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才发现柏子蹇的不对劲,柳轶略带惊奇的伸手去摸柏子蹇的耳朵,和柏子蹇冷硬的外表不同,他的耳朵摸起来软乎乎的,就像在摸猫耳朵,柳轶用手轻轻揪了一下,眨巴着眼睛无辜道“你耳朵好红啊。”
柏子蹇被柳轶突然的动作一惊,像被压住了尾巴的猫,几乎是跳起来挡开柳轶摸上自己耳朵的手,这次连脸都气红了,眼睛一瞪,粗声粗气听起来很不耐烦,“你干嘛”
余岑捂着小心脏,探头探脑的时刻准备为被气倒柏子蹇做心肺复苏。
炸毛了柳轶甚至有点想吹口哨。
努力克制住自己要翘不翘的嘴角,占了便宜的手指头不老实的捻在一起摩搓两下,心里念叨罪过罪过,我不该耍流氓。
在外人看来,就是柳轶好心安慰柏子蹇,却被柏子蹇不耐的甩开手,但即使是这样,柳轶脸上也没有一丝不满,话里的关心都要溢出来了,“我没有干什么呀,就想问一下你耳朵为什么这么红”
“你看。”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事实,柳轶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举在柏子蹇面前,“你的脸也好红,是不是又发烧了”说着还踮起脚去探柏子蹇额头,想要试试温度。
小小的一方镜子,里面照出一张面红耳赤的脸。
柳轶眉眼弯弯,眼睛里泛着不怀好意的光,镜子几乎贴在柏子蹇脸上,嘴上不停问道“你看,是不是很红。”
微凉的手背贴上额头。
“恩”柳轶又试了试自己的额头,“好像真的有点烫。”
柏子蹇眉间一跳,往后退了半步,目光闪躲着就是不和柳轶对上。
深吸一口气,“我没事,就是有点热,出去吹吹风就好。”然后自以为淡定,实际上逃也不及的走出教室。
“热闹好看吗”柳轶在余岑面前挥了挥手,抿着嘴角微微一笑。
余岑颤抖一下,实话实说,“还还行。”
柳轶又是一个礼貌的微笑,转身从自己书包里拿出一件薄外套,“柏阿姨让我带给他的。柏子蹇应该在顶楼,顺便把早饭也带给他,吃完了带他去医务室看看,他可能有点发
烧。”
柳轶条理清晰,完全没有和柏子蹇说话时那欠揍又鬼畜的模样。
朝着余岑温柔地咧开嘴角笑了笑,“我会和老师说的,快去吧。”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余岑不敢说话,麻溜的拿着东西找他可怜的柏哥去了。
没人注意到角落里有人拿手机把这一幕记录下来。
校园论坛第一页又出现了新的八卦贴
“现场直击柏男神发怒为哪般扒一扒那个痴缠校草十多年的花痴女某某。”
“报告。”
“报告。”
十几分钟后,柏子蹇和余岑又回来了。
柏子蹇依旧是酷帅的冷淡脸,身上套一件薄外套,外套拉链没有拉上,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柳轶的目光一路追随柏子蹇,可惜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真生气了柳轶往后一靠,小声问余岑,“去校医室了吗”
余岑挠挠头,抬头去看柏子蹇,他柏哥已经翻开书本开始认真学习了。
“柏哥说没事,他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余岑想了想,偷偷看一眼前面的柏子蹇,大胆补充道“要不然你去劝劝他,我觉得柏哥会听你的。”
余岑甚至觉得,柏子蹇是故意不去医院,就等着柳轶来哄他。
十几分钟前
余岑按照柳轶的指示,一溜小跑上了天台,果不其然看见了柏子蹇。
“柏哥,柳轶让我带给你的,吃完了咱去趟校医室看看。”鉴于柏子蹇似乎心情不好,余岑恭敬递上包子和外套。
柏子蹇靠在栏杆边上,任由凉风把脸上的燥热吹走,一会儿是柳轶义正言辞说男女授受不亲。
一会儿脑海里又不由自主的回放着柳轶摸自己额头的画面。
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
“柏哥你听见了吗”余岑小心翼翼的试探到。
思路骤然被打断,柏子蹇臭着脸皱起眉,一手接过包子,一手随意的挑起余岑手里的浅灰色外套,“这是什么”语气暗含嫌弃,表情暗藏不屑。
余岑莫名有一种自己被嫌弃的错觉,“额这也是柳轶让我带给你的,怕你着凉。”
下一秒,外套被接了过去,柏子蹇单手抖开衣服,拉拉扯扯往身上一套,小声嘀咕了一句,“她怎么知道我穿
什么码”
“喀拉”一声,拉链直接拉到最顶端。
她其实不知道。
余岑默默把“柏阿姨让柳轶带给你的”这句话咽回肚子里。
“柳轶还让我带你去校医室看看。”
“不去。”
余岑只能说这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他柏哥哪都好,就是不喜欢去医院。
据某次柏子蹇自己吐露,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闻着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