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她就得不到旁人喜爱,只剩下冰冷的权利。
姜贵人么,钮祜禄氏双眸微垂,她倒要看看,这么一个草包性子,康熙能忍到几时。
明年又该选秀了,她有些怅然,这宫里头鲜嫩的新人越多,她这年老色衰,自然更加没有竞争力。
姜贵人有孕倒也是好事,把侍寝的位置空出来,一年后皇上还记得与否,便是两码事了。
皇上既开口让照看,这便是时时刻刻要注意着,姜贵人的胎她便只能仔细些,省的旁人算计到她头上。
也不能大张旗鼓的送东西,要自己密切关注时刻揣摩,看她少了什么东西,再悄声送过去。
这么想着,钮祜禄妃慢条斯理地摇了摇团扇,看着一旁侍立的嬷嬷,细声叮嘱“皇上的话可听见了往后翊坤宫的事注意些,莫让她被算计了,到头来竟成了本宫的罪业了。”
嬷嬷见她眉目间隐有郁结,便觑着她的神色劝“奴婢的好主子呀,您且细想想,这什么人才能管这个。”
妃嫔自然管不得旁人,那最起码也得是皇贵妃,这后宫中不怕你差事压身,就怕无人惦念。
皇上能想起来给她事办,不管什么事儿,只要办漂亮了,在皇上这留下名号,便有数不尽的好处。
嬷嬷心中有话不敢说,这娘娘爱慕皇帝是应当的,可压抑这种爱意也是应当的。
一是娘娘年岁大了,男人不爱这一口,再就是人在高位,便不能光想着什么爱不爱的,跟帝王说这个,就是胡闹。
“您往多的想想。”嬷嬷凑到钮祜禄妃耳边小小声道“明儿就是端午,要发晋封旨意了,就算瞒的严实,这打磨东珠的事做不得假。”
那种品相的东珠,只有皇后和皇贵妃可以用,这满宫也就娘娘有这个资格了。
钮祜禄妃轻轻点头,情绪和缓许多,道理她都懂,可皇上也是她的男人,心底总会隐隐有期盼。
她这里想这么多,翊坤宫已经一片平静。
天快擦黑的时候,姜照皊才被白蒲唤了起来,这再睡晚间又要睡不着了。
“厨房进上了什么芝酥球,说是很好吃,让你尝个鲜,看喜不喜欢。”白蒲拿美食诱惑。
这是打从白苏身上学来的一招,每当甜宝睡着,叫它不肯起的时候,便拿了奶在她鼻子前头晃,保管不出三瞬,肯定闭着眼睛踩奶,若是踩不到,便会醒过来,一脸晕乎乎的舔着喝。
果然一听说吃的,小主儿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呆呆的问“什么”
白蒲赶紧把凉帕子递过去,示意她擦过脸再说。
姜照皊把小脸伸过来,示意她给擦,困顿的完全不想动。
秀气的打了个哈欠,她晃了晃脑袋,总觉得能听到水声,整天头都是沉的。
“您睡下的时候,皇上叫了御医来,说是给您请平安脉,说您这样都是正常的,平日里用膳精致简单,少吃些大鱼大肉就成。”白蒲一口气说完,她有些怔忪,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这着实跟她的观念相驳,任是谁有孕,那说的不都是好吃好喝好好养着,不要吝啬吃食,吃的越多越好。
什么这个能吃一只鸡,那个能啃一只鸭,还有顿顿少不了鱼的。
万万没有听说过,要仔细着少吃些,别养太好了。
姜照皊笑着点头,这个道理她是知道的,也一直都在注意,但是现下她原本就吃不下,还有点苦夏减饭,人一点没胖,甚至还瘦了。
光肚子微微鼓起来,显的她更瘦了。
她起身换衣裳,溜溜达达的往外散步,一边轻笑着道“喊那拉氏过来,陪着我一道用膳。”
说是陪着一道,那也是单分了桌子,各用各的。
那拉氏也是和她一样,上一届进宫的小秀女,她年岁正好,就是一张脸生的嫩,肉乎乎的瞧着还像个孩子。
可那声音好听的紧,传说中的黄莺出谷也不过如此。
“是,奴婢这就去。”白蒲应了一声下去叫人,小主儿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添的毛病,就喜欢听小庶妃徐徐讲着小故事。
那拉氏来的很快,她也喜欢跟姜照皊一道用膳,毕竟她这里伙食好,不比她那冷灶,整日里肉都难见。
况且姜贵人又和善的紧,素来爱夸人,动辄就是你长得真好看,声音真好听,再用温温柔柔的眼神看着你,简直让人无从抵抗。
“给姜贵人请安,贵人万安。”那拉氏笑盈盈的行礼。
姜照皊叫了起,随口问了几句,便引着她坐下,一道用膳。
她现在没什么胃口,瞧着旁人吃的香甜,自己也能多吃点。
再说这奴才们到底不一样,她整日就能和康熙和郭络罗氏说说话,着实有些憋闷,就愈加渴望人气了。
就算这人气是假的,她也惦念的紧,直到此时,她才知道什么叫深宫寂寞。
着实令人难挨,这般聊以慰藉,倒也不错。
那拉氏是个活泼的女孩子,到她这里一点都不怵,也很会揣摩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