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内, 中原中也正躺在床上。褚红色的头发散落在洁白的枕头上,脸色苍白,给人一股易碎感。
好像轻轻碰一下, 就会碎掉。
太宰治坐在床边,一只手牵着中原中也的手, 防止中原中也醒来后立马使用重力,另一只手拿着完全。
书完全挡住了太宰治的脸。
“中也君是因为女性例假。”森鸥外站在床边, 他穿了一身白大褂, 看起来就像个医生,“不能剧烈运动不能沾冷水和辣的东西。”
爱丽丝则是跪坐在中原中也的床边,好奇地看着中原中也。
她能感到,躺在床上的人, 和她很相似。
例假。
这个词语之前在太宰治的脑海里很陌生, 毕竟他是个男孩子,但是经过森欧外的一通解释之后,他明白了。
总之, 对于大多数女性,例假是会让他们痛地死去活来的东西。
“太宰君似乎有什么问题呢”森欧外笑着看向太宰治, 同时朝着床上的爱丽丝招手, “爱丽丝,等会儿就要回去了哦。”
被点到了名, 太宰治把书移开, 露出眼睛。
“真的会很痛吗”
森欧外背着手,走了几步。
“如果说是需要个比喻的话, 那就是拿着一把刀在腹部搅动的感觉吧。”
森鸥外牵起爱丽丝的手, 在即将离开之前, 给太宰治布下了一个任务。
“缓解女性例假疼痛, 可以用热水袋敷腹部,也可以喝红糖水。中也君就有太宰君来照顾。”
“明天早上再来找我。”
森欧外说完之后,就牵着爱丽丝出门了。
医务室的人走了之后,太宰治把书移开,露出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鸢色的眸子如同枯萎的树叶。
身下是一片柔软,鼻尖是酒精的味道。
中原中也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白色的天花板。
这显然不是羊,羊领地内的被子没有这样柔软,光线也没有这样暗。根据身上衣服的触感,她已经被换了一套衣服,这套衣服比之前的柔软许多。
“醒了”懒洋洋的少年音从旁边传来。
同时这道声音,也让中原中也明白了她现在的处境。
被港黑的人抓了。
中原中也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就坐了起来,但是腹部剧烈的疼痛,而且另一只手被人拉住。
中原中也跌倒在了床上。
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闷哼,中原中也用手肘支撑着身体,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最后还是跌倒在了床上。
因为刚刚的举动,中原中也是仰面躺在床上的,一小截肚子露了出来。
因为长时间的运动,中原中也的腹部没有一丝赘肉,而且白的很柔软,即使是在洁白的被子上也依旧显眼。
太宰治默默地把眼睛移开,然后用书把脸遮住了。
但是握着中原中也的手的力道,突然大了一些。
因为太宰治的力气加大,中原中也感觉到了另一只手正被别人牵着。
准确的说,是被太宰治牵着。
“手,放开。”中原中也把杯子拉过来,遮住肚子,然后躺在床上发号施令。褚红色的头发散落在白色被子上,像是秋天的落叶。
虽然是冷冽的声音,但是尾音中透露出来的绵软,还有红红的眼睛,让这一切都变得旖旎起来。
太宰治依旧使用书遮着脸,然后用懒懒的少年音回答“你很危险。我听从森先生的命令看管你。明天一早和我去见森先生。”
太宰治把照顾说成了看管。
肚子一抽一抽地疼,中原中也把呻吟的声音憋回肚子里。
她来例假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以往的几个月她都是这样忍过来的。最好的时候,就是放一个暖水袋。
但是现在连暖水袋也没有了。
中原中也把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几乎想要哭出来。
哭声可以忍住,但是泪水忍不住。
被子早就被泪水打湿了一大片。
两人都没有说话,中原中也在很专心地忍耐例假带来的疼痛,太宰治则是用书遮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是一声忍耐下的啜泣打破了安静。
这种轻微的,带着忍耐意味的啜泣。合着丝丝缕缕的潮湿,落到了太宰治的耳朵里。
这声啜泣,成功地让太宰治手上的书掉了。
书籍掉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响声。
医务室的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住,整片空间里只剩下沉闷的灰色。
中原中也埋在被子里,只有褚红色的发丝散落在外。
“带一个暖水袋过来。”
隔着被子,中原中也听到了太宰治模模糊糊的声音。
似乎是过了很久,又好像是过了一瞬。
盖在头顶的被子被掀开,一个热水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