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杳颤了一下,那阵让人心跳加速的痒意在腰侧流窜,让她忍得格外辛苦。
“哥哥你别这样,我怕痒。”
“有多怕”宋渌柏竟然一本正经问她,莫明显得有一分恶劣。
“我肯定会笑出来的。”
“是吗。”
甄杳心里直打鼓,正被他这意味不明的两个字弄得忐忑不安时,腰侧的那只大手忽然又动了。
他指尖慢条斯理沿着她腰线向上勾勒,即便她有所防备还是痒得险些笑着求饶,只能本能地低头抬手将下半张脸捂住,另一只手隐蔽地推拒,“哥哥”
想要去推开他的那只手抵住了他小臂的位置,用力时手掌下滑,掠过腕骨滑入他掌中,被他紧紧抓牢。
好在两人已经走到了休息区,不算太引人注目。
“怎么了,冷”他一本正经地胡诌。
甄杳抬起眼看他,一副求饶的模样。
宋渌柏喉间微紧,抬手解开扣子后,面色淡淡地将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身上只剩衬衣与西装马甲,“冷就穿上。”
“这样不太好”
“谁敢说你”
甄杳低头看了看下摆长至大腿、对自己来说松松垮垮过于宽大的外套,“”
外套上是他带着松柏冷香的体温,内里原本冰凉的光滑面料变得温热,贴紧她脊背的一瞬间掀起一片小小的战栗。
这毕竟是宋氏办的酒会,确实没人敢对她指指点点,更别说当面评论了。但身上礼服的效果被破坏了个彻底,她大概已经被衬托成了一个小矮子。
甄杳暂时没再执意要脱下来,打算暂时安抚一下男人的占有欲,抬眸看到周围的情形时提醒他,“那边好像有人想找你。”
不远处周誉时正端着酒杯好整以暇地看着这边,的确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甄杳知道他和宋渌柏是很好的朋友,本以为两个人现在有话要说,只不过在周誉时走过来之前,一对有了点年纪的中年夫妻先一步靠近。
她认出这两人和周惠算有点交情,不过来往很少,关系也并不算密切。
“看上去好像有话要跟你说。”她轻声对身侧的男人道,“我要留在这里还是自己先过去坐呀”
“过去等我。”宋渌柏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一抬下颌示意她坐到那边沙发上,“想要什么让人给你拿。”
后颈的力道不轻不重,似安抚似亲昵,甄杳抿着唇点头,转身走过去坐下时假借着整理鬓角的动作悄悄摸了摸颈侧。
她刚坐下,侍者立刻就很有眼色地端上香槟,把做得秀气精致的甜点一一陈列在她面前,殷勤的架势看上去就差把吃的喂进她嘴里了。
甄杳看了看宋渌柏离开的背影,默默把外套脱下来搭在一边。
“渌柏,今天就你和甄小姐来了吗”
宋渌柏略一颔首,对其他人只字不提。
“本来想跟甄小姐也说几句话的。”妇人笑眯眯的,语气和善得近乎殷切,“大概是去国外深造的关系,好久都没见过她了,果然是女大十八变,现在看着又漂亮又乖巧,那气质一般人家的千金也没办法比。”
一旁的中年男人立刻附和着试探道“是啊,看得我们是又喜欢又羡慕,还开玩笑说没能有个这样的女儿,要是能做儿媳也求之不得啊。”
话音刚落,原本神色淡漠的男人蓦地一抬眼,眉梢微挑的模样喜怒难辨,黑眸沉沉泛冷。
“儿媳”
见宋渌柏这副模样,夫妻两人还有什么不明白,只庆幸没冲动把更糟糕的话说出口,只是玩笑般地试探了一句。
“我们就是太激动了这么随口一说,当然不是真的有这个意思家里那个毛头小子有几斤几两重还是很清楚的,怎么能配得上甄小姐。”
宋渌柏挑起的眉梢复又放下,明明面无表情,英俊深邃的面孔却显现出一两分刻薄,仿佛此刻说一句“知道就好”也并不违和。
“二位年长,应该比我更清楚什么话不该随便说。”他淡淡移开眼,“失陪。”
“原来今天是宣示来了。”周誉时嗤笑。
宋渌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大概没看见,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们俩刚进来的时候那些男男女女的目光有多热切,全是准备各自把你们当目标的,谁想到你们兄妹两个会搅和到一起。”
“别把没血缘的事说得跟乱伦一样。”
“行行行,您最问心无愧,也没在别人小姑娘喊你哥哥的时候图谋不轨过。”
“你要说的就这些”
“当然不是。”周誉时笑了笑,停顿片刻后才道,“我要结婚了,想着今天反正要见面,就当面跟你说一声。”
宋渌柏看他一眼,没什么表情,“恭喜。”
“羡慕了兄弟一场,结婚的时候带你家小朋友过来,到时候捧花扔她手里。”
“不用。”
“真不用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