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女孩儿的力气还是很小的, 不过手里拿着钢尺就不一样了。
白钰君面无表情的用钢尺不断的在邵文渊的脸上留下痕迹,心头却是仿佛将所有的郁气全部发泄出来。
眼前这个男人,会在坐车的时候, 偷偷的摸她的大腿, 她那么努力的用书包遮掩,对方都无动于衷。
眼前这个男人, 会在吃饭之前偷偷去厨房,然后好似一不小心摸到她的脖子或者是胳膊, 让人恶心。
也是眼前这个男人, 就算是在吃饭时候,她已经挑选了距离他最远的位置,可是桌子底下, 他却是要把脚伸到她的腿边, 恶心至极。
心头那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和难堪,此时全都化为了手上的动作, 一下下更加的用力,不停的打着眼前男人的脸,白钰君知道,要是邵文渊报警的话,她跟爸爸说不定会被抓到警察局,可是那又怎么样
她今天就是要打他要把自己之前受过的那些伤,全都打回来
这场单方面的殴打持续了大概五分钟,一直到白钰君的手发酸了,才收回了动作, 将钢尺递给了一旁的安妮塔,然后就这么看着眼前已经是肿成了猪头的邵文渊。
邵文渊整个人被控制,完全无法反抗, 被用钢尺打脸这么长时间,脸上早就肿成了大馒头,充着血都是红色的,就连眼睛旁边也都是肿的,嘴唇更是如同香肠一样看着格外好笑,眼神此时满是恐惧和愤怒,似乎像是要把白钰君吃了一样。
可是他越是疯狂的模样,越是让白钰君心里舒服。
欣赏着眼前人恐惧又愤怒的眼神,白钰君笑起来。
“邵文渊,你现在看我的眼神,跟之前的我很像,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觉得无能为力是不是心里在骂我,恨不得我马上就去死”
她的声音很轻柔,却是带了几分肆意嘲讽,每次在邵文渊对她做那样的事情,她无法反抗的时候,心里都在不停的诅咒这个男人,希望这个男人出门被车撞死,希望这个男人上班被天上掉下来的东西砸死,希望这个男人随便死。
此时此刻,心头一直压着的恐惧,仿佛一下子消散了。
原本的邵文渊在她的心里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的身上,让她无法逃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爸爸,一个更加强大的爸爸。
这一次,她就像是大山一样,压在了邵文渊的身上,夺走了他的工作,毁掉了他的生活,甚至她还能让是邵文渊享受一下这皮肉之苦。
“啊啊”
邵文渊想说什么,可是张开嘴,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了,他被打的脸部全都肿了,那还能说出一句正常的话
这个模样逗得白钰君发笑,扭头就搂住了自家爸爸。
“爸爸,你看他好丑哦,刚刚还骂我呢,现在骂不出来了吧”
此时此刻的白钰君,真的是像个恶毒的女孩子,做的事情天真又邪恶,已经吓得一旁的甄媛不敢相信的看着白钰君了。
从刚刚白钰君动手,到现在停下,甄媛原本是想阻止的,就算是身体不能动弹,但是喊一喊也是可以的,只是她看到了白钰君完全不停歇的手,还有那眼神里毫不掩饰的恨,这让她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毛毛的,本来想要喊出来的声音,自然是压制住了。
不知为何,甄媛这一刻觉得白燕庭跟甄余真的是父女,他们两个人不笑的模样,一模一样的高傲冷漠,一模一样的残忍。
“你做得很好。”白燕庭夸赞道,还伸出手摸摸白钰君的发丝,随后又补充道。
“不过爸爸还是要替你报仇的。”
他又一次伸出手,安妮塔快速的将钢尺放在了白燕庭的手中。
“爸爸还是觉得,这样一个不规矩的男人,这双手还是别要了的好。”
他的话音刚落,那保镖就控制着邵文渊的手,举在了白燕庭的面前,之后的一切不用去多言,跟邵文渊那张脸一样,邵文渊的双手也肿成了红色的馒头,跟白钰君那毫无理智的殴打不同,白燕庭的殴打方法是有医学安排的,等邵文渊之后治好这双手,久而久之,这双手也会废掉。
白钰君明白这是爸爸要为自己报仇,开心之余,等爸爸打完了,倒是后知后觉的有些担心了。
“爸爸,那我们这样的话,警察叔叔会不会来抓我们啊”
白燕庭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动作优雅的取下了手上的手套。
“抓就抓,我们有律师。”
没错,就是这么嚣张,况且他们打人虽然人多,可是也不至于对邵文渊造成了什么不可磨灭的伤,至于手的事情,白燕庭很确定,那都要几个月之后才会发现,短暂的检查是不会发现的。
等到时候就算是报警也晚了。
邵文渊用手摸过女儿,他就要废掉他的双手,当然
“我让买的针呢”
又一次伸出手,菲利克斯立刻将在路上让人买的针灸针拿了出来,虽然不明白主人要干嘛,但是还是打开了给白燕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