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靠上年乐肩膀,又飞快的直起身,观察年乐的表情。
发觉年乐没有对这个举动表示反感,霍蔚然脑袋继续靠上去,静静枕着年乐的肩膀,身体一点点放松。
握着年乐手腕的手松了几些,贴近身边人后,霍蔚然在一片消毒水味中,闻到了年乐身上浅浅的香味。
像是清晨的露水,带着某种花清新温润的香味,霍蔚然贴的越发近,不住的识别究竟是哪种花,坐在另一边的霍夫人和霍火火静静看着,两人不自觉偏过视线,都觉得自己在这有点多余。
年乐脖颈里被霍蔚然轻蹭的发痒,伸出手指抵住霍蔚然额头,霍蔚然的注意力,又被面前的手吸引。
白皙如玉,手指修长,指尖带着淡淡的粉色,指甲修剪的漂亮整齐,整只手像是一件艺术品,好看到难以言说。
“霍蔚然。”年乐轻和叫出眼前人的名字。
霍蔚然一怔,目光立即对上面前琥珀色的眸子。
“明天早晨,我要去参加一场比赛。”年乐话音一落,就察觉霍蔚然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紧了紧。
我参加完比赛,就会回来。”年乐声音尽量温和,眼神认真。
“你可以等我吗”
霍蔚然紧紧盯着眼前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握紧的手,已经无声中阐明了倾向。
不要走。
“这场比赛我准备了一段时间,现在预选赛赛程已经过半。”年乐抱有极大的耐心,温柔注视对面灰色的眼眸,“等我回来,给你带一个小礼物好不好”
霍蔚然摇头,不要礼物。
他已经是上天给自己的,最好、最渴望的礼物。
“蔚然。”霍夫人忍不住开口,“年乐有自己的事业工作,你不能”
年乐立即叫停霍夫人,再回头,只见霍蔚然眼中带起水光,握起年乐的手,一遍遍用脸蹭着年乐手心。
霍夫人也看到霍蔚然眼中汇聚的泪水,张了张嘴,心疼的厉害。
霍蔚然打小就不是喜欢掉眼泪的孩子,长大了更是如此,之前那么多场手术,经历了那么多次幻痛,霍夫人也从没见他为此落过泪。
但是现在
霍夫人没法自私的要求年乐放弃准备已久的比赛,更没法看着儿子因为分离痛苦。
霍夫人难过扭头,带着看呆了的霍火火走出病房。
“别难过。”年乐向来看不得人哭,更别提是面前刚救起来,状态刚刚稳定一点的病人。
年乐取舍一番,指腹擦过霍蔚然眼尾,认真开口。
“我这次假期,有一个多月,比赛还剩下不到十天,如果你同意让我去参加比赛,假期的剩下时间,我也用来陪你好不好”
年乐看着霍蔚然动作顿了顿,似乎是开始严肃思考这个问题,纠结了足足有十来分钟,霍蔚然对着年乐,含泪点了一下头。
他舍不得。
但之后可以让年乐陪自己一个多月。
霍夫人带着霍火火站在病房外,正想着办法,大门忽的打开,只见护工出来找什么东西,病房内的霍蔚然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年乐眼中也带着温和笑意。
霍火火好奇探头,不知道年乐用什么方法说动霍蔚然,但看眼下,两人似乎是已经达成一致。
霍夫人心还是提着,生怕年乐离开的时间里,霍蔚然再陷入之前那样的情绪。
两人刚说好不久,年乐眼睁睁看着霍蔚然已经出现分离前的焦虑,只能让他放缓呼吸,顺带向护工要了一支记号笔。
护工拿着笔快步回来,年乐靠近霍蔚然,从霍蔚然的角度看他手上的石膏,晃晃手中的笔。
被年乐贴近,霍蔚然情绪瞬间被安抚不少,再看年乐握起一只记号笔,开始在石膏上画什么。
霍蔚然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一动不动的配合年乐,几分钟后,年乐停笔,画在石膏上的,豁然是一小猫咪。
“我不在的时候,
让它陪你好不好”
霍蔚然看着石膏上的猫猫,想要扬起嘴角,但一听“不在”这个词,霍蔚然嘴角立即垂下,摇了摇头。
年乐再思考片刻,在猫猫旁边,画上一个小人。
“这是我。”年乐指向小人,“他陪你好不好”
霍蔚然看着石膏上的简笔画年乐,安静许久后,主动一点点松开年乐的手腕,拿过年乐手中的笔,在画出的年乐旁边,添上简笔霍蔚然,牵上年乐的手。
霍蔚然左手画画明显废力些,但他却异常的认真,年乐静静注视,直到画作完成,年乐微笑着抬眼看向霍蔚然。
“你画的很好看。”
霍蔚然一顿,耳朵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发红。
“这次可不能让它泡进水里。”年乐专注看向霍蔚然,霍蔚然放下手中的笔,再次握上年乐手腕,朝年乐点头。
这一晚年乐还是睡在霍蔚然旁边,梦里的霍蔚然明显更缺乏安全感,一个晚上把年乐紧紧箍在身下,年乐梦里是泰山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