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直gay有别,最后打开的可能是他的天灵盖,他有点担心。
“嗯。”王泽文没看出他的紧张,或者觉得紧张也没什么,剧组里的演员都紧张着呢。长手一指,示意道,“先去记一遍走位,注意打光,大家跟着排练一下。”
今天主要拍北固与太子冯重光相遇的戏份。
这个有如行尸走肉的无情刺客,在看见冯重光陷入绝境时,突然生出了人生中的第一根反骨。他不仅没有趁机痛下杀手,还帮他脱离了险境。
刘峰见他是个新人,紧皱着眉头很是紧张,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看着可怜,小声地给他打了个预防针,说道“王导这人比较严厉,待会儿如果他骂你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尽管认真拍就好了。”
哪知王泽文对带有自己身份的关键字耳朵都尖得很,竟然听到了,立马喊道“谁严厉我严厉了吗组里哪个人不知道王导拍戏的时候有如春风化雨,让人欲罢不能”
众人 ̄, ̄
刘峰深谙他的品性,却还是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忍不住问道“春天里的王导,之前您去见林城他经纪人的时候,和平了吗”
林城想说挺和平的,毕竟他觉得很快乐。结果王导作案经验丰富,很有自知之明,怕林城卖了他,先行投案自首,并进行狡辩。
“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我嘴毒是不是我嘴毒吗我怎么可能嘴毒呢我从来只说事实”王泽文说,“我就是嘴再毒,又怎么比得上他们蠢的十分之一那些被我骂过的人,都犯下了什么错非要把我逼到这种地步”
众人卑微地低下头。
苦了您了,伟大的王导。
刘峰朝林城眼神示意,表示就是这个样子。
林城唇角极淡地勾了下,没压住,看向一旁裹着大衣的王泽文。
王泽文端过旁边的保温杯喝了一口。
虽然他才二十多岁,在导演圈里,是儿子级别的年纪,但他已经学会喝枸杞养生了。
毕竟拍电影是一项透支生命的工作,他每天都在进行生命值与怒气值的互相转换。
休息了一会儿,王泽文让众人站到各自的位置,准备先拍一条。
林城低着头,看向自己面前的收音设备,再看着眼前这个恨不得将自己扭成十八节的年轻大哥,内心并不平静。
“怎么样”大哥朝他抛了个媚眼,“大兄弟,你说这角度合适吗”
林城“”
王泽文在那边叫道“杆爷,欺负人家新人干什么还好他是个面瘫,他要是笑场了,我算到你头上”
被点到名的操作员笑道“没什么,就逗逗他,怕他紧张嘛。”
王泽文看了眼屏幕,又说“这是什么死亡打光北固的脸色都一片惨白了怎么那么像鬼”
打光师怒而申诉“这才不是打光的错,是他被你们吓到失色了”
王泽文“好了都闭嘴一群老流氓”
林城的第一场戏,正式开拍了。
北固站在半山险峻的荆棘之后,将身影隐在一片灰暗之中,透过稀疏的枯枝,冷漠地看着前方与人苦苦缠斗的冯重光。
生、死、家国、天下,对他来说都不重要。或许是现实消磨掉了他所有的希望,同时也抹杀了他的,这世上任何人的离别悲欢都与他无关。
今日,只要他杀了冯重光,从此便天下易主,风云无常。可是那又怎样呢纵然冯重光执掌天下,翻手为云,如今也不过是快任人宰割的鱼肉而已。
冬日的山林一片枯槁,他的眼神里同样满是萧瑟。
北固手指不断摩挲着剑鞘上的花纹,眼神虚虚落在那个垂死挣扎的人影上,随着风声的呼啸,他拇指一顿,往上一顶,寒剑出鞘
王泽文喊停“不对眼神里有太多东西,这个时候的北固是不会外泄情感的”
林城顿了下,会意点头。
结果这一幕就卡住了。
“停放太空了,死鱼眼都要出来了”
“不行你过分注意镜头,不要用余光去瞄镜头”
“卡感觉不对”
“不对不对,再来一次注意你的肢体动作,你剑出鞘的那个动作,要再狠一点,厉一点。”
一个近景镜头,连续卡了五次,众人脸色都严肃了起来。
今日份和平犯错额度已满,继续ng,将解锁王泽文的怼怼模式。
林城看见众人表情变了,也跟着变了。那张原本就白皙的脸,此时更是没有半点血色。
杆爷在心底对着王泽文骂了一声,低声安慰林城说“待会儿他说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他人就那样,随便骂骂,骂完明天就忘了。”
就见不远处王泽文阴沉着脸大步流星地走过来,那架势看起来相当蛮横。
众人心道不会是要动手吧一个新人而已,不至于吧
王泽文骂出了他的名言“你怎么回事”
众人心道果然如此
是他们还不懂王导。王泽文转了个方向,对着旁边的人骂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