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长,你听我解释。”派出所内,林镜和疤哥面对面试图狡辩。
疤哥拍桌怒吼“还解释解释什么那树不是你砍的”
林镜“我不是故意的。”
疤哥脸上的横肉气得颤抖,手指着门外“你是瞎子吗看不到上面的规矩啊写得清清楚楚,不准乱砍滥伐你是不识字还是瞎”
唾沫几乎要飞到他脸上。
林镜;“”
林镜坐正中间。
左边黄毛已经哆哆嗦嗦,吓得快把头埋进。
而右边徐挽之却丝毫没被波及,支着下巴,闲来没事还去翻看桌上他们的生平简历。
疤哥眼神凶狠,气得鼻子大幅度翕动。手里拿着把刀,捏紧又松开,但最后还是没有举刀。怒气冲冲地把他们教育一顿后,起身一把关上了门,咬牙切齿道“今晚你们就别回去了,在这里抄禁令一千遍”
派出所门外,另外四人面面相觑。
冯浩中见所长出来,赶紧上前笑着问道“所长,他们怎么样了。”
所长看向他们眼神森冷,一句话没说,推开冯浩中,越过人群离开。
冯浩中被推开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人逢喜事精神爽,眼睛尽是得意,一副过来人的老道样子说“我就知道这种低分废物。平时装模作样看起来很厉害,关键时候只会拖后腿。”
小絮皱眉,并不认同他说的话。
刘成抱大腿呢,屁颠地问“那冯哥,我们现在回去”
冯浩中用鼻子哼气,嗤笑“当然要回去啊,带那么多拖油瓶呢,我们得认命多做点事。”
门的隔音效果一点都不好,外面冯浩中又专门拔高了声音,里面的人想不听到也难。
黄毛义愤填膺“林哥,他骂我们”
“听到了。”
林镜伏在桌上,拿笔抄村规。这屁地方的村规居然那么严,砍一棵树而已,也难为疤哥千里迢迢去抓人。
黄毛还是不服“他算什么能者多劳,最装模作样的不是他吗”
林镜的字龙飞凤舞“你管他那么多干什么。”
抄到一半林镜停笔,偏头去看徐挽之,这位大佬真不辜负“进来看戏”四个字。手指还在翻着那几叠纸,察觉到他的视线,徐挽之突然偏过头来,道“你真的被托梦了”
林镜这才记了起来他的简历,愣了片刻道“这不都是编的吗。”
徐挽之似乎带了点笑“二十岁放下世俗一切独自前往清河镇,寻找灵魂最后的依托。嗯”
林镜扯着嘴角,应下“嗯。”
黄毛这是也好奇“徐哥你不抄吗不急吗”
徐挽之语气散漫“不急。”
林镜打住黄毛“别问他了,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半夜,林镜抄完后就坐到了疤哥的电脑前。
电脑开机后,页面是一片血红,需要输入密码。他尝试着输了一次错误后,电脑直接弹出一个框,紧接着开始转圈圈,关机了,之后再怎么按也启动不了。
这倒是在林镜意料之中,疤哥作为重要nc会把线索留在他们面前才有鬼。
“外面好像下雨了诶。”
所里灯一直亮着,身边又有人,黄毛第一次感受到了深夜的安全。他抄完就舒舒服服打算入睡,结果不一会儿被雨声吵醒了。
往窗户边一看,确实是下雨了。
派出所就立在村子门口,望去都是山和草木。
黄毛的话没得来房间里任何一位的回应,他撇撇嘴,也就伏在窗边睡着了。雨滴敲打在叶子上、泥土上,声音特别清脆也适合安眠。后半夜他睡的迷迷糊糊,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是林镜去关了灯。
周遭一片漆黑。黄毛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他以一种上帝视角梦到了自己,看到自己睡在派出所的窗边,半夜时候外面雨越下越大,还响起了闷雷,闪电过后,远处漆黑的林间多出来一个老人。
老人撑着一把纯黑的伞,穿着黑色长褂,直立站着,脸色苍白如纸。
她身体僵硬在原地,可是位置却在不停变动。
到了路中间,到了灌木边,最后冷幽幽地来到了派出所窗边。
老人用手敲窗,起先是很缓慢的,后面神情焦急,咚咚咚敲得越来越快。
“黄毛”被吵醒了,迷茫地看着她。
奶奶神情古怪,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下雨了,你要不要伞。”
“黄毛”摇头“不用。”
奶奶仿佛没听到,又问“你要不要伞。”
“黄毛”有些怕了没说话,往后退了退。
奶奶神情变得焦急起来,伸出手似乎想把窗户掰开,但是怎么都没用。她神神叨叨“淋雨淋坏了身体不好。”
她的手指刮划在玻璃上,因为打不开而越来越焦虑,苍白的脸出现隐隐约约的青色,雷电照耀下,一下子狰狞如恶鬼。
“黄毛”惊恐地往后退,手指却碰到了什么东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