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方脱层皮下来不可。
那个叫雪见的,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她差点脱口而出就喊了白蒲,实在是太像了,倒不是说长的像,那气度穿着都是极像的,猛然间出现在她面前,那真是又惊又喜。
康熙将她往怀里搂了搂,不住感叹“你就是心软,这奴才难免有欺主的,你且硬着腰杆子先罚了才是,怎能不痛不痒的揭过,若是朕没遇上,你不白吃亏了。”
“臣妾会告状的。”她随口道。
然而康熙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自然不信。
她总是张牙舞爪都天真的可怜,瞧着就叫人怜惜,像今儿的事,直接仗责都成,她都心软只是叫人推出来。
就是摔一跤跌着骨头,也跟她不相干。
“行了,朕知道了。”康熙摸了摸她的脑门,见她眼中仍水雾蒸腾,便更加心疼。
到底不好再说这个,便捡了高兴的说“马上要制新年衣裳了,到时候这宴会多,要用的服饰也多,要提前让奴才们备着,时下新进上许多皮子、锦缎,让梁九功拿来给你随便挑,剩下的再分给小妃嫔们。”
特别是她双身子,更是要仔细伺候着,万一到时候身量有变,穿不进去岂不是糟糕。
多制几件,才能有备无患。
“想要缀了米珠的云肩,只是我这里米珠不够,您瞧着有多的,给留一斛出来。”姜照皊便顺着他的话头说,米珠不是稀罕东西,也不值什么钱,她这里竟然没有。
你要东珠还能给你拿出来一斛,就是粉色、黄色珠子也有,这最寻常的反倒没有。
也是康熙一概把好东西往她这里堆,其余的不入眼,也就不往这里送了。
可这跟盖房子一样,地基都没有,这空中楼阁确实漂亮,就是有些虚。
“是朕忘了这一茬了。”康熙双手合拍,笑道“姜妃娘娘大人有大量,饶了朕这一回吧。”
他素来端庄持重,不肯笑闹,如今这样柔和了眉眼打趣,着实教人意外。
姜照皊抿着嘴笑,娇嗔的斜睨了他一眼,就没有多说什么,只絮絮的又要东西“那寓意好的金银锞子也多送来点,随手抓了赏人。”
想了想,这东偏殿缺的东西有点多,她抿了抿嘴,不乐意一条一条的说,便推了推康熙,直接道“臣妾列个单子出来,您瞧着让下头人给办了。”
话是这么说,可叫康熙来说,姜妃这话跟你来办了也没区别。
“狗脾气见长。”他笑骂了一句。
到底没说什么,姜妃这种依赖的行为,让他心里受用,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不会冷冷清清撩着眼皮子看你,而是一脸认真眼神晶亮,满心满眼都是你。
被骂狗脾气多了,姜照皊一点都不气,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就要去睡。
她这是双胎,若是养的好,翻了年才生,若是出什么岔子,说不得过年时候就要生,毕竟双胎多早产,事事都要备着,她现在已经着手开始准备,整日里思虑的多,又忙活的紧,这一到午间就困的厉害。
中午不睡,下午崩溃。
她有些顶不住了。
“成,朕陪你小憩片刻。”康熙搂着她躺到榻上,瞧着她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呼吸就绵长起来,想必是睡着了,自己却睡不着,看着她的睡颜发呆。
今儿太皇太后说他,也无可厚非,后宫中一贯如此,若真的单宠着一个,最后必闹出祸事来,前朝因为这样的事,数不胜数,有时候朝堂断送在女人手里也是有的。
可姜妃乖巧的让人说不了她什么,若说有引诱之责,那也是他,跟她万不相干的,他倒是想让她如此,可惜未能如愿。
这狗东西机灵的紧,刚开始的时候,嘴甜的跟抹了蜜似得,将人糊弄到手里,又不肯多出力。
将人往怀里搂了搂,自己又后悔,当初不该草率的将人扔冷宫里头去,千万个折磨,让她冷了肺腑。
瞧着她睡熟了,康熙这才悄悄起身,仔细的将被子掖好,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自己弄冷的心,自己再暖回来。
等姜照皊睡醒,才过了没一会儿,她有些懵,看了眼座钟,才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睡的倒是少了,打了个哈欠起身,让白苏伺候着洗漱,这才问“那个叫雪见的,可审出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审出来,那宫女进了慎刑司就吓得花容失色,一个劲的喊冤,直说是新得的衣裳首饰,特意穿了去见姜妃,为了博个脸面,谁知道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又问她为何要买这样的,就说是最近喜欢,便自己攒了钱来买。
谁知道这也能犯忌讳,素日里穿菖蒲色的人多着呢,压襟用翡翠的也多,这东西不贵重,主子们不爱这些,宫女们倒是常戴。
她也懵的厉害,到现在都没有缓过神,不明白自己错在哪。
至于她的隐秘心思,只要不说出来,那是谁都不知道的,宫里头有乌雅常在,她们这些自诩容貌过人的宫女,心里自然也有想头。
可也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