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林生羞得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屁股跟火在烧似的。
纪曜礼笑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抹了抹嘴唇,“嘴巴都被你咬疼了。”
林生的脸红了个彻底
“纪总”
纪曜礼瞧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到了极致,也就没再逗弄他,低低笑出了声。
林生把被子搭在脑袋上,捂得严严实实的,不想和他对视。刚才刚才是情况紧急嘛,他也是迫不得已。现在回想起来,被子里的温度燥热,两片柔唇喘息相抵,湿润的舌他猛甩脑袋,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纪曜礼拿手机看了眼时间,言语间有些郁闷,“被那车妮儿一搅和,时间都给耽误了,民政局都下班了,好在明天去还来得及。”
林生这才意识到,原来刚才不是在做梦,纪曜礼是真的要带他去领结婚证。
虽然这是一开始就约定好了的事,但这突然说去就去,还是让他不免有些心跳加速,“什么来得及”
纪曜礼勾了勾唇,没有回答。
明天剧组整顿一天,夜里林生不用回剧组,主动担起了照顾纪曜礼的重任。纪曜礼住的病房,空间足够再加一个床,不过安谦说医院的床位紧张,没有空余的床能加,林生只好夜里再和纪曜礼挤挤。
其实他也是乐意的,倒不是心里真的有什么别样的心思,就是有些习惯了,夜里有个暖烘烘的大炉子在身边,尤为心安。
深夜,林生迷迷糊糊间,察觉到纪曜礼一直在辗转反侧。
一直到第二天,纪曜礼出院,亲自开车时,尤有些心不在焉,走错了两次车道,还差点闯了一个红绿灯。
林生到便利店给他买了盒酸话梅,喂给他了一颗,提提神。
林生看着背部有些僵直的纪曜礼,迟疑道“纪总,您这是在紧张吗”
没想到纪曜礼竟然点点头,“嗯,第一次结婚,有些紧张。”
林生觉得好笑,顺口道“那您以后结婚就有经验了。”
这句话不知道是触碰到纪曜礼什么逆鳞,扬起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猛踩油门,林生因为惯性被推到靠背上,莫名其妙地撇了撇嘴。
许是因为一会儿要拍照,纪曜礼很重视,一回家就开始刮胡子,洗头发,同时换上了白衬衣。
林生本来在找户口本,无意间瞥到刚出洗手间,单手系衬衣扣子的纪曜礼,清清爽爽,骨架壮硕,下巴上淡青的胡茬,肆意英俊,让林生腹中忽然升起了一股热意。
就是这个人,即将要成为自己法定的丈夫。
他一时间看痴了。
纪曜礼从刚才在车上开始就不太高兴,这时林生不加掩饰的花痴神情,又让他心里胀得十分满足。
直到林生觉得自己人中的地方落下了一串热热的液体。
林生心里一句卧槽,不会是流鼻血了
他抬起手背欲擦,纪曜礼却已经抢先跑了过来,抽了张纸巾,一点也不嫌弃地替他擦着
“老公帅得让你冒鼻涕泡泡了”
林生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嘿嘿一笑,在江边吹了吹风,有些轻微感冒了,他没放在心上,通常晚上睡前冲个热水澡就好了。
后来林生也换了件白衬衫。
二人在玄关换鞋的时候,林生看着面前的全身镜,悄悄地往纪曜礼身边挪了挪,他不要脸地想着,镜子里的这对新人,也太配了啊啊啊啊。
为了等会儿拍照脱衣服方便,林生就在衬衣外罩了一个长款羽绒服,刚出家门,纪曜礼把自己脖子上的灰色围巾取下来,把林生的头裹成了一个熊。
纪曜礼是很会照顾人的,林生一开始还会不好意思,现在也习惯了,糯糯道声谢谢纪总,然后贪婪地吸食着围巾上有关他的味道。
等纪曜礼单手一扭方向盘,倒车进民政局的地下停车场时,林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问道
“纪总,我们不需要做个什么婚前财产公证吗”
好像有钱人结婚前都要有这么个步骤,他和纪曜礼的婚姻特殊,这个步骤似乎更是必不可少。
“不需要。”纪曜礼利落地解开安全带。
林生怔了怔。
纪曜礼偏头,挑了挑眉,“你该不会隐藏身份是什么中东石油首富之子”
林生哈哈哈一笑,“我啊,是真一穷二白,我是在为您考虑,不怕我突然财迷心窍,觊觎您的财产,不愿意离婚了”
纪曜礼埋头找车钥匙,好似没有听到。
怕啊,就怕你不财迷心窍。
二人赶早去的民政局,没想到还是要排队,林生原以为纪曜礼会不耐烦,没想到他竟一声不吭地就站到队伍的末尾,像每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丈夫。
林生把车上的话梅也顺了下来,含了一颗在嘴里,他面上淡定,心里其实也有些小兴奋。
纪曜礼又一遍确认,“身份证带好了”
林生点了点头,纪总今天格外的唠叨呢。
慢慢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