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句话,他现在听到这句话,本能地反抗,“我没有阿浩,你不要听他们瞎说这都是纪曜礼耍的手段,我好好的”
万柏浩腿软地后退了两步, “周忆澜,你根本不是爱纪曜礼,你爱的人从始至终只要你自己,谁能给你带来利和益,你就爱谁,攀附着谁。你的这种感情已经病态了,你不能出去,你只能待在这里。”
周忆澜顿住,他疯了吗他真的疯了吗
不他没有他不可能疯了,疯了的是他们
周忆澜恨不得在玻璃上凿个大洞,“阿浩,你别走,求你了你别走”他将玻璃敲得震天响。
动静太大,把外面站岗的保安吓进来了,他们连忙捉住他,可周忆澜现在的神情又开始不正常了,拼命挣扎,大喊大脑。
万柏浩敛着眉心,“周忆澜,我应该是最后一个来看你的人了,今后你自己保重。”
医生冲了进来,又给周忆澜打了镇定剂,周忆澜已经彻底放弃抵抗,痴呆地望着万柏浩离去的背影。
没有人要他死。
可在这里活着,生不如死。
精神病院大门在万柏浩身后关闭,挡住了所有萧瑟消极的气息。
天朗气清,街上行人很多,正是孩子们放学的时候,穿着校服的学生说说笑笑。
他怕被认出身份,忙拿出墨镜戴上。
上了拐角等候他的车,对司机道“去录制棚。”
汽车向前开去,其他人的生活也会继续,慢慢趋近于完满。
纪氏老宅。
纪曜礼回到生生园,刚走进去,一团毛茸茸的小狗似滚似跑般冲到他面前,围着他转圈圈,拼命往他裤管上跳,求抱抱。
一只手把小五捞到怀里,小家伙舔着纪曜礼的手指。
“今天有乖乖听生生爸爸的话吗”
小家伙也听不懂,纪曜礼心情放松,有一句每一句地和它搭着话。
“生生现在在哪个房间”纪曜礼放下公文包,解开领带,伸指戳了下它的脑门。
这句话小五听懂了,冲着二楼仰脖子。
纪曜礼唇角含笑,抬脚走上楼梯,最后在美国队长主题的房间门口停下。因为尤其在这个房间门口的时候,小五的屁股扭得最欢。
于是纪曜礼把小五放下,趁其不备,闪身进了房间,毫不犹豫地把房间关上。
被关在门外的小五,气得鼻孔出气,汪汪汪
林生果然在里面。
听到门口的动静,本在换枕套的林生抬头,声音放柔,“纪哥哥,你回来了啊。”
纪曜礼轻嗯了一声,慢慢靠近,然后抓住枕套的一角,猛地把林生往自己这边一扯。
林生本抓着枕套的另一边,被他这忽然一动作,身体不受控制地栽到纪曜礼怀里,纪曜礼温柔的吻顷刻落下,又小心,又霸道,撞得林生的心脏砰砰直跳。
纪曜礼刚准备深入,林生忍不住推开他,“呸呸呸。”吐着舌头。
这枕头是羽毛填充物,刚才那么大的动作,拉扯间,羽毛从枕头缝里钻出来,飞到了林生嘴里。
纪曜礼怔了下,然后和林生一起笑了起来。
把身上的羽毛挥开,林生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啄着他的嘴唇,小声害羞地道“要继续。”
纪曜礼的瞳孔加深,哪有不答应的。抱着林生的后脑勺,把他压在床上,掠夺式地拥吻,指腹见的摩挲,闹得两人气喘吁吁,目光灼热。
纪曜礼将他白嫩的腿驾到自己腰上,几乎是习惯性地,就往林生膝盖上的伤看去,当初较大的创面,已经变成浅褐色的疤痕,不近距离看,看不太出来,但纪曜礼还是一阵心疼,对着疤痕吻了又吻。
“没事的,纪哥哥,男人身上就是要有点疤,更an了呢。”林生扳过纪曜礼的脑袋,说着没什么力道的安慰话。
好在林生的脚踝没留下任何问题,已经痊愈。
纪曜礼将林生索到怀里,“给你的祛疤膏要继续涂。”
“我知道的。”
所有的伤痕,终有痊愈的那天,只是时间问题。幸运的是,林生从未觉得过疼,因为有珍视他的人,一直在用情深与陪伴,为他舐伤。
“既然这么听话,送你一个小礼物。”纪曜礼的神情宠溺。
林生听了超级好奇,“什么呀”
纪曜礼刚把手伸到裤子口袋里,林生已经迫不及待地拽着他的手,把东西拿了出来。
发现竟是一个绒布松紧绳封口的袋子。
摸着,感觉里面有一个长方形状的东西。
林生连忙拉开袋子领口,拿出里面的玩意儿,“这是手机壳”
一个纯黑的手机壳。
林生把手机壳翻了个面,上面竟然看到拿银色记号笔,写的三个字。
这带着艺术形式接近于草书的三个字,林生太熟悉了,经常在纪曜礼办公的时候看到他签过,就是他的名字,纪曜礼。
“怀特先生签名过的手机壳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