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这大概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林镜悔得恨不得把舌头咬断,一下子跳起,急的舌头打结“不不不、不是,徐挽之我不是这个意思。”什么鬼他完全还没做好准备啊
露台的风越来越冷。
徐挽之看出他的慌乱,低头笑了一下,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你身体还没康复,我舍不得的。”
林镜张嘴无言,热气直接灌溉大脑。
徐挽之说“这里温度会越来越低,先进去吧。”
林镜脸颊滚烫,点了下头。
生死之门旧日图鉴两个副本里,他们都睡的同一张床,早就习惯了。
林镜洗完澡后,沾枕即睡,疲惫直冲大脑。
“我先睡了。”
“恩,晚安,我再处理一些事情。”
徐挽之靠着床头,将灯光调暗,用电脑处理着一些白天的事。
他敲击的声音非常轻。
林镜缩在被子里,四肢百骸都懒得提不起劲,闻着那种熟悉的味道,听着声音反而睡了一个很安稳的觉。
aurora。
“它的意思是曙光。”
“啊这不是睡美人的名字吗”
林妈妈早就习以为常他发散的思维,面不改色说“这两者并不矛盾。”
林镜晃着小脚,突然道“妈,我说我真的见到了睡美人,你信吗。”
林妈妈“说谎是会鼻子变长的。”
林镜吓得捂住鼻子,说“我没说谎,就前些天我追蝴蝶,追到了爸爸实验室。看到一个那么大的玻璃管,里面有个睡着的特别好看的女孩。”
林妈妈一愣,无奈扶额“那不是女孩”
林镜惊了“不是女孩”
“对,按理来说你应该喊他一声哥哥。”
林镜更加惊讶“哥哥”
林妈妈湛蓝的眼眸微微出神,轻声说“恩,哥哥。”
这时基地里突然急匆匆跑出一个穿白大褂的女生,慌张地喊到“教授、教授,他好像醒了。”
哗啦啦。蛰伏在风信子海里的白色蝴蝶振翅飞起。
林妈妈瞬间抬头,神情有一点僵硬和破裂,喃喃“醒了”
助理和她一样惊喜“对数据一直在跳动,生命体有苏醒的征兆。”
林妈妈神色沉下来,一下子起身,往基地走去。
被遗落下的林镜眨巴了下大眼睛,他天生贪玩好热闹,瞬间整个人来了兴趣,光着脚从石头上跳下来“等等,妈,咋回事啊我也要看”
他是唯一的小孩子,基地里的人都喜欢逗他,也都宠着他。
林镜脚上还有泥巴,跑到三楼被一位教授阿姨拦住抱起。
教授好气又好笑“你过来凑什么热闹。”
林镜声音弱下来“我就过来看看。”
教授说“安静待着,别添乱。”
林镜乖乖地哦了声。
三楼现在非常拥挤,整个基地的人似乎都集中在这里。走到尽头的实验室门紧闭着,从金属的缝隙里渗出一些蓝色的微光来,这种光特别安静,分割着尽头黑暗的光影。
林镜眼睛眨了下。
想起了那只被激光截断的白色蝴蝶。莫名其妙多了些紧张,他伸出细短的手臂,抱住教授的脖子,小声说“那个蓝色的光,到底是什么啊。”
教授笑了下,温柔地说“是小孩子不能看的东西。”
林镜一下子拿手捂住眼睛,想了想,又偷偷开指缝去看,嘀咕“我不是小孩子了。”
实验室门上的蓝光流过细密门缝,分杂得越来越密,最后形成蛛网。
紧接着,大门打开,走道上所以科研人员屏住呼吸。从林镜视角,那些蓝色光漫过走道时,灰尘粒子轮廓清晰可见,凝聚一起,就像蝴蝶成海。
他在蓝色蝴蝶海中,看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的少年。身后是院长,是林妈妈,林教授,还有很多人。
少年脸色苍白,容颜精致,唇紧抿着,眼角有一颗好看的泪痣。他刚刚苏醒,身上的气质冷漠至极,漆黑的眼眸跟水浸润过的玻璃珠子般。
林镜的呼吸也停了下来。
“挽之,你要不要认识下他们”说话的人是林妈妈,她弯下身,语气温柔含笑。
轮椅上的少年闻言,沉默抬头。
他的视线太过干净也太过纯粹,纯粹到冷漠,不少人都呼吸一窒。只有林镜睁着眼睛,安安静静回望。到两人视线对上时,对什么都漠然不关心的少年难得停顿了几秒。
这几秒短暂到看不出任何端倪。林镜却还是开心的笑了。
他小时候生的就乖巧可爱,脸颊边有两个小小的酒窝。长长的走道好像就剩他们两个人,他跟他挥了挥手,像是朋友初次见面。
林镜张嘴,心里藏着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轻轻说“aurora。”他说完,眼睛笑成了两个月牙。
尽头少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