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低着头不知道在给谁发信息。
发完信息,他抬起头问廖东“这里有带桌子的休息室吗”
二十分钟后,段初带着笔墨和画纸来会场送“快递”,廖东看着这阵仗,悄声问秦时律“你家那位这是要干什么”
秦时律觉得他大概猜到唐煜要干什么了,唐煜这是要给他撑面子呢,只是距离拍卖开始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钟了。
秦时律说“我今天可能也有东西卖,不过时间会推后一点,把我放在最后一个吧。”
“开玩笑的吧”廖东看看唐煜“现搞啊”
唐煜已经开始下笔了,看他的样子是要画画。
秦时律“嗯”了一声。
廖东也不指望这么短的时间里唐煜能画出什么来,“侯必澎说他要压轴,我尽量把时间往后拖拖,不过”廖东看了眼唐煜“这来得及吗”
秦时律“不知道。”
听秦时律说不知道,廖东急的上火“是不是侯必澎那个傻逼说什么了,你跟小唐说说,让他别搭理他就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侯必澎嘴欠。”
秦时律看着手执毛笔躬身作画的唐煜,宠溺的笑了笑“劝不了,小孩脾气大着呢。”
外面的宾客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在休息室里都能听见会场的吵闹,段初店里还有事,把东西给唐煜送来他就先回去了。
秦时律没去打扰唐煜,他安静的坐在一旁,然后就听唐煜叫了他一声“你能帮我磨墨吗,我来不及了。”
秦时律起身走过去,询问了一下磨墨的方法,然后就在一旁伺候着。
“画的什么”
“竹兰。”
秦时律看着蘸着墨的笔尖流利的画出形状,想问他为什么突然要画画,却又怕打扰到他。
唐煜一边画一边说“竹寓意潇洒谦逊,被视为不同流俗的高雅之士。兰,幽芳高洁,常被比作谦谦君子,能容纳小人。”
秦时律理解了一下这话的意思,突然就笑了,合着这是跟侯必澎赌气,拐着弯的骂他低俗小人,顺便把他捧为高雅的君子
秦时律看着淡然作画的唐煜,觉得他小肚鸡肠的样子可爱极了,昨天在侯必澎脸上画王八还不够,今天升级了,可惜那侯必澎正如他所说,俗的厉害,他未必看得懂。
唐煜也不怕他笑,他就是要用画把侯必澎比下去,谁让他说秦时律除了钱什么都拿不出来,更重要的是他还知道秦时律“财大器粗”
就很生气
拍卖已经开始了,廖东来休息室找秦时律,唐煜说“你先去吧,我会尽快画好的。”
秦时律却跟廖东说“我们会尽快过去的。”
廖东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两口子是分不开了,“行吧,不过你们快点啊,好不容易把你请来,别到最后你都不出场。”
秦时律不耐烦的赶人“别催,出去。”
廖东“行行行,我出去。”
廖东关上门出去,唐煜看了眼秦时律“我是不是不该给你添麻烦”就因为他跟侯必澎赌气,让秦时律跟他一起错过义卖,好像不太好。
秦时律继续磨墨“你没给我添麻烦,你在给我长脸。”
义卖会过半,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唐煜的竹兰图基本成型,只差一些修饰。
秦时律“别急,慢慢画。”
唐煜全神贯注的画了一个半小时,秦时律就在旁边看了他一个半小时,这一个半小时里秦时律觉得他好像又多了解了他一点。
写完最后两个字的落款,唐煜因画的急手都在抖,秦时律拿走他手里的笔,轻轻揉着他的手腕“辛苦了。”
唐煜仰起头笑了笑“还好赶上了。”
会场里,那些昂贵的奢侈品被拿到台上叫卖,唐煜的手腕一直在秦时律的手里被他不轻不重的揉捏着,秦时律低着头,全部心思都在唐煜的手上,好像根本忘了他是来参加义卖的。
唐煜问他“你不叫价吗”
秦时律反问“你喜欢”
此刻被拍卖的是一匹马,倒是没有把马牵来,而是一张马的照片,那匹马现在在马场,据说还是一匹宝马。
唐煜连车都不会开,更别说骑马了,他摇头“我不会骑马。”
秦时律说“舅舅有个马场,你要是喜欢的话回去带你去骑。”
宝马被人拍走,台上的司仪换了下一个物品“下面的拍卖物品由腾丰集团的秦总捐出,一幅名叫竹兰水墨画,起拍价八百万。”
别人所捐的物品都会有一大堆的前缀和说辞来体现物品的珍贵,然而这幅画是临时决定加的,捐出者又没给出详细的介绍,司仪介绍的时候只介绍了这幅画的名字,没有年代来历,甚至连作者是谁都没有说。
廖东在台下跟司仪使眼色,司仪这才吭哧吭哧的多说了几句。
然而当司仪说到“唐字”的时候,秦时律突然举起手里的号码牌“三千万。”
现场的人都惊呆了
如果他们没听说的话,刚才司仪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