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昧心的夸赞。
康熙垂眸,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小东西夸他,他自然是高兴的,然而他枕在清仁贵妃腿上过,这具体是个什么情形,打量谁不知道呢。
“你的嘴可真甜。”他夸。
夸完还不算,直接在她唇瓣上亲了一口,笑吟吟道“果然甜。”
被调戏的家姜照皊一点都不慌,伸出皙白的指尖,勾了勾他下巴,调笑道“谁家的小青年,今儿入了奴家的盘丝洞,可别想出去了。”
说着手指顺着那秀气的下颌线滑动。
康熙垂眸。
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清仁贵妃,越发会作死了。
他想。
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她直接支起上身,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笑吟吟道“真甜。”
他被调戏了。
康熙垂眸,看着胆大包天的清仁贵妃。
给她一个等回去再收拾你的眼神,康熙这才收回眼神,看向一旁的麦苗,兀自出神。
他缺人缺钱又缺粮,这些东西却不能急,只能徐徐图之。
“前头是平安镇,可要去宅子里休整片刻”梁九功敲了敲窗子,低声问。
康熙嗯了一声,这第一天坐马车,他都有些累了,几个孩子约莫有些受不住。
等他下马车一瞧,忍不住笑了。
大孩子还好,瞧着只是蔫哒哒的,这小孩子就不成了,龙凤胎直接在奶母怀里呼呼大睡。
估摸着马车摇摇晃晃的,睡的还格外香甜。
“都叫起来,该用午膳了。”康熙道。
姜照皊应了一声,搭着潮平的手腕下了马车,看着小院子就忍不住笑“这就是四合院”只有一进,围成了回字形,瞧着还挺有意思的。
“嗯。”康熙应了一声。
看向一旁的胤礽,沉声道“今儿这安歇,你来安排。”
原定的是他在宫里监国,五日后再快马追上,后来被清仁贵妃说了一通,说这样有些危险,到底才八岁的孩子,就算要教训,也不能超出能力之外。
后来就改成这样,路上的一些事情,交给他来办。
太子垂眸应下,看了一眼一旁侍立的清仁贵妃,心里头五味陈杂。
都说两人中间必须得死一个,清仁贵妃对他来说,就是之前的鳌拜,必须除掉,说是等他有能力,头一个就要弄死清仁贵妃。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对清仁贵妃有濡慕之情。
对方可能都不知道,她随口的劝慰,对于他来说,如同刀口舔蜜。
他知道这只是随意而为,等到两人羽翼渐丰,现在收起的锋芒,终究有一天还是要展现出来。
皇位只有一个,储君只有一个。
他不信宠冠六宫的清仁贵妃,对皇位毫无兴趣,看她的作为,并不是这样,旁人不知道,他还是知道些许内情的,如今许多政策,都出自清仁贵妃的手。
甚至大清研究院,这个出了许多人才,创造出很多价值的地方,是清仁贵妃一手创办的。
纵然现在没有带来名望,但是当她需要的时候,只需要将这一切揭开,那么就能当左膀右臂用。
姜中檩掌管着经济命脉,一时间无人可替。
甚至就连胤祐,这么一个小小的公主,也跟人精似得,在女子学院,从来不会以势压人,她总是能很好的平衡小女孩之间的矛盾。
创办许多社团,点卯的概率都非常大。
她小小年纪,人脉却在女子书院盘旋,就像是一个蜘蛛网一样,谁都能说上几句话,谁都认识。
再就是胤祚的伴读了,文武官员,他选的都有。
就像是一张大网,她现在方方面面都已经做好了,就等收网那一天。
可皇阿玛还没有发现,只当她是个骄纵女人,一味的宠着惯着。
胤礽垂眸,他想,清仁贵妃值得。
可她必须死。
皇位和她之间,他没有任何选择。
这个偶然间会叫他觉得温暖的女人,他会亲手给她一个痛快,叫她欢欢喜喜的上路,不染悲尘。
“太子。”康熙又喊了一声,见对方的眼神望过来,他抬手,在他光秃秃的脑门上摸了摸,温声道“你是太子。”
光这两个字,就重逾千金。
他有他的责任和义务,唯独不能闲散,受苦受累,那都是常有的事。
胤礽抿了抿嘴,他眼圈红了红,叫了一声阿玛,那点子水意,又消散不见,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儿臣知道的。”他道。
他从三岁启蒙起,学的就是帝王心术,皇阿玛亲自教导,纵然撕碎了他所有的天真,不可否认的是,他是庆幸的。
几个兄弟在他跟前,都是透明和天真的。
他偶尔艳羡,更多的,却为自己的方向去努力,以皇阿玛为目标,做一个明君,带领百姓走上好生活。
这是从胤祐那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