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前人，一点点让他挪回卧室，反手关住房门。

所谓的关系和身份，不过是一层薄纸，霍蔚然低身，吻上眼前人，一手紧紧环着他的腰身，一点点加深这个吻。

掠夺他口中的空气，掠夺他的自由，钳制他的举动，哪怕是他要爬到床尾，也要一次次握着脚踝拉回。

“我是你的，你摸摸我的心跳好不好”霍蔚然胸膛起伏，动作尽可能的温柔，但又实实在在，让他口中的音节被顶的稀碎。

“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霍蔚然身上带着汗，一次次的亲吻，“我还能比他做的更好。”

昏天暗地的快感不断翻涌，霍蔚然抱紧身边人，四肢都扒着他，不愿意放松一刻。

手机振动声在黑暗中响起，身侧有轻微的动作，霍蔚然餍足的还在体味之前的感觉，怀中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空空荡荡。

一阵风吹进来，霍蔚然猛地起身，看到心上人穿着白色的睡衣坐在窗边，琥珀色的眼眸中，只剩下空洞和麻木。

“不要坐那。”霍蔚然心脏瞬间提起，翻起身小心翼翼的靠近，“有什么我们”

碎屏的手机出现在霍蔚然脚下，霍蔚然低头，上面是霍火火的消息。

“火火不在了。”年乐缓缓转头，眼中的泪水落下，看向霍蔚然。

“你有比我更好的选择，但火火，只有我了。”

“我从来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霍蔚然胸口生疼，伸着手，只想拉住他。

霍蔚然指尖快要触到，下一刻，白色的身影直直向窗外偏去，霍蔚然想都没想跳了出去，在强烈的失重感中，终于握紧那点白色。

“我也只有你啊。”

霍蔚然指间用力，清脆的裂帛声在耳边响起，不知道过了多久，霍蔚然缓缓睁眼，看到照在自己眼前的阳光，看到已经被眼泪濡湿一大片的枕头。

梦里的一切像是刚刚发生过。

霍蔚然恍恍惚惚的坐起身，感觉手中似乎握着什么，抬手一看，是一截衬衫的袖口。

像是瞬间回神，霍蔚然光着脚跑出卧室，站在楼梯上方，在别墅熟悉的布置中，看到熟悉的人。

年乐穿着件白色的衬衫，卷起袖口，眉眼带笑的，正在和霍夫人说着什么。

那一切都是梦。

霍蔚然缓缓松了口气，只见年乐握起眼前的杯子，手指上是一闪而过的金属光泽。

霍蔚然怔怔看着年乐手上的戒指，胸口猛地一阵刺痛，紧接着喉咙里泛起一股温热，口中瞬间尝到了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

“醒来了”霍夫人看向站在楼上的霍蔚然，表情有些不满，“你这样家伙，昨天醒那么迟，今天竟然更迟，你看看表，都到下午了”

霍夫人话还没说完，只见霍蔚然表情有点奇怪，紧接着他唇边出现几抹血色，一低头，更多的血被吐了出来，整个人站在楼梯上，摇摇欲坠。

霍夫人呆在原地，不仅仅是霍夫人，就连底下工作的保姆，都被这一幕吓住。

霍蔚然眼前一黑，身体猛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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