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亲王福晋的事,对于康熙来说,不过一句话的功夫就过了。
姜照皊却一直惦念着,她心里有些许的小愧疚,总觉得她害的那姑娘守寡。
在历史上,纯亲王福晋另有其人。
现在的福晋和纯亲王两情相悦,据说自打成婚以来,再也未去过侍妾屋里头,可以说如胶似漆,蜜里调油。
就算福晋有孕,纯亲王也不曾有闹什么幺蛾子,一直好生在一起。
这样下来,可以说是在感情最深厚的时候,戛然而止。
叫谁谁能受得了。
她为她叹息,却也没有法子。
只得好生的往下赏东西,金银也就罢了,更多的赏能立马用的小物件。
可以说是事事妥帖,左右她只吩咐一声,下面的人自然会把清单列好给她过目,有时候就是忘了,奴才们也不敢忘。
天热着热着,突然又冷起来。
见天的下雨,把春衫又给翻了出来,这才没那么凉。
胤祐和胤祚整日被拘在宫里头,不叫出去玩,不过两三日,就有些耐不住了,可怜巴巴的扒在窗户前,往外头看。
“母妃,什么时候能出去啊。”胤祐鼓着脸颊问。
姜照皊笑“雨停了就可以。”
“那雨什么时候停”
“呃,大概要好几天”
“好几天是几天啊”
“你伸出你的手指头,挨个数一数,数完了就差不多了。”
听到母妃的话,胤祐伸出自己肉嘟嘟的小手,开始数手指头。
“一、二、三十、九”这样数着,最后数下来是五个,高高兴兴道“五天吗”
她生的白胖,那小手带着圆坑,可爱极了。
然而这数数的时候,手显然不够用了,数食指的时候,中指翘起,数中指的时候,尾指翘起。
手指它有自己的想法,不肯叫人数。
姜照皊瞧着,觉得很有意思,左右这下雨是真的出不去,就拿了纸笔过来,教她写字,也不求她能写会,就是练着玩,不要闹着要出去就成。
她在前头写了一排,后面的叫她跟着一起写。
胤祚瞧见了,也要写,姜照皊就顺便给他一份。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拿笔,一把攥在手里,奇形怪状的,说是写字,不如说是照着画。
刚开始还有点型,然后逐渐放肆不知所谓。
看着那鬼画符,姜照皊鼓掌夸赞“胤祐、胤祚真棒,写出来的字跟母妃一模一样呢。”
看着两人笑的高兴,干劲十足的接着练字。
写多了,就更不像了。
偏偏两人写的高兴,写着写着就开始画画,姜照皊看了一眼,比照着她写画出来的还要恐怖些,简直叫人看不明白。
“嘘。”姜照皊说了一声,就叫人一起出去,留两个孩子在这里玩。
画画最是耗费时间,看似随意描画,实则最费时间不过。
果然这一玩就是一个时辰,着实教人轻松。
两人捧着自己画的画过来,高高兴兴的叫她点评。
姜照皊拿到手里,就有些怔住。
她看着手里的画,两人的都有些像,她猜度着开口“这是我们一家”她问。
胤祐点头,她指着边上一个比较大的墨团子,道“这是皇阿玛。”
姜照皊努力从线条中分辨出人性,赞叹她画的真像。
还有母妃、她、胤祚,甚至还有两个小团团,说是未来的弟弟妹妹。
“怎么就两个了说不得只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呢。”姜照皊道。
这一题,胤祚会,他高高兴兴道“是两个”说的非常笃定。
他和胤祐都是两个,这肚子里定然也是两个。
姜照皊无言以对,她是想生单胎的,一点都不想生双胞胎,毕竟这古代医疗技术不行。
生孩子就是一脚踏入鬼门关,若是两个孩子,那就是半拉身子进鬼门关,可以说非常恐怖了。
“好啦好啦,是弟弟或者妹妹都行,一个或者两个也都行,不能这样说哦,要是你说错了,肚子里的宝宝不开心了怎么办”姜照皊笑。
肚子里的是未知数,现在说多了,到时候生出来,不一样,她的脸往哪搁。
提前把态度摆出来,这样才能有效的遏制。
胤祐呆呆的看着她,有些失落“不是两个吗为什么和我跟弟弟不一样”
姜照皊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他们科普一下,关于生孩子的相关知识。
原本觉得跟孩子说这个,她有些太早了,但是现成的例子在这里放着,做科普可能更简单一点。
左右现在无事,她就叫胤祐、胤祚立在她跟前,从孩子怎么来的开始讲。
潮平在边上听的瞪大眼睛,从来没有人会跟孩子说这些,就算素来沉稳的他,也有些扛不住了。
他也是头一次听到,原来孩子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