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祖,“我想你不会在乎他告不告状的,不过这大冬天的,有人送总比自个儿走回去得好,让他送吧,这么结实的棒小伙子,没问题的。”
二姐笑了,笑得格外得灿烂,她先跟唐婶儿道了谢,又跟唐红玫等其他人告了别,然后招了招手,领着边推自行车边一脸凄惨绝望到叫人惨不忍睹的耀祖,出门去了。
等第二天再看到耀祖时,他浑身都散发着生无可恋的气息,不过大家都没理他,毕竟谁都忙着,就连胖小子也是想笑的同时又想起了他那可怕的功课,笑容瞬间消失。
唐婶儿花了两天时间找关系托人帮忙,好在小县城里人际关系也简单,再说这经营许可证吧,上头把条条框框都罗列好了,就是一般情况下,没人会在乎这些玩意儿。事实上,别说像他们这种个体户了,就连国营饭店都没有那玩意儿。
等于说,这些条款暂时只是个摆设,没人在意的那种。
好在,就算再怎么没人在意,你既然想办,交了钱依着流程走一遭,没过几天就办妥当了。
等经营许可证和卫生许可证都到手了,唐婶儿长出了一口气“前后送礼给手续费,一共花了十来块钱,希望这钱花得值得吧。”
“肯定值得,我二姐这人一贯特有远见。”
“是啊,就是我托的那人觉得我特傻,人家都不办这玩意儿,就我吃饱了撑着非要去办,又托人情又花钱的,傻里吧唧的。”唐婶儿叹了一口气,颇有种孤独求败的感觉。
唐红玫默默的闪人了。
许学军见状,也赶紧拎着胖小子继续写功课去,还小声的威胁道“就剩下三天了”
机械厂的子弟小学跟他们厂子里是一样的作息,正月十三开学兼上班,每周上六天课,周日休息。
话说回来,许学军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上夜班了,甚至他们今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笔单子,而去年的早就在年前都已经做完了。等于说,就算上班了,许学军也是待在车间里闲磨牙,光拿工资不干活的那种。
也许这看起来很舒坦,可里头却透着浓重的不安,总仿佛会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好在,今年的情况跟往年不大一样,因为开春以后就要分房了,尽管确切的日子还没定下来,可至少有个事儿挂在心上,让厂子里的工人们到底有个话题可以聊,不至于整日里为厂里的效益忧心忡忡。
而就在上学前一日,二姐和二姐夫一起进了城,与之同行的还有小凤儿。
于是,唐耀祖再一次被赶到了堂屋凑合一夜,他那屋让给了二姐一家子,并且他还兼任了明天送二姐他们去车站的重任。
小凤儿上学这个事儿,唐婶儿已经抽空跟子弟学校那边打了招呼,人家倒是愿意收,当然该交的费用肯定是不能少的,毕竟子弟学校是给厂里职工儿女的福利。
于是,第二日分兵三路。
二姐俩口子和唐婶儿由耀祖送去了车站,坐上了去市里的班车;许学军带上胖小子和小凤儿,先送俩孩子去学校,再去上班;唐红玫则领着皮猴子坐守家中。
一切顺利。
亏得唐红玫一整日里都提心吊胆的,她倒是不担心自家二姐那边,毕竟二姐和二姐夫的本事摆在那儿,没啥摆不平的。她最担心的就是小凤儿第一次上学,会不会哭闹。
结果,到了中午,小凤儿高高兴兴的奔了进来,后头跟着哭丧着脸的胖小子,最后才是推着自行车回来的许学军。
对了,许学军改造了他的自行车,在后座上加了个木头座儿,唐红玫还在上头包了块垫了棉花的花布垫子,让小凤儿坐在后座。至于胖小子则继续坐前头的大杠上。
目前看来,一切都挺好的,除了情绪不明原因低落不已的胖小子。
唐红玫先问了小凤儿是否适应学校的环境,得到了一声清脆的答应声还有甜甜的笑容,然后才关注到了胖小子,不解的看了几眼后,问许学军“他怎么了挨老师批评了”
“挨批算什么他不是老挨批吗”许学军不以为然的看了眼胖小子,顺手抱过一直蹦跶着要抱抱的皮猴子,“没啥大不了的,就是他写错了作业。”
“写错了作业”
“对,寒假作业,写错了。”
唐红玫还是没明白过来,只拿眼看着许学军,等待他下一步的解答。
就听许学军明着平静暗里透着股解气的回答道“他们老师让他把学过的笔画和数字抄写四遍,他不知道是听错了还是记错了,以为是抄十遍。”
胖小子“哇”的一声哭出来,吓得皮猴子一个哆嗦,等回过神来后,又指着哥哥大笑起来。
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看哥哥哭鼻子真是高兴啊
彼时,唐婶儿一行人刚到市里不久,幸运的是,市里就有商标局。当然,更确切的说法是,在政府机关大楼里,有一个专管商标的办公室,里面有两个办事人员。
接下来就容易多了,毕竟有二姐的提醒,唐婶儿把所有的资料都带齐了,一样样的查证后,对方表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