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模人样,偏就不干人事。”姜思沅义愤填膺,想起今天早上打开手机,网络上冒出许多关于闻景修跟梁景玉的绯闻。
梁景玉有人脉不缺资源,在粉丝面前也没有刻意立单身人设,从某种定义上来说,她可以任性的宣布恋情。
姜思沅愤怒不甘的吐槽,“就算你们私下分手吧,网上又怎么回事啊她这么大肆宣扬,就不怕别人戳她脊梁骨,说她觊觎别人的未婚夫吗”
闻景修在公众面前隐瞒自己曾经的恋情,又有两家当众宣布婚约是酒后戏言做不得数,只要有人刻意引导,网络风向很容易转变。
闻景修跟梁景玉如果在一起,是别人眼中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最主要的是他们家世相当,能够携手并肩。
“要我说你就该站出去撕碎渣男的假面孔,狠狠打他们的脸”
“闹得人尽皆对我没有任何好处。”这主意听起来很痛快,却无法实现,云乔理智尚存,深知云家不会庇佑她,云业成为了利益说不定还会配合闻家倒打她一耙。
或许那些旁观者表面上会可怜她,其实是把自己变成笑话。
思及此,云乔沉沉垂下头,“而且我暂时没有精力去处理那些事,我只希望能瞒住爷爷。”
爷爷最近的状态越来越不好,紧急呼叫医生的频率在增加,余下的一分一秒仿佛都在倒计时。
医生说,爷爷要在舒适的环境中保持愉悦心情,受不得刺激,她牢记这一点,无论外面闹得多严重,都不能传到老人耳朵里。
云乔拖着疲惫的身子熬了老人最喜欢的营养粥送去医院,意外发现大伯云业成守在老人床边。
她还没靠近,忽然听见那道苍老的声音唤出另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天成”
云天成是她已故父亲的名字。
爷爷当着大伯的面喊她父亲的名字,嘴里念着一些她不熟悉的事,但很确定的一点是,爷爷把大伯当做她的父亲。
医生说,爷爷的意识已经开始混乱,认不清人。
她抱着可能被遗忘的准备将粥碗送到爷爷面前,爷爷却对她笑,不仅一眼认出她,还清清楚楚记得关于她的每一件事。
“乔乔啊”
“我在呢爷爷。”
“你的未婚夫,你的未婚夫叫什么来着”老人脸上皱纹纵横,努力回想,偏偏就是想不起,只记得孙女有个未婚夫,那是孙女未来的归宿。
听爷爷提到未婚夫,云乔心里打着鼓。
爷爷最终还是没有想起名字,却固执的说“你把他叫过来,我还想交代他一些事。”
“爷爷,他工作忙”
“工作再忙,不至于跟我这个老头子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吧”
“咳咳。”老人捂着胸口咳嗽,“趁老头子我现在还能说话,让他来见我。”
“爷爷你别着急。”听老人费力的咳嗽,云乔就吓得不行,慌忙应下,“我这就联系他,让他过来。”
闻景修现在对她抱着愧疚,请他来老人面前演一场戏应该不是问题。
然而电话打过去,只有冰冷的客服声音不断重复着无人接听。
云乔咬得唇色发白,却不敢让爷爷知道真相。
她打算亲自跑一趟。
再次来到闻氏集团,此刻的心境与前段时间全然不同,云乔仍然畅通无阻的进入,只是路上遇见认识她的员工,似乎都会朝她投来唏嘘的目光。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好在闻景修的秘书助理对她一如往常,“云小姐,闻总正在开会,不过会议即将结束,请稍等一下。”
大约十分钟后,结束会议的闻景修跟闻彦泽并肩而行从会议厅出来,见来人,他也十分意外。
“景修哥哥,我有事找你。”对上闻景修的视线,云乔有些着急,不像曾经那般有耐心。
闻景修还没反应,闻彦泽倒先发出一声别具深意的笑叹,“云小姐对景修你还真是情深意重,都追到公司来了。”
闻彦泽看看云乔,又看看旁边的闻景修,微扬起下巴,一副看戏的姿态,“该不是余情未了。”
“说笑了。”闻景修收回落在旁侧的余光,冷漠的望着前方的女孩,疏离的眼底没有爱意。
他说“我不喜欢平淡乏味的小女孩。”
清冽的声音像是冰湖的水泼在身上,浇灭云乔心底所有希望。
如果这是闻景修所谓的演戏作假,那可真是厉害,逼真到连她都无法分辨其中究竟还剩几分情意。
垂在身侧的双手悄然握紧成拳头,云乔深吸口气,“可以单独聊聊吗”
为了爷爷,她可以忍耐。
“云乔,我们已经解除婚约,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闻景修皱起眉头,希望她能像以前那样默契领悟自己的意思。
旁边的闻彦泽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摆明就想看他对云乔什么态度,这种关键时刻,他不能表现得对云乔太多在意。
云乔似乎真的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