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双温热的大手过来,蒙住她的眼,不许她再看。
只准用感官去细细的感受他,那绵软的唇,结实有力的胳膊,甚至呼吸间带着特有的龙涎香。
都一一将她侵蚀。
康熙不肯松开,撷住她的唇,用尽全身力气去吻。
她特别甜,似糖如蜜,叫他欲罢不能。
“仁妃。”他轻唤,凑到她耳边问“你乳名是什么”
他从来都没有问过,甚至只记得她是姜氏,具体名字都给忘了。
姜照皊神思不属,被他一问,瞬间回神,这大猪蹄子绝了,同床共枕三四年,这会儿才想起来问她叫什么。
“没有乳名,您给起一个”她慢条斯理道。
抿了抿红艳艳的唇,带着丝丝薄痛,她没忍住鼓了鼓脸颊,斜睨着眼看他。
康熙没说话。
盯着她的眼睛看。
她总是笑的娇艳媚人,那双星眸深处,却总是寒冰乍现,带着冷淡和疏离。
就连那笑,也是带着雾,隔着烟。
这会子他反而从中看出几分忐忑来,勾唇笑了笑,他索性凑近了些,近到眼睛眨一眨,就能碰到眼睫毛。
看着她脸颊染上几分绯红,他这才心满意足,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想说的话,到底没有出口。
刚开始对她有好感的时候,他是有些无措的,当去深入的了解她之后,他又是震怒的。
帝王尊严,不允许他的女人不爱他。
她身上有太多的矛盾点,让他一度想要杀了她,一了百了。
却每每都下不去手,轮到她的问题上,他总是优柔寡断的一塌糊涂。
总是想着,算了就这样的,她不过是个物件,还没有稀罕够,等他厌了,自然够她死一百次。
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
如今孩子都三岁,他依旧没有厌,甚至还觉得,像是醇酒一样,愈加可口香醇。
他贪心。
想要更多。
想要她的身,想要她的心。
想要她的眼眸中,只看着他一人。
左右时光还长,他可以一点点的融化她的心。
只他有些耐不住了,像一个他最厌恶的孔雀那样,去散发自己的魅力。
姜照皊盯着他的眼睛,有触电的感觉从尾椎骨升腾,她抿了抿唇,觉得心态有点炸,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康熙特别的吸引人。
叫人想去亲亲他,抱抱他,和他融为一体。
她这么做了。
直接撷住那近在呼吸间的唇瓣,扣住对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康熙感受到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内心是崩溃的,这发展有些不大对,所有一切在面对仁妃的时候,他的计划总是会全盘崩塌。
叫他有些无所适从。
等呼吸稳定下来之后,他黑着脸坐在一旁,半晌拂袖而去。
魏珠看着他黑着脸离去,心里有些慌,看向一旁侍立的白苏,对方安安稳稳的,连眼角余光都没给。
又看向一旁侍立的浅碧,这姑娘性子软,耳根子更软,整个人温温柔柔的没主意。
她也毫无动静,别说惊慌了,就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这么看着,他觉得这翊坤宫好怪。
试探着望向内室,就见仁妃正笑吟吟的晃着手中团扇,丝毫不见焦急。
合着急的人只有他。
魏珠仔细回想一下,方才皇上走的时候,到底是不是黑脸,难不成他看错了。
高高兴兴走的不成。
他有些不确定的想,难道他瞎了。
然而就听仁妃道“皇上方才有些不大高兴,将前些日子本宫新制的荷包送过去。”之前不知道有孕,想着献殷勤,就直接绣了荷包。
谁知道后来查出怀孕,这东西便收起来了。
孩子已经是上天赐予最好的礼物。
要什么荷包。
做梦。
白苏应了一声,就把荷包装进锦盒里头,递给魏珠,叫他送乾清宫去。
这是他的老本营,倒是不需要人带领了。
魏珠回到乾清宫,用翊坤宫大太监的身份,见了梁大总管,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总管,见了他突然笑起来。
这可真恐怖。
他诚惶诚恐的将荷包送上,反而见梁大总管松了一口气。
一脸感谢的拍着他的肩。
魏珠木着脸告退,突然有些摸不准这后宫生存法则。
等他回去禀报,说荷包已经交给梁总管的时候,就见仁妃连眼皮都没抬,一点询问的意思都没有。
总觉得送了个寂寞。
他想。
姜照皊歪头看了他一眼,半晌才轻笑“且瞧着吧。”
魏珠听了这三个字,好生的琢磨到底是什么意思,硬生生琢磨了一天,还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他就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