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上去劝架,新漪这才发现是自己误会认错人了,连忙道歉,但阿赞脾气不好,甩了个脸色给他,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这件误会一直横在新夏心头,意外的是,他竟然在学校遇到了阿赞,原来是他隔壁音乐班的学生,他想着一定要给阿赞一个正式的道歉,放学的时候总是远远跟在后面,可就是没有勇气上前。而且他还发现阿赞经常在酒里打工,有的时候还会给驻场顶顶班,他被阿赞唱歌时的执着样子彻底吸引。
又一次放学悄悄跟在阿赞身后,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新夏被一直等着的阿赞掼到墙上,后者伸指抬起他的下巴
“你鬼鬼祟祟的到底想干什么还想打一架”
器材棚这头。
安谦偷瞄着纪曜礼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退后一步,就被他叫住
“你觉得那两人配吗”
安谦当即把头摇成拨浪鼓,纪曜礼音量加大,“说实话。”
安谦正襟,“罗导团队的服化道一向良心,这穆南小兄弟戴了假发以后还真有些摇滚歌手的味道,和林先生站在一起,别说还挺撩的。”
“长着一张娃娃脸,撩什么撩。”纪曜礼没有感情地道。
安谦掩饰不住地嫌弃“这您就不懂了,现代人就喜欢小奶狗小奶狼,能激起内心的保护欲。”
纪曜礼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冰渣,冻得安谦一哆嗦,嘟囔着“明明是您要我说实话的”
纪曜礼迈步朝罗茗的导演椅走去,罗茗意给他让座,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很快就走。
罗茗感受着他的低气压,心底捏了把汗。
忽地,听到纪曜礼道了声“渣男。”剧本他全部都看过了,这阿赞是理想主义的人,后来穷困潦倒的时候都靠新夏救济,最后还玩劈腿,渣男本渣,林生在这部戏里不少的哭戏都是为他演的。
罗茗赔着笑,“纪总,剧情需要剧情需要,请理智观剧。”
纪曜礼“太渣了,我记得他最后的下场就是失业是”
“他的失业不仅仅是丢掉工作这么简单,还有梦想的破碎”看着纪曜礼不快的脸色,话音一转“这还不够惨,要不让编剧改改,流浪街头欠一屁股债您看如何”
纪曜礼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镜头前,阿赞正摸着新夏的手,一脸痞气。
纪曜礼眯眼,拿起罗茗手里的剧本,往后翻了两页,眉毛挑了挑
“ktv醉吻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场戏。”
“临时加的,编剧觉得这样戏剧冲突更强烈一些。”罗茗称赞,“这简直就是一个艺术品啊,年少时的懵懂,对的渴求,太罗曼蒂克了”
“删了。”纪曜礼把剧本扔回他的怀中。
罗茗一脸莫名其妙“为什么”
纪曜礼“影响不好,新夏和阿赞始终还未成年,总局的规定不允许,保险起见,任何擦边球都不要打。”
“啊”罗茗稀里糊涂,“不是您说这部电影不用在乎国内票房,拍出来就直接送到国外参奖的吗国外倒没这些规矩的”
“你记错了。”纪曜礼面色淡淡。
罗茗抽了抽嘴角,拿起对讲机,咬牙道“编剧,你过来一下。”
纪曜礼满意地离开了,坐在汽车后座,对安谦道
“把音乐打开。”
安谦摁下播放键,悠扬的小提琴奏曲在车厢内回响。他从后视镜偷瞄正闭目养神的纪曜礼,人家穆小兄弟也是导演的男朋友呢,也没见人家柠檬精转世啊。
纪曜礼猛地坐起,从口袋拿出手机,义正言辞道
“不行,我得给总局打电话,未成年的话,总觉得连小手都不要牵才是对的”
安谦摁喇叭咆哮“求您给现在的校园剧留给肉沫”
纪曜礼顿了顿,把手机收进去,“那行。”
安谦把音乐声调大,努了努嘴巴评价
“干啥啥都行,吃醋还第一名。”
“想我的话应该是打两个喷嚏,我都打了三四五六七个了,您是在骂我”说着说着就悄悄往卧室走,带着一双红耳朵。
冲了个热水澡的林生,出了一身的汗,躺在床上很快就累了,还不忘在自己和纪曜礼之间放一个枕头,翻了个身就睡了。
纪曜礼关灯,也躺上了床,看着他逐渐睡熟,单手抓住了这个枕头,反手一扔,无声地甩到地上。
剧组事故突发,林生当时直接把演员服装给穿回来了,第二天避免麻烦,直接再穿着去,不过外面被纪曜礼强硬地加了件羊绒大衣。
纪曜礼照顾得当,林生又年轻,感冒来得快去的也快,今天除了嗓子有些干以外,烧都退下了。
纪曜礼一天没去公司,堆积了不少工作,但还是先将林生送去了剧组,几番叮嘱他按时吃药后,才驱车离开。
壮壮拿着还热乎的早餐,等在影棚门口,冲林生招了招手。
林生接过早餐,恰好饿得不行,含着包子咬了一口。
壮壮边给他掏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