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报说,过两天就是大雪了。
纪沅记得,应舒涣真正的生日似乎要来了。
去年这个时候,他们刚离婚。
纪沅那时候对应舒涣是没有任何感情的,离就离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可是今年经历了许多事情,应舒涣几乎占据了自己生活的四分之一,纪沅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自己真的能够完全无视他。
只是只是应舒涣的感情实在太热烈了。
纪沅想不到好的办法回复他,他是一个无牵无挂,天煞孤星,命里带邪的人。
不管是跟谁在一起,谁都会倒大霉。
前世,纪沅不信这个邪,害死了付家满门。
如今,他还有什么资格在害死了付家之后,潇洒的享受不属于自己的人生。
纪沅想到这里,心情又沉重起来。
应舒涣带来的像棉花糖一样甜甜的愉悦已经消耗完毕,纪沅闭上眼,疲惫的把自己砸在床上。
他听着外面下雪的声音,雪花轻飘飘落在树上,第一片很快就消失了,但是后面越来越多的雪花填补上来,树枝终于变成了白色的。
晚上,纪沅做了个怪梦。
大概是因为睡前,应舒涣卡在门缝那边说自己敢嫁,问纪沅敢不敢娶的缘故,导致纪沅的心里受到了不少冲击。
做梦时,梦到了前世,自己穿着新郎的衣服,披红戴绿,模样俊俏。
师兄和付鸢,还有师父师母都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让自己骑着马,带着十里红妆去迎娶新娘。
画面一转,来到张灯结彩的大街上,他骑在马上,成了人人称颂赞美的好皇帝。
百姓们见他来了,纷纷跪下磕头。
纪沅的马不受控制的走到了戚王府。
戚王府梦中尚有一点理智的纪沅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是去接新娘了吗怎么跑到戚王府了
又听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哎呀早说戚王府这个世子啊,福气在后面呢。”
“那是,人家一开始就被批了凤命了好吗,你我有这个福分吗”
“怪不得陛下的中宫之位一直虚悬,原来还有这原因在其中啊”
纪沅听得云里雾里,正要下马去问,自己什么时候要娶皇后了
戚王府中,老戚王带着新娘子就出来了。
纪沅首先看到了新娘子的脚,心中唏嘘一声这女子的脚未免有些太大了。
随即想到这样十分不尊重人家,连忙反思自己来。
戚王府的新娘,不但脚比普通女子大些,身材也高大,似乎比自己还要高。
纪沅心中郁闷新娘子吃什么长大的为何如此健硕
难道他娶的是一位母夜叉吗
新娘子低声唤道“夫君”
纪沅没头没脑的想声音也略微低沉,像个男人。
他顿时就高兴不起来了,任谁娶这么一个不像女人的“女人”,都高兴不起来。
在梦里,他的新娘十分主动,生怕纪沅悔婚,一路催促他到了皇宫。
在文武百官的见证下,两人拜了天地,送入洞房。
纪沅喝了些酒,梦里走的跌跌撞撞的,他的新娘来扶他,纪沅还记得去掀人家的盖头。
他一掀开,那新娘露出一张不施粉黛,却依旧惊艳四座的脸蛋。
纪沅愣了一下,罕见的爆了粗口操。
然后在床上被吓醒了。
纪沅无语片刻,坐起身,房间里昏暗一片,一看时间在五点半。
他刚才做的什么怪梦纪沅一醒来就把内容忘了大半,只记得自己娶妻了,洞房花烛夜一掀开新娘的盖头,发现是应舒涣的脸
他哭笑不得,捂着脸,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
不过奇怪的是,应舒涣在他的梦中,竟然不是黑色的眸子。
他为什么会梦见有着一双湛蓝色瞳孔的应舒涣而且还是从戚王府出来的这是什么颠三倒四的梦境
一直在床上睁眼躺到了六点钟,纪沅才起床洗漱。
隔壁房间,应舒涣又赖床了。
酒店房间的隔音不好,纪沅有武功傍身,所以听力超群。
应舒涣在卧室里干点儿什么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经纪人小王正在求爹爹告奶奶的哄应舒涣起床,应舒涣从床这头扯着被子拱到了床另一头,死不肯起来。
大冷天的还冻得慌,为了保证皮肤的湿润,方便第二天上妆,纪沅跟应舒涣晚上的都不开空调,因此这就决定了早上起床的时候就会更加艰难的处境。
九点钟,纪沅到化妆间,由化妆老师给他化妆做造型。
看到纪沅眼下的乌青,化妆老师“呀”了一声,嘀咕“第一次看到你有黑眼圈呢昨晚没有睡好吗”
纪沅想起自己昨晚上那个的离奇的梦,嘴角勉为其难的抽了一下“还行。”
过了会儿,应舒涣无精打采的推开化妆室门,也到了。
纪