坏,闯祸最多,经常添麻烦师尊却最爱他,哪怕是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被拖累到万劫不复的地步,依旧不改。
他曾经以为是偏心眼。
争宠,争宠,就是得到的少才要争。
现在,他已经是大狐狸,不计较这些小事了,但还是觉得有一点点偏
师尊为什么要对莫长空那么好
当年的案件,最大的疑点就是师尊为什么要原谅大师兄,甚至为他赎罪。
莫长空招供的内容,极震撼,他承认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包括强迫师尊,用威胁、囚禁甚至下药的方式,控制师尊的自由,使其有苦难说,沦为禁脔。炎山屠城,则是他憎恨世人的辱骂和恶意,想毁了这个看不顺眼的世界。
恶贯满盈,人神共愤。
所以,刑罚判得很快,但云真仙君为莫长空赎罪的速度更快,朋友来不及制止,他已经剜了剑骨,抛弃一切,进入轮回。
云真仙君的好友们分为两派,进行过讨论。其中,以阎罗殿殿主严千岁为首的是主流,义愤填膺,觉得是师尊脑子进水了,养虎为患,他看师尊的眼神就像在看长期被家暴不肯离开的女人用现代术语来说,是怀疑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他们希望师尊在轮回里好好清醒,把罪行重新推回给孽徒,降低刑罚,哪怕不能重归仙界,至少能做个普通凡人,享受富贵人生。
师尊身上还有七苦八难命格,代表他从未接受这个提议。
另外一派是以明珠夫人为首的,数量较少,多数是女修。她们认为云真仙君对莫长空有情,甘愿承受这般噩运,莫长空的认罪可能是为了庇护师尊仅存的声誉。
莫长空犯下的罪行太大了,他对师尊做的事情也太残忍了,锁在后宫,日夜折磨,强迫屈服,并非寻常爱侣温存。云真仙君若是作为受害者,被强迫承受就算了,若是主动承受,愿意配合那可真是太下贱了。
所以,这一派的观点不受认可。
“云真好脸面,他害怕舆论,被徒弟做下这事,最初不敢声张是可能的,”严千岁反驳,“丑事暴露后,那头畜生现出真面目,一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